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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起來,四萬多步卒亂哄哄列隊完畢,這一次藍旗不再保留實力,人數與上一陣差不多,各捻首旗下的精兵強將充實其中,那些只拿過鋤頭和鐮刀的老少爺們被留在後頭,只要搖旗吶喊就好。
步卒在鼓聲中開動,俗話說人一滿萬不可勝數,三四萬人密密麻麻的聚集在一起,人頭聳動,看起來一眼望不到邊,也算是聲勢煊赫,剛剛被倒卷的旗幟又重新豎了起來,鼓聲中,刀槍如林,旗幟飄揚,在揚起了大量灰塵後,捻軍終於又一次向著淮軍衝陣而去。
(35)肉搏
陣一動,分開佇列在淮軍兩翼,與步卒排開大概有半兵也一併發動,與那些奮力疾衝的步卒相比,捻軍騎兵顯的要沉穩一些,旗幟不多,使用的武器也是以大刀等短兵器為主,捻軍的這種裝備在山東時曾經受到當地長槍會的嚴重打擊,在沒有熱兵器軍隊的輔助幫忙的前提下,純粹的冷兵器騎兵裝備短兵為主,遇到步卒長槍時,將會非常的吃虧。
不過在這時候,縱橫淮北屢敗清軍的捻軍騎兵顯然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對面的軍隊不多,據稱也不是非常精銳,只是依仗著大炮多和火器厲害,把步卒兄弟們打的灰頭土臉,在拿著三份賞賜和戰利品的騎兵眼中,對面的淮軍拿著的火槍並不那麼可怕,只要讓他們提起速度,衝入敵陣,那麼勝利就唾手可得!
敵軍又大舉壓上,剛剛被允許原地坐下休息的淮軍將士又紛紛起身,與疲憊不堪的捻軍相比,淮軍將士顯得要輕鬆許多,在各級軍官的命令下,他們紛紛裝填實彈,這一次,連很少的動作走形都沒有,所有的將士都顯的嫻熟老練,而且胸有成竹。
只有隔著老遠觀看敵情的張華軒心裡清楚,這一次才是真正的考驗。
剛剛淮軍萬槍齊發,加上之前大炮火力的壓制,輕鬆把敵軍打退,而且給敵軍過千人的殺傷,如此順利,打的卻是敵人輕敵的心理,還有第一次經歷如此火器打擊的心理壓力,而且第一陣敵人騎兵沒有出動。並不能給淮軍真正地壓力。所以淮軍將士可以隔地很近再選擇開火,苗以德剛剛算過,平均每個士兵也就開了六槍左右,敵人推進到四十步左右就已經潰敗,連弓箭和鳥銃的還擊都很疲弱,根本造不成任何威脅。
這一次,敵人卻是全師壓上。步騎協同,而且想必補充了大量的精銳步騎兵馬,在步卒就能給淮軍壓力的同時。再用騎兵破陣。
張華軒額角微微見汗。他確實是一個客,而且嗜好歷史,又幸運的寄生在一個鉅富之家。所以自咸豐二年到如今,其實還不到兩年的時間,已經做到了按察使加二品銜,手下有接近兩萬人的使用新式武器地強悍軍隊,工業化也由打算變成了現實。一切事情都按他掌握的歷史軌跡發展,在儘可能的前提下。張華軒在咸豐年間已經開創了諾大地事業,而到了今天,他終於將受到一場最嚴峻地考驗。
他可以智珠在握,知道與北京官場怎麼打交道,他知道當前的世界大局,可以與列強周旋,同時,他也粗通軍史,可以知道怎麼利用手中的資源建起一支符合甚至超出標準地新式軍隊,而這一切的一切,已經是他能做到的極限。
張華軒不是上帝,不能掌握一切。
今天這一場戰鬥,他已經把淮軍所能發揮的威力發揮到了極限,嚴峻的考驗即將到來,這一場仗打勝,他地淮軍就能真正挺直了腰桿,從此在中國大地,再也沒有人是它的對手!
天氣乾燥,兩軍交戰地地點又是選擇在三義鎮外的一處曠野,很少樹木,除了幾條小河在戰場外側,只有一些孤零零的墳頭和雜草,這裡的土地不適合耕種,倒是適合大規模的會戰。
捻軍這一次攻擊拼盡了全力,大旗主下的旗主爺們帶著趟主們一起上陣,平時那些眼高於頂的捻軍精銳也全部出動,再加上之前觀賞了剛砍下來的人頭,整個捻軍隊伍都有一種莫名的亢奮。
煙塵大起,超過五萬人的捻子有老有少,有強悍的戰士,也有跟在隊伍裡混水摸魚的淮北農夫,地域觀念和宗族影響,使得藍旗能在淮軍進犯時裹挾了大量的壯丁做戰,幾萬人一起衝鋒在現代戰爭的觀念裡象是一個笑話,而在這個時代,卻是一種實力的展現。
敵軍大舉壓上,淮軍將士的臉色也凝重起來,與上一次不同,這一次在對方的步卒佇列裡夾雜著相當數量的騎兵,他們不緊不慢的驅騎著跨下的戰馬與步卒保持著同步,所有人都明白,等捻軍步卒接近時,這些騎兵就會加速,利用騎兵的速度來攻擊淮軍的陣線。
炮兵較淮了距離,又開始點火發炮,一顆顆炮彈越過淮軍將士的頭頂,打在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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