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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士榮對蚌埠的大街小巷比較熟悉,比漢奸和偽軍熟悉的多了。在夜色的掩護下,在市區內來去自由,不需要過任何一道關卡。
就在這天黑夜,查士榮冒著生命的危險,突破慰安所這道戒備森嚴的防線,逃出錦堂中學,來到黃大橋下邊的蔣家飯棚,找到了白二串。
他摟著白二串的脖子從蔣家飯棚出來,兩個人黃大橋下的石拱裡並肩坐下。橋面上偶爾有日軍的馬隊或車輛透過,白二串不時地從橋拱裡探出頭望望風。
橋下有嘩嘩地流水聲,橋上有人來人往的腳步聲,這種聲音可以掩護他們之間的談話。查士榮向他講述了要營救慰安婦金根姬的計劃。
白二串肩上披條破褂子,心不在焉地用根棍子搗河岸上的泥巴,那兒恰好有一面帆船在緩緩從眼前移動。
“我?”白二串道,“你有什麼要對我講來著?”
“你自己明白,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哩,這可是掉腦袋的事情啊!。
“真的嗎?就算是吧?我當然記得;不過,那可是危險多於好玩吶!”
“記住,我不能和你一起出去的。”
又方跳起來,說:“你不可惜自己的腦袋嗎?”
“不可惜,白二串;我全家被日軍殺害之後,我的腦袋就是留報仇用的。我要把它暫時留在慰安所裡。”
“那是。你就說,怎麼幹才算合算吧!”
他倆湊得更攏,談話變成了咬耳朵,時而又是握手又是相互擁抱著……查士榮請求他幫忙救出慰安婦金根姬。他說:如果不救她逃出來,說不定幾天後她就會死的,就會活埋在錦堂中學的池塘裡。
說到這查士榮哽咽了,他向他講了慰安所的情況。他說:
“日軍為防止慰安婦逃跑,在慰安所四周均設警戒網,日夜有日軍巡邏,戒備森嚴。對逃跑被抓回來的慰安婦,有的當場被活活打死,有的被脫光衣服後,**著身子吊在樹上毒打,施加電刑,灌水……”
然而,查士榮想到那沒有成功的復仇計劃,又想到那些計劃將要遭遇的困難和危險。想到這一切使他心中感受到慌亂。互相矛盾的感情在劇烈的鬥爭著……但某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正揪住了他,不能後退,必須救她。
最後,他說,“我也可能會死,因為協助逃跑者,抓回來一律槍斃的。”
聽完查士榮的講述,白二串突然心血來潮,決定為兄弟去冒冒風險,白二串伸出筋肉強健的胳膊,晃晃拳頭,眼睛裡幾乎噴出火來。
“大哥,你放心吧!你是事就是我的事”白二串嚷道,“就是有掉腦袋的危險,我也要把咱們的妹妹從苦海中救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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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患難弟兄(三)
就在查士榮當天深夜,越過日軍的警戒網,返回到錦堂中學慰安所之時,還沒有來得急脫下衣服入睡。突然聽到,在蚌埠市北郊,淮河南岸邊,傳來一轟轟激烈地槍聲。
後來,又聽到市區裡有三處槍響,接下來是雙方激烈交火,戰頭持續半個小時才結束,隨後聽到聽到遠外有零星的槍聲——那是從東北郊區傳來。
第二天方知,那是三小股**的游擊隊,他們趁月黑風高之時,又一次進入市區,把小站臺日軍的據點給拔了,打死二十多名日軍和三十多名偽軍。在激戰剛剛打響,而蚌埠市的日軍都轟動起來,將所有的日偽軍,帶路跑在前面,向市區北面增援。
**的游擊隊從四周向小站臺進行突然包圍,待日軍動用的卡車,坦克車開到出事地點,除發現幾十具屍體外,確見不到游擊隊的蹤影。
此後,日軍夜晚不敢進慰安所,更不準在慰安所裡過夜,他們每時每刻死呆在據點中。
金根姬的病情十來天的治療,情況略有好轉了,她可以在房間裡艱難地走動幾步。這個時間——也許是一種運氣,如果,慰安所裡再來幾百名日軍進行突擊強姦,那麼,她會定死無疑的。
“我不能在這裡等死,我的病好些了,可以走路了,中國的大貴人,中國的廚師大哥,你能幫幫我嗎?我就困在房間裡,就想從這裡逃出去,幾乎是天天如此。”
金根姬眼神和善而憂鬱,她操起家鄉的土話,以及大道旁行乞的那種苦苦哀求的混合腔調,不停地在房間裡咕噥著。
早晨,趁人不注意,查士榮把金根姬的後窗的木窗欞偷偷扳斷兩根。而下午,被警惕性極高的巴那個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