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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場轟轟烈烈的農民起義,雖然在攻下南京後就嚴重變質,卻是將清朝攪了個七零八落,原本是滿人執掌天下,漢人只能打下手,太平天國起義後,一幫所謂的中興名臣全是漢人,曾國藩若是想當皇帝,十有**能夠成功。可惜此人儒臣出身,名教束縛住了此人手腳,最終又讓清朝苟延殘喘了幾十年。
而也正是這個清朝,在十幾年前,已經被英國人狠狠教訓了頓,再過八年,英國人和法國人將要聯起手來,再次把大清國打的滿地找牙,有萬園之園之稱的圓明園也被一把火燒了個乾淨,無數中華民族自古以來的瑰寶被歐洲強盜搶回了老家,百多年後,仍然存放在別人家的博物館裡!
再往後,甲午海戰,中國被千年前的學生痛揍了一頓,八國聯軍,四萬萬人一人賠人家一兩銀子的戰爭費,再往後,軍閥混戰民不聊生,更是迎來了東瀛小日本十幾年的大舉入侵,付出了以三千萬軍民死傷的代價,才把入侵的豺狼趕走。
造成這一切苦難的根源,就是顢頇無能的大清政府!
寧贈友邦,不予家奴!
一個外來的異族政權,兩百年執政,唯一考慮的就是穩固政權,打壓漢人精英,奴化教育,以科舉絕人智,以八股束人魂,用文字獄嚇破人膽,拒絕一切進步,百多萬人的異族統治中國,靠的就是奴化教育和高壓政策,在這樣一個朝廷的統治下,以漢人的聰明才智,居然在兩百年內全無進步,整個中國如同一潭死水,一切的一切,均拜這樣一個**政權所賜。
張華軒每每想到這裡,都只覺一股熱血衝到頭頂,再難抑制!
最初的日子裡,他在床上輾轉反側,鬧不明白自己為什麼就到了咸豐年間,到後來索性不再想了,想的就是如何做一番事業,如何能在自己的手裡,改變中國積貧積弱的命運!
哪怕是最終失敗又如何?反正也死過一次,老天爺把自己弄到這裡來,總不會真的教自己做一個飽食終日無所事事的富家少爺!
第一卷 嶄露頭角(1)
張華軒剛清醒不久時,就開始盤查張府的財富,卻也被張家的財力所驚。鹽場二十八處,絲廠一個,遍佈淮安、揚州、南京的十一個當號鋪子,土地三千多畝,除此之外,還有不少張家入股的生意,一年的股息也不在少數。
他粗略一算,張家的總資產當在二百萬上下,這還是商業上的固定資產,淮安府的這個大宅不說,揚州府、南京城,一樣都有宅院,這些除外,還有收藏的古董字畫,金銀首飾和玉器,隨便算算,怕不又得加幾十萬家產上去。
這些,按購買力來計算,在一百多年後,也算是億萬富翁那一級的,而就是這麼一個大富翁,就這麼不聲不響的住在淮安府的一個小巷子裡,在史書上默默無名,根本就沒有人知道。
不僅是張府,就算是整個揚、淮一帶的鹽商富戶,也根本沒有留於史書的。縱觀清史,對揚州和淮陰一帶的鹽商富戶,只留下幾個奢侈的故事,以做談資罷了。
張華軒很愛看書,記得當年看一些清人筆記,乾嘉年間,有一個淮安鹽商到鎮江拜佛,一次用了萬兩黃金做金箔,除了貼佛身之外,剩下的全部迎風而灑,一時間漫山遍野金光閃閃,淮、揚一帶鹽商之富,由此可見一斑。
這樣一大筆財富,不善加利用,最後也只能落個風吹雞蛋殼財去人安樂,要是讓張華軒拿來做起事的基礎,卻是正合其用,最好不過!
“張得利,我吩咐你拿的東西呢?”
張華軒已經回過神來,揮揮手把那些小妖精趕走。大丈夫不可為色所迷,女人什麼時候都能有,做正事的時候,卻萬萬不可耽於女色。
張得利正覺得彆扭,諾大的書房內外,只有他和幾個小廝伺候,少爺剛剛意動情迷,他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甚是難受。
聽到張華軒一問,張得利立刻將取來的賬簿取出,送到張華軒的案前。
“唔,這是最後一批了。”
張華軒略略一翻,就知道賬目沒有什麼不對。看來自己這幾天大張旗鼓查賬,下頭的那些掌櫃朝奉們已經聽到風聲,直接把沒有任何問題的賬簿送了過來。
只是憑張華軒的經驗,眼前這賬簿說不上是墨跡未乾,確也明顯是倉促之間趕出來的,絕不是正經貨色。
他淡淡一笑,也不追究此事。反正今天訓話的風聲也會很快傳出去,只要智商比豬高那麼一點,就會知道下一步該怎麼做。
少爺如此莫測高深的表情,最近經常出現,張得利看了一眼,只覺得自己的小心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