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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想起來,她心潮起伏,良久不能平靜。這一切細微的變化,劉宏全看清清楚楚。的確,對她身份的懷疑那是對她最致命的傷害。
“勞模媽媽,樸勝恩先生是韓國的大律師,你是提供一些資料,他回到韓國核實認證,然後……你就可以在國中境內辦理護照,並在把核實認證的資料報中國的韓國領事館……這樣你就可以回國了,別急,很快會辦好的。”
於是,樸勝恩先生從皮包裡拿出一人本了,對金根姬老人進行了詳細的詢問筆錄。
此時此刻,郭啞巴在莊中攔住孫紅梅,雙手焦急地向她比劃著,嘴裡“啊啊……”地講一些啞話。剛開始她聽不懂,後來聽懂了。勞模嫂子家出現新情況……
在金根姬的院子裡,樸勝恩正在給金根妅姬的陳述做記錄。過去的有一此事情她已經記不太清了,有一此事情她記得一清二楚。時間有足足半個小時。當他合上本子的時候。
金根姬急忙補充一句,她說道:
“其實俺也有一些擔心,爸爸金炳浩可能不在人世,弟弟金棟測性格剛烈很可以去參軍了……在內谷村那一帶最可能找到的是俺的妹妹金蓮姬,她是一位溫順的女人,她最有可能在老家那地方等俺的。”
“你你提供的線索很主要,非常感謝!”
“切!這話呀,那能讓你說呢,俺應當感謝的人是俺呀!”她轉過臉看著劉宏說。“俺說的對不對呀!”
“對對對,非常正確。”劉宏說。
此時,樸勝恩又一次坐下來,開啟本子在上面劃了一筆。
曾聽說律師的性情古怪,可眼下這位韓國律師卻比較平易近人。雖然說他的話使她精神上感到輕鬆一些,可樸勝恩先生事情太多,時間緊迫,她不得不見縫插針,隨便多說幾句,緩和尷尬的局面。
“五十八年了,五十八年了……難得你來一次呀,”金根姬滿臉笑容地對樸勝恩說,“二戰時我沒有死,我還活著,我的家就是韓國,全州市摩嶺山下內谷村人,”她梗噎著,並反覆強調自己是韓國人。“是啊!回家,俺也曾經想放棄過,那種令人心痛的回家之路……總是放不下。如果回到了韓國,俺還要回到中國來的……這裡總還是有許多的牽掛。”
“金根姬老奶奶,我是韓國律師樸勝恩,請你接愛我最衷心的敬意!”樸勝恩說過後,再一次向老人家深深鞠躬。“我感謝劉宏作家提供的線索,你不要傷心,慰安婦在韓國很受愛戴和尊重的,日本帝國主義毀滅你的青春,人生、人格、精神……我們會用人道和正義討回公道。我們會為千千萬萬和你同樣受日本帝國主義鐵蹄蹂躪的姐妹們,找回尊嚴,灰復各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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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章、恰似春天(一)
在懷遠縣郭剛集街上,金根姬家的門前有一棵大槐樹。在那個時候她就聽人說,大槐樹就是懷念家鄉思念親人的樹,有了這樣一棵洋槐樹,可以寄託憂傷並帶去對遠方家鄉親人的思念;從懷遠縣遷移到蒙城縣沙坡莊時,她在自家的院內也種下一棵洋槐樹,幾十年過去了,而今那棵小樹已經變成了一棵大槐樹。
此刻,老人抬起頭滿懷深情地望一眼身邊的那棵洋槐樹,它已經是枝繁葉茂,下垂的枝葉長長的,可以輕輕地摩挲著她的臉頰。此時,那棵洋槐樹似乎看出來金根姬老人就要從自己的身邊離開,回到韓國。她親吻著她的臉頰,流露出難捨難離的心情。
——老人家用手捋過眼前的幾片枝葉,觸景生情:
“洋槐樹呀!俺知道你的心思……俺如果走了,也會懷念你的,多少年來你一直陪伴著俺,為俺遮風擋雨。遮陰乘涼……俺在走之前一定會為你施肥培土的,你好好的活著吧……俺去了韓國之後,一定會過來看你的。”
可惜的是,一些洋槐花只是在高高的樹冠上開放,她伸手摸不到她,花多色澤豔麗,花形嫵媚動人、芳香典雅,一串串盛開的白花朵與繁茂的綠葉和優美的樹形相應,令她產生無限的假想……
“勞模嫂子在嗎?劉宏和那位韓國的同志一起回去了嗎?這兩個人真是的,神不知鬼不覺的進了村子,七拐八挘�木妥囈�慵依戳恕!彼錆烀吠蝗煥吹皆鶴永錚�蚪鷥��檔饋�
“噢……他們可能怕麻煩大家唄!都回去了,人家忙,晚上七點半鐘,在永青日用化工股份有限公司有個會議,他們前必須在七點鐘之前趕到會場。你看……那個韓國人就是俺韓國的家鄉了,俺就是韓國人,也是朝鮮人,大妹子看俺還象不象韓國人。”說道這,金根姬臉上笑開了花。
隨後金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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