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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的三營管帶也是張家的族人,是張華軒沒出五服的族兄弟,就這麼一句話就一擼到底,從小兵重新幹起。
眼前的軍官是哨長以上,幾百人中有數十人是張家宗族出身,有不少人出了五服,也有近支兄弟,他們都任副統以上的中高階軍官,此時對張華軒的處理意見頗是不滿,若是數月前一定鼓譟起來,現下張華軒威權漸長,眾人心裡雖然不服,臉上也帶了出來,卻是無人敢出聲反對。
張華軒掃一眼諸人,冷笑道:“三營的管帶進了城就帶了人去喝花酒,營務不理,全是王雲峰在管,這樣的管帶我要他何用?除了三營之外,其餘諸營都有問題,不過還沒有人敢跑去喝花灑,姑且放過這一次,若是再有敗壞軍紀的事,就不止是免官這麼簡單。”
其實淮安團練的軍紀在當時的所有軍隊中已經算是最好,駐紮在揚州這樣的繁華大城裡,也就有一些士兵偷溜上街,還有一些士兵騷擾百姓,也就是吵架口角的小事,張華軒就是這樣也不依不饒,普通軍官凜然聽令,決意要加強軍紀管理,而很多張家族人出身的軍官,卻是心中不服。在他們看來,這支軍隊是用張家的銀子建立起來,所有的利益也該是張家的人來共享,張華軒嚴肅軍紀的舉措在普通人眼中看到再正常不過,到了他們眼時,卻是有意的打壓之舉,令得他們更加憤慨。
後世的人可能不理解,張華軒是張紫虛的獨生子,所有的事情也是他一手促成,可是這些家族中人全無顧忌的出來沾光,而張紫虛也別無二話可說。其實就是當時中國人的宗族思想與家族榮辱與共的習俗根深蒂固,張華軒如果沒有過硬的理由來處置族中兄弟,就會有涼薄與無情的評語,對與這樣風評的人合作,會影響別人對他的評價,未免得不償失。
三營管帶被他抓了個現行,諸人不服也無話可說,當下數百人簇擁著張華軒,一起返回在揚州城中的駐地,其餘前來歡迎張華軒的官紳則眼巴巴的看著張華軒騎著馬絕塵而去,知州楊廷寶也慌忙跟隨而去,眾人的心裡充滿著各種異樣的情緒,他們不敢也不願把揚州城的所有希望都放在一個二十左右年紀的捐官和鹽商的身上,而形式比人強,卻是也不得不如此了。
時近正午,天交五月,距離立夏已經不遠,太陽光已經炙熱的燙人,張華軒一馬當先,兩百多營務軍官跟隨在後,他們所騎的戰馬都是年後從口外高價買來,都是高大健壯的良駒,眾人學騎馬的日子不長,動作還很有些生疏,不過數百人跨刀乘騎在揚州城內,揚塵起風呼嘯而過,城中圍觀的百姓見了,也覺得這支軍隊威風凜凜,頗有殺氣。
軍營就設在城門附近不遠,揚州城曾經駐紮過大兵,城中的兵營原就不小,一萬多人駐紮進來也並不擁擠。
等張華軒到達營門附近時,幾個哨長正奉命處罰這幾天違抗軍紀計程車兵。
一百多人趴在地上等著受刑,因為軍棍不夠,二十多個行刑士兵打的又快又狠,沉悶的軍棍敲擊聲叭叭響個不停,每人二十軍棍打完,受刑計程車兵要自己迅速爬起來,躲閃到一邊。
“起來起來,甭裝死!”
有計程車兵被打悶了,一時趴著不動,行刑計程車兵顧不得對方屁股上正皮開肉綻,牛皮軍靴上去就是一腳,一腳下去,受刑計程車兵疼的悶哼出聲,卻是不敢放聲慘叫。
“大人…這太苛了,貴部兵丁已經算是軍紀極好,下官再沒有見過別部大軍能有如此的軍紀。況且現下是用兵之際,打壞了他們,等於是咱們少了可用之兵啊。”
楊廷寶跟隨張華軒進了軍營,一進來就是這麼一副場景,可憐他一個文官,平時下令打百姓板子的事也曾有過,不過這麼著肅殺慘烈的樣子卻是前所未見,清軍八旗驕貴打不得,綠營兵孱弱無能,都是些老兵油子,當將官的要真這麼打法,保準當場炸營,楊廷寶看的吃驚,額頭上汗水淋漓,一塊帕子擦來抹去,竟是怎麼也止不住淌下來的汗水。
“慈不掌兵!”張華軒一口回絕過去,他向著楊廷寶正色道:“今日因為要用兵就饒過他們,明天就有人敢強軒婦女,殺害良民冒功,搶劫商人的財產,軍隊是一隻野獸,需要一隻有力的手來掌握!”
這一番話,也是他自己看到這樣的場景有感而發,這支軍隊在他的調教下已經有了一點鐵血與殘酷的味道,軍隊鼓勵尚武與鐵血精神,張華軒甚至編了不少殺身成仁的鐵血故事來灌輸給這些以前淳樸憨厚的農民,在他的調教下,這支軍隊已經有些強軍的影子,同時也有了一點讓張華軒害怕的東西。
這支軍隊,現在就缺乏一場真正的戰鬥,在戰鬥中浴火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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