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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臣見過太子。”聲音不冷不熱,不見周天聽慣的膽怯。
周天不自覺的看過去,在看到輪椅上的人時,不自覺的皺眉,襲廬?!他竟然在這裡?問題是,他還敢出來。
襲廬看也不看太子,冷傲的指指金像:“此金身地基深達萬餘丈,可毅力河岸數千年,震懾水患於百里之外,不會因地動、山崩、石流毀滅,耗資數億萬兩黃金,另外……”襲廬忍著心裡的恨意道:“金身有八百八十八位童男童女血澆鑄,其頭,按太子所言用了活佛性命開光,其臂……”
周天有些暈,再順著他的手看向金光閃閃的金像頓時覺的食不下咽,八百八十八位童男童女……周天嘴角有些中風性抽搐。
“太子!太子!您怎麼了?”
“沒事,風大風大。”周天嘴角要抽不抽的望著‘血光森森’的雕塑,覺的此太子不死,對不起天下蒼生呀!
襲廬撇太子一眼,鼓吹著這座舉世無雙的‘雕塑’,從建材、施工到人力無一步步詳細介紹,從用料、殺生到修復無一步盡情鼓吹,最後才不冷不熱的問:“敢問太子是否滿意了?”
周天才恍然大悟,如果她不滿意,這裡所有人是要陪葬的,哎,儘管她是抱著欣賞的目光在看一座會留名千古的藝術品,可當務之急卻不是金身,而是河繼縣的河道。
據宙天所知,河繼縣的這條古道十幾年前就該修整但所有銀子都被太子扣下了挪為私用,如今看在歐陽什麼的面子上過來看,也沒指望修,所以銀子都鑄造金身了。
周天立於萬人之中看著前方山林壯闊的景色和下方儲水的溼地,心裡有了計較,或許她可以去看看河道,治水方面她還有些研究,先看看在做打算:“來人,把河道修史找來。”
襲廬聞言頓時炸毛道:“不行!”他絕不會讓太子動河道史一根頭髮,費了這麼多功夫絕不能前功盡棄。
前些年太子為修太子殿的水池機關淹死了焰國一千多名河道史,如今蘇水渠是焰國河道界唯一的存留,絕對不能重蹈覆轍:“太子!河道史與金身無光,請太子收回成命!”
周天皺眉!有他說話的份嗎!“來人!把河道史找來!”
襲廬聞言氣憤的握緊輪椅扶手,恨的眼睛發紅,早知道昨天就該毒死太子!
眾人見太子不悅,嚇的噗通跪了一地!
陸公公高聲道:“還不把蘇水渠拉出來!”
蘇水渠先一步從人群中走來,他的長相併不出眾,乍一看也沒什麼優點,面板有些黑,但神色異常鎮定,從萬人中走出依然器宇不凡。
眾人倒抽口氣,不知太子要做什麼?
蘇水渠示意襲廬不要擔心,然後拱手道:“太子,微臣乃河繼縣河道史蘇水渠,微臣懇請太子修築堤壩!太子,河繼縣‘繼存河道’乃焰國十大河道之一,若是水患不除,必將殃及焰國根本,微臣知道太子堅信有太子的金身在此定能保河繼縣太平百年,可太子,所謂保障越多越好,微臣懇請太子修堤鑄堤,保河繼縣子民昌平!”
襲廬瞬間提了一口氣,蘇水渠不想活了!?修河道等於說太子的金身不保!不行,他一定要攔住水渠。
牧非煙快速攔住他,脖子上的咬傷還沒有痊癒,一動之下又出了血跡,可臉色卻不見三天前被辱的不甘,牧非煙低聲道:“別動,剛才天竹說太沒有中毒的跡象,你現在出去等於是送死,放心,水渠有能力自保。”
襲廬後悔的想掐死自己,他已經是沒用的人,千萬不能讓水渠陷入危險,否則焰國就沒人了!
牧非煙何嘗不知道後果,他這幾天不惜以身飼毒引誘太子,本以為太子會在這兩天散功身亡,想不到剛才天竹竟然說太子脈象無異,莫非是哪裡出了問題?
周天的目光落在蘇水渠身上,像很多風吹日曬的人一樣,蘇水渠膚色暗沉、無出彩的地方,她剛結束河道上的資料解析,對這類人很熟悉:“你是河繼縣的河道史?”
“正是微臣。”
“你認為河道該修?”
“是,河繼縣河道年久失修,太子應立即主持修築事宜。”
眾人再次倒抽口氣,蘇水渠真敢說呀,死定了,死定了!
蘇水渠沒有動,河道是他唯一的堅持,就算把身骨埋葬在這裡他也會說此道該修!“下官乃河繼縣河道史,願死諫河繼水道。”
還死諫,那點小骨頭還不夠堵下游的排水溝,周天抬起腳先行:“走,帶本宮看看河道的情況。”
眾人聞言頓愣,驚的身體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