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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最顯著的一條,便是知恩圖報!
士兵們用崇敬的眼神看向張華軒,苗以德卻是以研究的眼神上下打量著張華軒。他與普通計程車兵不同,不僅讀過私塾,家境也並不貧寒,甚至還坐船到過廣州開過眼界,見識遠在內地的普通人之上,這一次入伍參軍,也是不甘寂寞,一心想在練勇裡做一番事業出來。他也果然不負自己所望,已經做了幫統在張華軒身邊侍衛,明顯的是張華軒信任重用,將來升管帶升參將副將甚至總兵,也未必就是不可能的事。見識的多了,也知道國家就要大亂,這個當口兒,手裡有槍的才是大爺!
說心底話,他人是聰明,眼光毒頭腦靈活,不過對自己的這個頂頭上司,卻是怎麼也看不明白。
依著以往的慣例,人才當然分文武,要麼長於文才政治,要麼長於武功韜略。而張華軒自從半年前開始嶄露頭角,府裡財賦一把抓,人事管的清爽,建立軍隊,更是事無鉅細一把抓,訓練士兵很多方法方式是前所未聞,可是隻要照張華軒的吩咐做下來就一定有效。這麼著一來,就很讓人在敬佩之餘,又很納悶。
這麼一個富家少爺,據說以前都沒出過準安府的城門,他是怎麼著學會這麼多事情的?難道就有人天生是無所不知,無所不曉?
張華軒當然不知道自己的心腹護兵幫統正在揣度著自己,對於發展財源他已經有了通盤的考慮,打完揚州這一仗便可以回淮安著手進行,倒是揚州這一仗究竟如何著手,他委實有點難以決斷。
今天與楊廷寶和託明阿見面後,張華軒已經決定不等面見琦善就先行調兵前來,已經有一個親兵哨長帶著張華軒的手令與印信前往淮安調動兵馬前來揚州,過萬人的兵馬就要大舉南下趕往揚州,可是身為主帥,這一仗怎麼打卻還沒有決定!
他身邊的玻璃盞裡的燈花突然一爆,引的張華軒猛一注目,卻正好看到房外的苗以德正鬼頭鬼腦看向自己。
張華軒心中一動,向他召手道:“以德進來。”
苗以德嚇了一跳,卻是不敢怠慢,連忙走進房來,躬身道:“大人有什麼吩咐?”
張華軒笑道:“以德你是我身邊的護衛,按俗話說就叫御前帶刀侍衛,見官大三級啊,以後和我說話,不要這麼著講規矩了。”
苗以德眼光一跳,張華軒的話他卻是沒敢接,把他比成侍衛倒是沒有什麼,可眼前這大人硬是把自己比成了皇帝,這到底是怎麼個意思?
越是聰明的人想的心思越是細密,還不容他想個明白,張華軒卻是向苗以德問道:“以德,依你看,今天看到的這些將軍們怎麼樣,揚州一戰,結果如何?”
“回大人,依標下看,八旗兵實在是不成。標下今晚看的明白,跟隨那些八旗將軍的護兵應該是精選的精銳,可是衣著不整目光飄忽,隊形散亂,除了知道按著刀挺胸凸肚的嚇唬人,標下還真看不出來有一點精兵的樣子。”
說到這裡,苗以德面露得意之色,向著張華軒道:“大人常說軍人要有軍人的樣子,要有軍人的氣質,依標下看,整個大清朝的軍隊,也就咱們準安練勇還成,標下帶的這幾十個護衛,那些八旗兵打馬也攆不上!”
張華軒被他說的一笑,卻是點頭贊同道:“這是自然,咱們就是要成為天下第一強軍,不把這個當目標的,就不配在我的麾下當兵吃糧!”
說罷,又是向他笑問道:“那麼再依你之見,咱們配合這些八旗兵們,就能打敗髮匪嗎?”
苗以德面露沉思之色,半晌之後,便老實答道:“標下不知道,八旗和綠營看起來不如咱們,可是髮匪的實力如何咱們也不瞭解,就是咱們自己,苦練了幾個月,大夥兒到底沒見過血,大人前一陣子驅趕了那些綠營裡的老兵油子,他們臨走時倒是說,練勇們練的苦,不過沒有真拉上戰場,咱這一套操法練法是不是有用,還真是難說的緊。”
他所說的也正是張華軒所憂慮的,一時之間竟是不知道如何回苗以德的話是好。
苗以德卻是緊接著說道:“不過大人幹嗎要與八旗兵配合?只要想著咱們的長處,敵人的短處,以長擊短便是。大人可能就想著怎麼料理軍事上的事情,有些手生是真的。不過以標下看,大人在冊子裡說過的,軍事不過是為政治所服務,同樣,軍事上的事也能以政治手段來料理,孫子也說過,不戰而屈人之兵最上,以標下看,大人眼光手腕都是有的,一定能想到最好的辦法來打這一仗!”
“好!”張華軒忍不住擊掌而贊,想不到眼前這個普通的幫統也有這樣的見識!
猛虎出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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