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部分(第1/4 頁)
G裝�棠蹋��氳秸廡┝寺穡咳綣��先思銥悸俏業那巴揪鴕歡ɑ嶗斫饢宜�齙囊磺小�
我入學之前就已經更改姓名,不是叫金似,而是叫丁佳一,意思是在學業上做要做的最好永遠爭第一名——這媽媽給我起的名字。
我忘不了奶奶慈祥的面容,親切的話語,發自內心的那份愛。晚輩若做事不稠,有什麼地方對不起你,請您老人家多多包涵。因為“凡是現實的都是合理的,凡是合理的都是現實的。”
奶奶的小孫女丁佳一,永遠忘不了您!
丁佳一
1993年11月3日
這封信她一連看了三遍,眼皮都沒有眨一下子。
她的身體倚在門框旁,幾乎暈了過去,陷入了最殘酷的慘境中,心裡便感到一種隱隱的**的痛楚,但她沒有哭,她的眼睛是乾的,只是在炯炯發光。
〖
第三百章、天寒地凍(一)
連綿的冬雨使天空更加的陰沉,寒冷侵蝕著身體。而那場雨水持續下了兩天之後,天氣依然是很冷。村子裡也變得很靜很靜,只是偶爾可以聽到狗的叫聲,還有樹葉從樹上嘩啦啦地掉落;村子裡所有的一切幾乎都改變形象和色彩,沒有什麼色彩,就連村頭那條細長細長的小河,也變得乾涸了……
每到深夜,金根姬總是坐臥不安。想到了抗日戰爭時期,她們十幾個姐妹們被告日軍從朝鮮關押的軍艦那狹窄的暗艙裡,漂洋過海來到中國;此刻,當聽到小河那嘩嘩聲流水聲時,就想到了她們在日軍的炮樓上,在曠野的廢墟中,在隱隱的,陰冷的空間裡,似乎迴盪著慰安婦們屈辱的叫喊。
在長達半個多世紀的歲月裡,這位飽經摺磨的老人一直揹負著這樣的汙名,屈辱地活著。她做夢也想不到,自己在幾十年後的今天,命運會讓她“慰安婦”緊緊連在一起。但是,她可以肩起“慰安婦”的黑鍋,可以被人指指點點的,可以被人們直接稱呼她為“日本婊子”——因為那曾經是自己的身份,那是她身體上和心理上都留下了永遠抹不去的傷疤。
然而,自己養育的孫女小草在信中提到“日本人的慰安婦”和“日本人的姓奴隸”時,深深地刺痛了她,可她並沒有哭。各種心事,難堪的,使人痛苦的,一件件回到她的頭腦裡了。但那必竟是自己的孫女,可能是一時的糊塗。那封信由如從天空中飄灑而落的雪花,落在自己地手心中,涼涼的,一下子不適應。如果,讓雪花兒靜靜地躺在掌心,看著雪花兒慢慢的融化成水,那是一種多麼美好的感覺。只可惜草兒仍躺在父母的懷抱中。也許,這純潔的草兒永遠見不到春天了。
金根姬靜靜地躺在床上,沒有入睡,她知道永也無法入睡。房子的後面有過往的腳步聲:那麼沉重,那麼遲疑,那麼拖沓而又疲憊;當躑躅不前時令人感到恐懼。從他們的對話可以聽到那是一對男女。兩人正悄悄的談論到自己的事情。金根姬第一次聽到沙坡莊的村民帶著感情講到自己。那男的吞吞吐吐地說:
“沒有她,這樣勞模媽媽少操一份心,勞模媽媽是個文化人,會哭泣的。”
“你是沒有體會到,”女的說道。“什麼是心疼,掉去心愛的孩子那才叫心疼”
接下來,她又一次聽到兩人的對話,確很難聽見他們的腳步聲了,那是一種看不見的力量在往遠處推。
“記住,以後咱們見到勞模媽媽,不要再提小草的事情,省得她傷心。”
“嗯!”
隨後,又出現一陣急促腳步聲,漸漸地從她的房後消失了。
此刻,她緊緊的閉上眼睛,幻想著抱一抱草兒,那是自己的小孫女。她那長的象儼如自己少年時代,但是永遠抱不著的了。眼下她彷彿看見那一情景,教人眼前一亮的情景:小草就在面前,她滿懷喜悅,正要抱著小草的時候,而她退到千里之外,消逝得無影無蹤了。
現在一切就這樣完了,她想。現在象這樣她沒有機會來了結一切了。一切就這樣,那就象是喝上一盅小酒,在清醒中醉過,又在醉過的醒來。她一直覺得心在疼,隨著疼痛的消失,恐懼也消失了。她現在感到的只是一種強烈的疲勞和憤怒:仍是孤獨一人,這就是一個慰安婦的結局。至於這樣的結局現已經降落自己身上,她倒並不感到多大奇怪。
“勞模嫂子咱們也不要太難過,這個**丫頭子變了心,就象天要下雨孃要嫁人,你再難過也沒有的什麼用,”全大玉遇到她說道。“唉!什麼也說了,當年她的父母下放在沙坡生產隊知青點,是高陸大隊的黨員幹部和貧下中農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