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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臣跪送:“太子金安。”
太子、眾臣散去,盛都的驛館開始了有條不紊的清掃工作,夜幕下各種廢棄的支架被送往盛都南部,清理出的器皿暫且交給臨近的宮苑管理,估計兩天會完成驛館的清掃任務。
夜色漸漸深沉,更聲連敲了三下,盛都城還沒亮完,太子打了月國使臣的訊息不脛而走,有人說太子是因為太子妃被辱沒;有人說太子魔性犯了見人就砍,偏巧砍進了驛館,最後總結出一點,反正不管怎麼樣,西平王是被嚇走了!
宋依瑟連續兩天的日子都不好過,自從太醫走後,來見她的人越來越多,就連一些平日不怎麼來往的親族又開始漸漸熟悉起來。
宋依瑟沒能力改變什麼,別人的態度她無法左右,只能在力所能及的問候中,做她該做的事,與太子定親近十年,在她青春耗盡將近雙十時才恍然有種她果然是太子妃的茫然,這些久不問候的親戚,帶著憐惜和無奈過問她的眼睛,都在感慨這樣的她以後在後宮如何受寵。
宋依瑟坐在窗前,烏髮簡單的束起,淡墨色的長裙如一副水墨色彩在窗前印染開來,精緻的眼睛茫然的落在一點,憂思的臉上帶著點點苦楚,何為受寵?嫁於怎樣的男子才算不負紅顏。
太子為她舉劍外邦算不算?但那些飲恨呢?她苦等歲月的曾經呢?難道讓她因為眼前的一切抹殺太子曾經帶給她的無盡痛苦,她雖為女子,可這些年是誰教會她人不得不靠自己。
宋依瑟突然哭了,淚水浸溼在桌臺的宣紙上,說不清是什麼樣的感覺,君臣之道、夫妻之道如兩座大山壓在她身上,讓她無法去恨,可不管如何,她還是感激太子給如此境遇下的她一份反抗的能力。
侍婢端著茶走來,見小姐又在哭,小心的挪過去:“小姐,大夫說了,您總是哭對眼睛不好。”
宋依瑟擦擦眼淚:“無礙,心眠,陪我去後院看看母親。”
“是,小姐。”
一夕之間太子妃的美譽被廣泛傳開,她曾經的美麗、智慧、善良擴充了無數的版本宣揚開來,此時,盛都又多了一位才貌雙全的美人,且身份高貴,儀態萬方。
這則訊息讓幾家歡喜幾家愁,兒子在宮裡的朝臣們不知該巴結一下太子妃還是暗自給她個下馬威,有些則乾脆想除掉算了,跟一個女人爭不是找死,難道自家兒子還能生下繼承人嗎!
蘇家想一不做二不休的把這女人除了,但想不到蘇義傳回來的訊息是‘勿動’,蘇家悄然收手,這種時候動宋家的確不明智。
盛都第二大世家林家也不怎麼樂意冒出個太子妃,今早早朝竟然有大臣提議太子、太子妃應早日完婚,豈有此理!簡直荒謬!若是讓宋家的女兒懷上了太子的子嗣,林貴妃的孩子還有什麼價值!
林天縱猛然一拍桌子,必須想辦法,讓這個女人消失:“來人!把小姐叫來!”
“是,老爺。”
盛都依然是以往的盛都,不管它破敗還是昌興都有人在圖謀自己的利益。
周天這兩天摒棄了一切雜事,在研究子車世給他的兵器圖譜,雖然趕製出了一些,但感覺明顯不對,很多武器的稜角和存在價值都有些偏差。
子車世對這批兵器非常用心,特意親自監工,可燒爐時有些尖銳的刺總是自我消融,根本無法成片,但子車世相信周天一定有辦法,若是將來的焰國裝配上所有正規的武器,那麼他可以說,周天不用再羨慕齊國的太子,他就可以笑傲全洲。
周天研究了兩天,親自去了趟永樂,把可以出問題的地方都演算了一遍,最後發現不是自己的問題,周天從桌案前抬起頭:“不是熔鍊度和脆點交替不夠!”
子車世搖頭:“試了現今所有能用的方式,都沒有成功。”
“是嗎?”周天重新低下頭,這是一把‘骨朵’,岳飛時的武器,是一根棒的頂部裝一個圓球形的錘頭,錘頭呈多瓣球狀且帶刺的蒺藜物:“大垂上的刺刃總失敗是吧?”
“嗯。”
周天覺的不可能啊,宋朝的時候雖然鐵具發達但也處於發達偏中上的程度,也沒高到秦朝那麼變態,不過也很難說,畢竟宋朝的時候有很多猜測它的冶鐵業是非常發達的,甚至提出了,甚至提出了銀、銅的開採方式:“是不是冶煉度不夠?我這裡沒有問題?”
子車世上前一步:“如果是火爐的問題,怎麼解決。”
周天無語:“你生不出孩子我管不管?隔行如隔山你問我我怎麼知道,你家沒有冶鐵更厲害的師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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