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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姑娘快速走著熟悉的針法,她三歲習繡,繡針就跟她的生命一樣閉眼可刺。
她今日穿了件粉藍色的千面繡裙,長髮垂在肩上,髮鬢間飛入一根蝴蝶髮簪,顯得俏麗明媚,她不時看眼母親,看到母親眼裡的擔憂,心裡不知把這孩子帶回來是對還是不對。
單這孩子回了府,已經請了八次大夫,大夫說這孩子先天不足很難成活,現在還活著已經是奇蹟,若是稍微照顧不當就……早知如此……
她不介意坊間議論這孩子是不是她的私生子,更不介意未婚夫會不會因此退親,只希望這孩子一定要活著,可別讓母親傷心。
……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早朝的叩拜聲拉開了周天產後早朝的序幕,國門開啟、港口放行,各國使臣的文書重新置於上書房的案上,天威國的賀信、各國恭賀八百里加急都呈現在周天面前。
周天目光威嚴的掃眼腳下臣子,嘴角諷刺的上揚,拿著手裡歐陽逆羽呈上的奏摺看著軍部各大首腦,一直以來她從未動過軍部,有新軍營存在,她不急著控制他們,本以外他們多少會收斂些手腳,看在是她高估了某些人的智商。
歐陽逆羽站在武將中間,皺著眉表情說不出的古怪,半個月前他拿著到手的證據匆忙回宮,卻被告知皇上休沐,休沐的原因竟然是……
他當時覺得何其可笑,她竟然矇騙了全焰國臣子這麼多年,如今依然無恙的坐在皇位上,手捏眾生生死,父親說,如果不然有什麼辦法?可就如此認此事下去嗎!什麼叫沒有辦法,她把全焰國人當傻子騙就是辦法!
周天的目光從兵部尚書身上略過,直直停在後面一臉平靜的車騎將軍身上,這些人都是歐陽家提上來的,她並不全認識,依稀記得此人掌管各地軍物資和賞罰,現在果然是罰了沒見賞。
這恐怕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現在才查報上來,什麼意思?借自己的手動他們家的部隊,是效忠的前奏還是另有所圖。
周天的目光從他身上滑走,看了眼文職這邊的兵部尚書,略微思量片刻道:“歐陽將軍。”
朝堂內寂寥無聲。
周天瞬間看向不知想什麼的歐陽逆羽,手裡的奏摺瞬間執了出去砸在他的肩頭。
歐陽逆羽猛然驚醒,條件反射的跪在地上:“微臣該死,請……皇上恕罪!”她不過是名不正的皇帝憑什麼——
眾臣頃刻間低頭沉默,彷彿料到了歐陽將軍為什麼這般,都低著頭儘量遠離這是非。
周天口氣立即陰鬱:“朕問你如何處置!”
處置?對,他抱著為軍部肅清塵垢而去,如今明朗歸來,等待他的確不是往日睿智的帝王還是愚弄了整個皇室的皇上,難怪她斬盡一切阻礙,那怪枝葉繁茂的皇室沒有一個王爺,好一個算計,她吃準了沒人敢把她怎麼樣!
問他如何處置?歐陽逆羽冷笑,官員當年由歐陽家尋、如今不用了也讓歐陽家做這壞人,還真是帝王之道,淵深似海!他到要問問皇上,當年把焰國至於水生火熱之中是何意、讓焰國民不聊生可曾想過天下蒼生。
如今可好,她搖身一變帶著‘恩賜’‘施捨’坐在哪裡,一副讓眾人謝她的姿態!當年的混亂又有多少是她帶來的憑什麼如今說抹消就抹消!還要所有人感激她!
難道不是她該誠惶誠恐,不是她向眾生賠罪!不是她就此隱瞞下去,哪怕是擔著yin亂後宮的罪名!?如今可好她堂而皇之的又孕!明目張膽的讓焰國將來易主!
周天看著歐陽逆羽。
歐陽逆羽亦瞪著她,他歐陽家苦撐焰國十幾載,不是苟延殘喘在皇族身下貪汙納垢的小人,皇上該給他們家一個解釋!斷不能如此算了!
周天看著他,是,焰國誰有資格質問她,無疑是歐陽家,別人的妥協她不奇怪,能在先皇和焰宙天討的生存的人幾人是純潔無錯之輩,恐怕都是見風轉舵、懂得藏拙之人,她雖不該一棒子敲定他們所有人,可懂得生存之道是必然。
歐陽家就不懂嗎?周天認為不盡然,那歐陽逆羽在惱什麼?還在大殿上公然與她作對!想殉國了?
孫清沐突然見皇上表情不對,急忙出列:“皇上!軍中之事歐陽將軍縱有意見也以皇上當先,皇上想怎樣處置,歐陽將軍定怎樣執行,還請皇上示下,解歐陽將軍之憂,也請皇上看在歐陽將軍以功抵過的誠意上,饒恕歐陽將軍監管不力的責任!”
歐陽逆羽聞言腦中一個激靈!孫清沐什麼時候知道的?他以為這件事是一句話就能解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