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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清沐早已摸不透太子的脾氣,太子此刻的話更不可能作假,太子的精兵足以讓歐陽逆羽閉嘴,更何況自己。
孫清沐站起來,恭敬的道:“殿下,國治不可操之過急,臣心覺得當恩威並重,太子是否看出了什麼一直想出手卻還在等……”
周天驚訝的看向孫清沐,這都能猜到!?她的確怕對各部出手不合適,何況罰輕罰重都是問題,焰國官位的變動直接會影響朝中人的心態,實在不適合現在動:“你怎麼看?”
孫清沐頭不抬的道:“動!傷及根本大動!”說完孫清沐的頭垂的更低了。
周天若有所思的轉動著拇指上的扳指,不得不佩服古人揣測別人心思的實力,難怪縱橫之道可以盛行,果然是一幫妖孽文臣:“沒有問題?”
“可,殺雞儆猴,主要是新官上任,殿下定比微臣更重視他們的歸屬。”
周天突然道:“好,敲山震虎!本宮用一次,這份早膳賞你了,慢慢吃,吃飽再回去!”周天站起身,直接去了早朝。
孫清沐看著太子離開,再看看滿桌子的飯菜,心裡說不出的複雜,待他剛要帶走突然想起件事驚道:“壞了!禮部尚書是沈承安!”
……
沈承安,新任禮部尚書,沈飛之父!因其在職期間未提出‘兵法統考’‘明經編撰’,藐視官位大權,撤去其禮部尚書之職,貶官南山,三年內不得複用!
此訊息發出,正是丞相送新人離開盛都去各地赴任的時刻,太子此舉讓歡樂的氣氛蕩然無存,每個人都默默的垂著頭不敢說話。
宋巖尰嘆口氣:“焰國雖大都是天子領土,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必須去做,什麼不是你們偷懶的領域,自己好好琢磨,你們不見得有沈大人今日的運氣。”
“多謝丞相教誨,臣等告辭。”
宋巖尰一直送他們到南城門才鬆了一口氣,卻也充滿一絲期翼,希望這些人能給焰國一絲新氣象。
……
秋風烈烈,萬綠歸寂,如今的季節即便陽光明媚也不見暖意,陰風吹過脫去了樹梢最後一層黃衣。
盛都的文壇這些天十分蕭條,或說全焰國的文人都在觀望,然後沉默,第一次與秋闈擦肩的學子們儘管不服,也不得不佩服他們幾分勇氣。
而考取官職的人們,心裡沒了當初的僥倖和害怕,反而經過一路所見覺的肩上的擔子很重很重,一路南下的官員,甚至想為焰國哭上一把,無食無吃之處,販賣孩子、流離失所者不計其數,太子儘管開放了綠潤糧倉也填補不完焰國如此大空缺。
眾官員沉默著,沒人再抱著官位威風的心態,也沒人對自己的職務心生憐憫,想想盛都的雄獅,想想送他們的丞相,眾官員望著蕭條和頹敗上路了。
秋風瑟瑟不見大地戎裝,萬物悽悽不見繁榮之貌,即便是盛都這樣的大都城,在進入深秋後集市銳減,交易停滯,焰國開始了最難熬的冬季之初。
冷風之中,周天一身夾襖,站在皇宮的制高點祈福臺上,這一刻,早已在她的預料當中,回憶焰宙天的記憶,焰國的冬季是人吃人的慘劇,周天開放了全國六大糧倉,帶頭開始減食。
但終究不是長久之計,這才是冬初,焰國已經風險了三分之一的儲備,其中還包括這軍糧,實在不妥,不妥!‘
朝會上已經吵得的不可開交,飯食超過一切要務成為焰國不得不面臨的大問題。
“太子,往年都這麼過來了,實在不可動軍糧。”
周天表面依然平靜:“你的意思是死一個是一個。”
“微臣不敢。”
周天低下頭,望著滿朝文武除了那麼幾句自生自滅,沒人敢提建設性的意見。
兵部尚書看眼歐陽逆羽。
歐陽逆羽已很少再發言,他只是武將,以往沒必要參與文官看法,何況這些天來,他並不認為太子希望他開口,至於微言的話……
眾臣愁眉不展,往年都不是問題的問題,被太子提了出來,還是無解的答案。
突然尹惑道:“殿下,不如咱們去截月國軍糧。”反正月國不是東西的經常打他們:“即便我們本著道義現在不出手,來年春天他們也那會為搶奪糧食對咱們動手,太子,請三思。”
眾臣心想,這主意好,搶月國的沒人反對,誰讓他們一年打兩次焰國,再說現在月國和武國開戰,正是攔截月國的好時機。
周天聞言要笑不笑的看著他們,心想這些人真自信,月國和武國大戰不偷著樂還想去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