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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非煙不自在的退後一步,避開了子車世的探究。
周天把玩著手裡的小動物,看著他們:“怎麼,看上牧非煙了?原來你也有這嗜好。”
子車世無奈的嘆口氣,趕緊撥開周天揮到他臉上的毛草,不舒服的咳嗽兩聲:“不敢,沒太子那樣的欣賞品味。”
“放心啦,我不會嘲笑你的。”
子車世懶得跟他辯:“既然來了,請太子帶路。”沒正經,若不是皇室死傷慘重,看他怎麼被拉下儲君之位,雖然如此想,但子車世卻很欣賞周天只帶一人前來的信任,沒有皇家隊伍、沒有朝臣跟隨,讓久不出門的子車世不禁心情舒暢。
周天讓開一步:“請。”
子車世看他兩眼,突然覺的那句‘請’懸念重重,不禁斟酌了片刻,隨後跟著退了一步:“草民不敢,太子請。”衝撞太子,死罪不免!誰知道焰宙天什麼時候犯病!
“隨便。”
小童疑惑的看眼自家主子,不懂主子為什麼如此謙讓,太子有什麼了不起不就是個‘靈渠’和馬車,算什麼本事!
子車世卻很疑惑,如此平易近人又才學不俗的太子,為什麼三年來歐陽逆羽能把他玩弄於鼓掌之間,莫非真的是太子愛他愛到分不清現實的地步?
“看什麼?臉上又有花?”
“確實寫著沒睡醒幾個字。”
周天應景的打個哈欠:“不知道怎麼了,起床後還是覺的不舒服,喂,你這張臉不會被人認不出來膜拜吧?很影響進度的?”
“你還是擔心你那張臉被人認出後遭人暗殺吧。”
“靠!老子殺回去!”
牧非煙汗顏的跟上。
小童不動聲色的擠開牧非煙的位置,走在第二順位。
牧非煙瞪他一眼想擠回去,可小童已經穩穩站定,紋絲不讓,子車僕半個主,他們有不弱於主子的霸道。
“非煙,離那麼遠幹嘛?還不給子車先生介紹介紹河繼縣的河道。”
牧非煙急忙上前一步擠開小童:“是。”
小童氣的想踹他,縣令有什麼了不起,就是撫臺見了他也得叫聲童爺爺。
周天突然冒到小童面前,把手裡的兔子遞給小童:“送給你小朋友,別不開心。”
誰稀罕你的東西!誰是小朋友!但礙於主人的面子,小童不高興的奪了過來,突然發現有一塊硬的東西,趕緊拿出來一看,是一個尊刻畫的栩栩如生的瓷娃娃,娃娃五官非常生動,微笑的表情刻畫的十分唯美,頭上梳著小小的髮髻,非常可愛。
周天接著道:“你把頭拆開。”
小童依言拆開,另一尊一模一樣的娃娃靜靜的躺在大娃娃體內,本來就只有拇指粗的娃娃,如今更加小巧精緻,小童忍不住開心問:“還有嗎?”
“你看看。”周天見他興致勃勃的開始拆,對子車世聳肩一笑:“看來我賄賂了你家小廝。”
子車世但笑不語:“能賄賂小童,也是周兄本事。”子車注意到娃娃刻工十分獨特,即便是拇指蓋大小的娃娃體內還有一尊米粒大小的娃娃,且眉目清明、線條流暢,單是這份刻工,已足以媲美多數藝巧人士,太子身邊果然人才濟濟,不知哪方人士的備案出了錯,說這位太子空有一身蠻力。
牧非煙笑著跟上,邊走邊為子車世講解繼存河大道的歷史,把它所經歷的幾場大修如背書一般說的絲毫不差。
子車世卻在注意焰宙天的反應,他雖然頻繁的打哈欠,但心思卻在河道上,不時的插上兩句均能點在問題上,可見太子對繼存河道是下了心思:“太子身居內宮,想不到對河流也深有研究。”
“子車足不出山,不是照樣博古通今。”
小童頓時奓刺,又跟自家主子比。
子車世笑而淡淡:“周兄,草民有點渴了,你能不能幫草民去拿杯水?”
“我……”牧非煙剛想說話。
子車世先一步道:“草民想太子親自代勞。”
周天詫異的看子車一眼:“不會想讓我禮賢下士吧?告訴你,我沒那風度,不過對朋友沒那麼吝惜,等著,給你拿。”其實周天不覺得有什麼,她本不是太子,不受天家獨大的影響,何況施工場地每隔不遠就有一座涼亭,很方便。
子車世看著太子離開後,看向一旁的牧非煙:“牧大人,你跟了太子多久?”
牧非煙警覺的看向子車世,為什麼突然提到他?
子車世移開目光轉向涼亭方向的太子:“勸大人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