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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諸如種種,還宣告瞭入營那天,得舉石鎖,試放洋槍,不合格的必定清退,饒是如此,兩天功夫,就有四千多人應募!
按這個趨勢,等過了十五元宵節後,招到一萬人也不是問題。
到了年尾最後一天,大鼻子神父李瀚祥也從上海趕了回來,這一次他極是風光,帶著買賣武器的重任,先大模大樣的約見了本國駐上海的領事,然後又是英國公使,接著是英國怡和洋行。對這樁武器買賣,原本各國公使都心存疑慮,英法與中國的矛盾很深,正在慢慢積累,不過又沒有到爆發的邊緣,對太平軍他們極有興趣,不過神父把張華軒的談話複述之後,他們又對中國政府擁有這樣眼光獨特,論斷精準的官員感到驚詫,同時對張華軒的推斷,也是半信半疑,而更讓這些眼高於頂的洋人驚詫的,便是張華軒的《海國圖志拾遺》。神父在往上海的路上,已經把張華軒介紹歐洲各國局勢,以及英法及普魯士未來爭端的分析全部翻譯成了法文,對一箇中國人能有如此的遠見卓識,對歐洲局勢和地緣政治有如此深刻的瞭解,對歐洲列強在世界範圍內的利益分配與殖民地爭執有著如此獨到的見識,委實讓那些職業外交官們深感佩服。
顯而易見,這本書所敘述的內容,雖然是一箇中國人的著述,翻譯了到歐洲發行,也必定會引起極大的轟動,到了這個時候,各方勢力才真正對張華軒有了極大的興趣,對這個雄心勃勃要建立軍隊的年青將軍,也有了進一步投資與接觸的意向。
要不然,武器的買賣極為慎重,在各國列強對太平軍與清政府的選澤還沒有明確的時候,不管付出多少銀子,對方也未必肯賣槍給你!
事事順心,張華軒心情也極為愉悅,款待了遠道而回的神父之後,到了年三十那天,張家近房宗族齊集張府,開正堂張貼對聯喜字,擺執事,至家祠拜祭祖先,張華軒是長房長孫,事事不能離開片刻,古人的禮節又繁瑣之極,從大年初一開始,迎賓陪客,出門拜會親戚,過了初二,就是淮安城內各級長官,更加不能怠慢!
第一卷 嶄露頭角(14)
從初二開始,什麼知府、同知、知州、知縣、淮陰附近的各層官僚張華軒都拜會了個遍。這些事情原本也不必他這個府裡的大少爺做,一般都是派下人拿個帖子,到各家拜會了,約好了日子,各位大人一起回張府回拜,然後唱戲聽曲子,喝完酒道聲擾,最後拿紅包走人,最舒服不過的事。在外地當官,原本就有這麼一點紅利。
不過今年不同,張華軒與張紫虛老爺子也不同。老頭子有二品銜頭的頂子,不過並沒有排班候補,也沒有實任,開始一樣是捐的道臺,後來屢次捐助大工,花花轎子人人抬,慢慢兒把張紫虛抬到了二品卿銜。
所以這個紅頂子不值錢,闔城的官兒也從來不把鹽商當回事。不過張華軒可就不同,雖然一樣是捐官的道臺,不過張華軒在京城名聲極大,不少當道的大佬都知道淮安有個候補道有遠見卓識。而最為關鍵的,就是《海國圖志拾遺》已經刊印頒行了三個月,這本書等於是半賣半送,為張府大少爺打響名頭造勢用的,這幾個月下來,這本書的當紅程度已經遠遠超過了魏源的《海國圖志》,不但在江南各地流行,就是北京直隸甚至遠到陝甘兩廣,都有人在議論這本語言詼諧有趣而立論翔實有據的奇書。
除了張華軒的論述精彩有據外,他採取的與李瀚祥神父對答形式的寫法,也在很大程度上打消了觀看本書人的疑心,雖然洋人的地位在這個時候還沒有幾十年那麼高,不過國門剛開,洋人在實力雄厚的同時,對中國人來說還極為神秘,而一個大清候補道居然與對方分庭抗議,縱論天下大勢,這在很大程度上也滿足了舊式士大夫的自尊心。
看吧,咱大清也有人才,不比洋鬼子差!
而在政治上的成功論述的背後,也有不少人關注的是這本書的文體。
不文不白,與大家使用的文言文不同,也與民間話本的寫法不同,張華軒用來著述的這本書,採用的當然是後世發展純熟的議論文寫法,要知道改文言為白話,從民國初開始,歷經很多民國大文豪的努力,經數十年之時間才慢慢純熟成形,它既不是文言那樣的晦澀難懂,也不是民間白話那樣的輕浮跳蕩,而是介乎於兩著之間,既不妨礙閱讀,也不會失之輕浮。
這樣的文體,開初時還有不少官紳嘲笑:“鹽狗子也敢寫書,這什麼東西!”
待回過神來看看,開篇發展結束,章法有度,儼然並不比八股差勁。要知道張華軒可是公務員出身,黨八股寫了多少年,當時深惡之,現在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