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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守護不利的都要被問責,被問責伍監管不怕,可是閘口怎麼就鬆動了,又不是弓箭釘說鬆口還能鬆口,一個閘口上萬噸重,固定物也高大千噸,他每逢雨日都親自檢查,昨天下午他見雨勢未停還親自下去一趟,還好好的!怎麼說鬆動就鬆動!
蘇水渠站在河堤上,隱約的燈光不遠處,一扇厚重的鐵門在閘口處懸懸欲墜,往日平靜的水面,因為四方流水彙集形成奔流之勢,海浪在風雨的沖刷下撞到堤壩時,瘋狂肆虐,你旋流之勢帶動厚重的鐵門,上萬噸的閘門彷彿脆弱腐朽的枝幹,搖搖欲墜。
蘇水渠見狀,快速去找繩索。
滕修見他轉身急忙跟上,見他從剛才下去的人處找出繩索和下河的工具趕緊拉住他:“你瘋了!現在什麼局面!你下去能有什麼用!風大雨大,你前腳下去後腳就送了命!”
蘇水渠堅定的繫著腰上的繩索,不顧雨水打溼他好不容易理順的頭髮,大聲告訴他:“你放心,這次我參與畫稿,裡面有處備用的閘門,我去把機關啟動,能保下游安寧!”蘇水渠說完就要下去。
滕修拉著他,雨水沖刷著他的雙眸,堅定的不放手:“要下也是我下!東西給我!你告訴我機關在哪裡!”說著去解蘇水渠腰間的繩索。
蘇水渠沒讓他動,大聲在他耳邊道:“你不行!圖紙只有我熟悉,你讓我說我也說不出具體在哪,我下去也得慢慢找,你不用擔心,我從小在河邊長大,水性很好!”
滕修不放心,還要拉他。
蘇水渠突然看向他,透過層層雨幕,目光堅定若星:“放手,我必須去!閘門一開河水衝擊了下游,對她來說,不是好兆頭!”說著掙脫了滕修的鉗制,在伍監管的阻擾聲中,順著巨石砌成的只有徒手可攀爬的牙臺向下行去。
滕修看著瘦弱的他在雨幕中消失,燈塔上的光亮再也照不到他的痕跡,心裡擔心的不得了,但他更清楚,若強行把他拉回來,兩人以後連朋友也沒得做了,但他不能幹等,直接拽住伍監管:
“你快去找人!前方二百里的大道上!有一輛陷入泥沼裡的車,去告訴他們蘇水渠有危險!聽著,如果見不到人!直接去聞香臺!讓人通知沈妃侍!”
伍監管聞言知道事關重大,傳言蘇司空深的皇上厚愛看來也不假,若不然不會驚動妃侍,可是!他走了,這裡——
“快去!我以前是這裡監工!比你熟悉這裡!晚了皇上才會真要了你腦袋!”
……
蘇義感覺座下咯噔一響,馬車終於的駛出泥沼,蘇義依然氣惱的瞪每人一眼,才放下車幔:“還不快走!”
伍監管騎著無鞍的馬飛速顛簸而來,他幾乎是連滾帶爬的下了馬,直接跪著大聲喊道:“車上的人留步!滕大人讓我下官轉告蘇司空有危險!蘇司空有危險!”
本想裝聽不見是蘇義聞言,急忙停了馬!
不等僕人的傘撐過頭頂,他已快速來到跪著人面前,眼裡閃過一絲緊張:“怎麼回事!”
一聲驚雷落下,伍監管看清眼前的人心裡微驚!竟然是他!心中不禁瑟縮片刻!本能的畏懼他,但想到蘇司空的處境和堤壩的危險性,立即把剛才的事說了一遍:“大人!大人!求你救救下河百姓!救救蘇司空!”
蘇義急忙上馬,不顧沒有馬鞍,勒馬而飛:“跪著幹什麼!上我的馬車去聞香臺拿沈妃侍的手諭給皇上!”該死的蘇水渠!這麼大的雨,你不好好在家裡待著享清福,非出來給他找麻煩!你若是有三長兩短,皇上還不念你一輩子!
蘇義馬速飛快,後面有三道身影急速跟上。
片刻,奔流的河水拍打河岸的聲音猶在耳邊,漆黑夜色下盞盞油燈在河壩上點起,卻沒什麼亮光!
蘇義下了馬,遠遠看到南城的水道邊上站著很多人,大聲嚷嚷著什麼,因為堤壩還有一段距離聽不清。
只見滕修挽了褲管,站在堤壩最前段不知在拉拽什麼,下面還有很多人鼓動一條的韁繩,水已經淹沒到那些人的膝蓋,依然努力拉拽著什麼!
滕修突然一個踉蹌,險些從百米高的堤壩上摔下去!緊緊抓住旁邊的鐵鎖才沒有發生意外,只聽他對人群喊道:“所有人一律拴上固定鐵鎖!”
蘇義心中駭然,不顧淋溼的衣衫,快速前行,出什麼事了!海水距離堤壩還有很大距離,不是決堤!能有什麼事?他們在拽什麼!不會是蘇水渠掉河了!?
蘇義看著奔流不息的河水,洶湧的水浪如吞噬一切的魔鬼,呲牙兇狠的吞噬者所有接近它的人,蘇義頓時頭疼!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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