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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下等見過撫軍大人!”
張樹聲等人哪敢胡亂說話,只得下拜行禮再說。三人跪將下去,張華軒上前笑道:“兄弟自帶著淮軍到了臨淮後,駐防的地方大了許多,訪得這三個把總勇武過人,想讓他們帶著團練中的武勇之士併入軍中,還要請撫軍大人應允才是。”
“哦?”福濟也並不在意,北當時的團練極多,基本上每縣每鄉都有,不過作用委實不大,上一次廬州之失,連團練總辦都讓太平軍殺死在陣前,這三個團練把總福濟連名字也不記得,當真算不得什麼大事。
福濟應允下來,張樹聲三人併入淮軍的事就算有了定局,三人心中高興,張華軒也極為歡喜,當下又揖讓著和春與福濟入得院內,院中的司道州縣與各級武官不免得上前奉承,馬蹄袖打的啪啪山響,見過欽差,見過撫院,見過撫軍的請安問好聲不絕於耳。
“這太鬧騰!”福濟好不容易敷衍走一幫州縣官兒,得個話空,卻向著張華軒悄然耳語道:“朝廷那邊有了說法,上次順義集大捷後,對玄著的封賞總算有了說法。”
福濟目光炯炯,向著張華軒又道:“加玄著為安徽布政使,加兵部侍郎,賞給扳指等物,三等輕騎都尉世職!”
(41)咸豐
些恩賞原本就是題中應有之意,全國各地的清軍不論綠營,到處都在潰敗,僧格林沁與勝保坐擁清軍在北方的全部精銳,甲堅兵利,還有大炮等物,以絕對優勢圍著李開芳幾千人,幾個月了居然拿北伐的太平軍一點辦法沒有,張華軒揚州之戰嶄露頭角,然後就是宿州之戰與順義集之戰,兩年不到俘虜的太平軍和捻子有好幾萬,繳獲的兵器甲仗軍旗鑼鼓等物不計其數…這麼著的功勞情份,不論是漢員還是捐官,朝廷再不拿出來象樣的恩賞,不但對張華軒交待不過去,便是天下人看在眼裡,也會覺得朝廷太過刻忌寡恩。
福濟這會子與張華軒提起此事,傳旨不像傳旨,聊天不似聊天,張華軒先是一楞,然後便知道是怎麼回事。
自康熙年間有密摺制度後,歷經雍正與乾隆兩朝發揚光大,用官員士大夫做密探的制度開始在大清發揚光大,不論是督撫大員,或是微末小員,只要皇帝看中了的官員,就有密摺直達天聽的權力。不論是官場趣聞,或是天氣晴雨,甚至是菜場雞蛋的價格,皆可入奏。眼前這福濟顯然是得了咸豐帝的吩咐,先將朝廷對張華軒的恩賞透個底,然後看看張華軒是何反應,最後再密摺報給皇帝知道。
張華軒略一思忖,便向著福濟道:“朝廷天恩如此深厚,卻教兄弟不知道如何報效是好!”
這話也是應景套路,幾百年間用濫了的俗話套話。福濟並不放在心上,仍是緊盯著張華軒笑道:“玄著為安徽佈政,其實是朝廷給玄著預留地進步餘地,兄弟不才,撫的位子並不適合,朝廷有意調任陝甘,或是回京,玄著啊,安徽本省無兵。精兵強將,一部分是提督欽差和大人的,一部是你的淮軍,等我走後。朝廷的意思便是讓你做安徽巡撫,這樣再過幾年,兩江總督的位子,怕也是玄著你的。哈哈。”
福濟這話皮裡陽秋,看似官場閒聊,預祝張華軒前程似錦,其實包藏禍心。極其陰險。
張華軒的練兵全是自己一手打建,朝廷不能掣肘,又有收取厘金。左右蘇北財政和政務的權力。儼然是一方軍閥。若是勢力不大,朝廷以大制小。總覺能將他掌握在手還可保無事,若是張華軒先撫有蘇北,然後再有淮北,兩地原本就聯結一處,都屬平原地帶,黃河改道之前淮北雖然一樣貧窮困苦,蘇北卻是魚米之鄉,又有淮揚之富,這兩塊地方被張華軒一拿,朝廷立刻覺得危險非常!
再加上淮北民風彪悍,捻子一起事就是幾十萬貧苦農民望風而隨,若是張華軒心存異志,朝廷漕運立不可保,河南與山東、陝甘亦是不穩,與現在困守在南京與安慶等地地太平軍相比,張華軒給清廷的威脅反而要大上許多!
福濟話中,拿撫,兩江的位子來誘惑張華軒,確實是心存險惡,想來不是他個人之意,至於是哪個大佬授意,或是咸豐帝親自過問吩咐,卻又不為人所知了。
張華軒心裡清亮的很,等福濟話音一落,便斬釘截鐵地道:“撫軍高看下官了,不但這兩江封疆的重責不是兄弟這樣的人能扛的起來,便是撫也不是下官能當得地,安徽佈政,兄弟也要固辭!”
福濟愕然道:“咱們出來做官,圖的自然是步步高昇,為官一遭,能做到封疆也不枉一生,玄著這話卻是何意,兄弟不解?”
張華軒微微一笑,答道:“下官出來報效朝廷,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