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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被這些年的奉承聽暈了頭腦,忘乎所以了。
宋依瑟見她這樣,無奈的嘆口氣不忍心說碎了她眼裡的光彩,好在這些年她搗鼓出了不少東西,再借工部之手改良入民,賺足了子民的腰包:“下次務必小心些,就算你不為四宮和妾身考慮,也得惦記著孩子不是。”
周天聞言看向規矩的站在皇后身側的愛子,揮揮手:“過來,讓父皇抱抱。”
皇后聞言又無奈的看向皇上:“您又來了,古來有訓,帝王之慈,不可——”
“我投降!兒子!母皇在科學院給你擺弄了輛小車子,你要不要去試試。”
“皇上,您總這樣自發為自己變更稱謂會讓殿下稱呼混淆,影響他分辨親人稱呼,父皇便是父皇怎可朝令夕——”
周天急忙換言:“父皇給你做了輛腳踏車,可否請殿下上賞光一觀。”
焰令眼裡孩子氣的光彩一閃而逝,轉而換上穩妥的表情:“兒臣多謝父皇賞賜。”
周天忍不住揉揉老大的頭:“老大,我真的很和善,走,叫上你弟弟一起去。”
宋依瑟急忙讓心眠找了披風來給殿下披上,囑咐兒子要聽話,並讓梨淺跟上,才讓焰令跟著皇上的儀仗隊出了瓊安點,而她一直站在殿外,直到看不見大殿下才回去。
周天牽著兒子的手,走在最前面,偶然為兒子摘下手邊的絹花送他,他亦沒什麼高興或不高興的表情,周天早已習慣兒子的面色,依然樂死不疲的哄他高興。很多時候他並不對皇后對焰令過度的關心說什麼,焰令同樣是她的依靠,她只是心神不寧,總想對孩子好一些,怕孩子哪天跟了他生父不要她擔憂而已。
平心而論,周天覺的自己是虧欠了她,何況她教導焰令也很上心,只是焰令這樣子也不知道像誰,穩穩妥妥讓人挑不出錯,偶然展現的懂事讓人心疼。
……
春寒料峭的瑤華假山處,一行禁衛軍一字排開,圍成一方佔地百畝的場地,任二殿下玩樂。
嫩芽抽出骨頭,羞澀的掛在樹上,還未來得及施展抱負,已經被重重射入一箭。第二支箭蓄勢待發,暗影重重。
距離樹幹五十米處,焰樂養著頭,略帶鄙視的望著射箭的那字,粉雕玉琢的小臉若佛前童子,比那未開敗的梅花還要嬌豔三分,濃眉鳳眼,一看一瞪間竟已有萬種風情。
如今年已兩歲有餘的他穿著一身藕色的常服,外面罩了一件黑色滾紅狐的披風,鮮紅的色澤趁著他微微揚起的驕傲笑臉像一顆上好的櫻桃,惹人憐愛。
此刻他在春寒的冷風中握著一張做小的弓,蔑視的看著五爹爹穩穩的把利箭射在靶子上。
辛一忍已眉目疏朗,長成的身體若山間之松,挺拔堅毅,跟著黑胡學了五年,如今他已能騎馬飛馳,與軍中將士絲毫不差,他鬆了弓見二殿下正看著他,心中無限驕傲:“看到沒,肩要穩、眼要準,你剛才那樣亂射更本不能中,再來!”
俊美不可直視的小傢伙,頓時把弓箭扔在地上,嫣紅的小嘴若火山爆發一般突然吼道:“我不要你教!我要二爹爹!你笨死了!不能把箭射入一個點裡!我要二爹爹!”然後開始不講理的大喊:“二爹爹!二爹爹!你不疼樂樂了!換個笨爹爹來教我!”
辛一忍頓時被喊的心慌意亂,蘇義今天外出有朝事,特意囑咐自己休沐一天教他弓箭,想不到就把正主得罪了。
辛一忍趕緊安慰他:“別喊了,別喊了,五爹爹就算不能射到一點但都射樹上了,一樣能教你。”你連十米都射不中,挑揀什麼!難怪沒師父願意教你,性格糟糕、脾氣暴躁除了你爹誰治的了你,若不是你長了一張人見人愛的臉,他今天也不來。
“我不要!不要我要二爹爹!”
遠遠的聲音突然傳來,帶著無尚危險:“讓父皇聽聽!這是誰家孩子這麼沒禮貌,惹自家爹爹生氣!”
焰樂聞言小眼頓時閃亮,若驚鴻的飛雁、似脫繭的蝴蝶瞬間衝到皇上身邊,高興的抱住皇上的大腿:“父皇!父皇!你來看兒臣了是不是!哥哥好!”不慎禮貌的問候過後,滿眼放光的仰著頭開著皇上,晶亮的眼睛仿若五彩霞光:“父皇,你是來教兒臣射箭的嗎?”
周天一把把小兒子抱起來,惹來一片悅耳的笑聲:“小東西!你是一國殿下,怎能如市井小兒撒潑無賴,你五爹爹箭術高超,五年便有如今的造詣,你五年,不見得能射中百米外的樹。”
小焰樂歪著頭,攬著最愛的爹爹的脖子,天真的問:“可我像五爹爹一樣大的時候一定能射中百米外同一點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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