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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對不起,喬老哥,我這人嘴是很臭。”
喬叔牙頭也沒回:“我知道。”
山莊裡很靜,靜得古怪,讓人受不了。碰不到一個人影,聽不到一點人聲,臭嘎子聽見的,只是喬叔牙和自己的腳步響。
山莊裡花紅柳綠,精美幽深,根本看不出會有什麼機關埋伏一類的東西,可臭嘎子知道,若不是喬叔牙領路,自己很快就會迷路,而迷路的結果自然是死。
臭嘎子雖不懂行,卻也能猜出來,這個莊園裡的一切東西,都是按什麼陣圖設定的。
彎彎曲曲也不知走了多久,臭嘎子發現,走過的地方,景緻都差不多,也許喬叔牙正領著他原地打轉轉,亦未可知。
一個道裝小童從假山後面轉了出來,神情木然地道:“莊主在觀棋亭,請兩位過去。”
說完一轉身,悄無聲息地隱入了亂石叢林之中。
臭嘎子不由暗歎:“這麼個十來歲的小孩子,輕功也很可觀,看來這觀棋山莊,真是高手如雲啊!”
“跟我來。”喬叔牙沉聲道,向左折了過去,景象立刻就大變樣兒了。
臭嘎子本來還在暗暗記路,但記了半晌,越記越亂,知道自己沒這個本事,便有這個本事,也沒這份兒耐心,也就只好聽天由命了。
臭嘎子對自己實在是一點兒信心也沒有了。
遠遠望去,松柏林中有一座小巧玲瓏的琉璃亭,有兩個人正相對而坐,專心奕棋,不時還能聽到棋子落盤的脆響。
喬叔牙朝臭嘎子使了個眼色,躡手躡腳地走了過去,臭嘎子也只好不出聲,石不語既然叫”石不語”,當然不喜歡有人在看下棋時大聲喧譁。
如果石不語不讓他接近,他就半點希望都沒有了,所以,臭嘎子反覆告誡自己,先不要惹惱石不語。
走到亭外石階下,喬叔牙停住了,臭嘎子也只得駐足,當他看清下棋人的面目時,一下呆住了。
兩個都是清瘦的老人,兩個老人生得簡直就是一模一樣,而且連衣飾都一樣,像是從一個模子裡倒出來的兩塊磚。臭嘎子定睛細看qi書網…奇書,發現這二人面上的皺紋都生得一樣。
唯一不同的是,左首老者神情怡然,右首老者正冥思苦想,舉棋不定,看來棋局形勢不太妙。
啪啪的落子聲中,半個時辰過去了。
喬叔牙依然木立,活象個無血無肉的傀儡,可臭嘎子實在是忍不住了。
臭嘎子打從孃胎裡生下來,從來就沒受過這樣的窩囊氣:他居然一聲不吭、紋絲不動地站了半個時辰!
“喂!你們下完了沒有?大老遠把老子叫來,又不招待,你們還是人不是?”
喬叔牙在他怒吼的同時,已不聲不響地反手一揮,擊向臭嘎子面門,臭嘎子也不閃避,飛起一腳,踢向喬叔牙小腹,又準又狠。
喬叔牙本來就沒想真的將他怎樣,但見他動真格的了,只得微微一閃,讓開了臭嘎子的腿,但沒有再出手,只是冷笑。
臭嘎子怒道:“你們是不是想氣死我?”
左首老者臉色一寒,緩緩道:“叔牙,不可無禮!”
喬叔牙低頭:“是!”
右首老者抬起頭,有些奇怪地看了看臭嘎子,道:“娃娃,你亂叫什麼?你難道連觀棋不語真君子這句話都不知道麼?”
“我只是站在這裡,並沒有上去看棋!而且,我也不是君子,從來就不是!”臭嘎子毫不含糊地叫道:“石老闆既然特地將我請了來,就該好好招待我,幹嗎讓我在這裡乾站著?”
右首老者怔了一下,失笑道:“說得也是。能讓臭嘎子左右軍靜立不動半個時辰,簡直比殺了他還讓他難受。”
“你們怎麼都知道老子的名字?”臭嘎子簡直傷心欲絕。
他是當刺客來的,可現在人家對他知道得一清二楚,他還怎麼能成功?
左首老者一直沒將眼睛從棋局上移開,手裡拈著一粒白子,微笑著敲著棋枰,右首老者卻有點不高興了:“年輕人還是懂點最基本的禮貌為好,你怎可在我們兩個老人家面前自稱老子?”
臭嘎子吼道:“你是不是綽號‘白日飛昇’的阮郎阮天台?”
右首老者楞住了:“啊,真沒想到,現在的年輕人,居然也知道老夫的名頭!異數、異數。”
阮郎的確有理由奇怪,他已有三十來年沒在江湖走動了,而且,三十多年前,他的名頭也並不很響亮。在現在還活著的許多武林人物心目中,阮郎不過是個會幾手輕功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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