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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過去多年,昔年的風朗少爺,已被生活的窘態逼迫的沒了昔年的光彩,官位不高,再加為人清廉,生活拮据,只能靠妻族接濟生活,說是寄人籬下也不為過。
可再難,而立之年的宋謹行也有他該有的擔當:“娘,不如趁這次機會您和妹妹跟我走。”
玉夫人搖搖頭,一絲不苟的髮髻和雍容的做派也掩不住她年邁的事實,兒子還要看丈人家的臉色,她和依瑟跟去算怎麼回事!
玉姝這些年早想開了,苦日子已磨平她昔年的美貌的青澀,往年不被人重視的洛氏能拉她下臺,是她自己活該,只是苦了孩子們:“不了,我年歲大了,好與不好都要跟著你爹,倒是你們的妹妹……”玉夫人提到女兒又忍不住想哭。
沈家老三嘆口氣,滄桑的面容看起來比大哥還年長几歲,他本來在府中時就是個柔弱的性子,出了府更是對所有人都禮讓三分,如今被政敵壓制在了不起眼的崗位,這輩子升官無望,曾經顯赫的妻族也早已跟他們斷了關係,比大哥家過的還清苦,但對妹妹,他留有小時候的寵愛:“妹妹還是避避風頭吧。”
沈老三剛說完。
沈依瑟在心眠的攙扶下進來,燦爛的小臉難掩心裡的高興:“大哥!三哥!真的是你們嗎!?”卻手無焦距的亂摸。
沈老大心疼妹妹,迎上去攙著依瑟的胳膊坐在母親身邊,忍不住心疼的埋怨道:“怎麼這麼沉不住氣,這麼多年過去了,何苦這時候惹他們,洛家的人也不是好惹的。”
宋依瑟柔和的笑了,試圖對著哥哥所在方向,卻差之千里的看著木椅,儘量輕快的道:“大哥無需擔心,洛家再囂張也要老老實實的跪著,她們不敢跟太子硬碰。”
沈老三搖搖頭,心想依瑟到底是孩子,沒有經歷過風浪,忍不住叱責道:“若是太子不管你了怎麼辦!逞一時之快!”
沈老大警告的看眼老三,走到妹妹的‘視線’之內,不忍依瑟‘看’空:“老三說的有道理,你不小了,該為自己打算,太子沒有長性,難保他過幾天不會忘了你。”他們在朝中做官,知道太子的脾氣,尤其來的路上聽說太子今天又沒給歐陽將軍面子,連歐陽將軍都有這一天何況是自家妹妹。
宋依瑟安撫笑:“無礙,能用一時是一時。”
話可不是這麼說,兩位鞭長莫及的兄長,也不知道怎麼教育自家的妹妹。
玉老夫人不想兩兒子輪番對女兒說教:“你們以為依瑟願意!若不是今早不知誰把依瑟扔在了南市的鬧集上,她會想到反擊,幸虧太子路過,要不然還不知道會出什麼事,活該太子收拾她們!就該讓太子把她們都殺了!”
兩兄長頓時怒了,一掃剛才的中庸之道,說什麼也要把依瑟和母親帶走:“豈有此理!欺負我們兩兄弟是廢人嗎!”
沈老三也沒料到洛氏敢明目張膽的對身為太子妃的妹妹下手:“他以為她洛家是誰……”說到這裡嘴邊的不滿又收了回去,沈老三不是口出大話的人,他深知洛家勢力根深蒂固,能把他和大哥排擠成這樣全是洛家的功勞。
沈老大嘆口氣,坐下:“早知如此,我和老三當初就不該一氣之下離府。”
宋依瑟垂下頭,不想兄長擔心,結果還是驚擾了他們。
宋依瑟歉意的攪著手裡的帕子,調皮的對兩人樂著,只是心裡自有主意,樹倒眾人推,母親倒臺的時候大哥三哥受到的波及比她大,就算兩位哥哥不說她也聽說過很多傳聞,都怪她當時只會躲在母親背後哭,既不敢親近殺人如麻的太子,也不敢為哥哥們撐腰,甚至被嘲笑太子不喜歡她,也不敢出門與各家臣女來往,到頭來幫哥哥的人沒有。
宋依瑟一直埋怨當初的不爭氣,她佔了無尚的地位卻從未給他們庇護,哪有洛氏會做人啊,她孃家的勢力就是最好的證明。
玉老夫人嘆口氣,事已至此什麼也不必多說:“香竹樓拿回來就拿回來了,從今天起,除了香竹樓你哪也別去,少招惹洛家人,等能避過這一關再說!”
宋依瑟點點頭不吭聲,這事不可能這麼算了,她打了宋六還趕出了宋依霞,洛氏的幾個兒子和女兒會放過她嗎!等她被太子徹底忘了,必是這些人反擊的時候,到時候母親和哥哥誰也別想好過!
宋依瑟頓時拿定主意!她要找個理由把他們連根拔起!
宋謹行不放心的問:“太子這人……”宋謹行不知道怎麼說:“總之你小心點!能不接觸就少來往!”
宋三附和的點頭,太子是不定時的殺魔,躲遠點準沒錯!
宋依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