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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莽夫也有莽夫的作用,你三哥在淮安久了,就會明白地。”
張華軒有句話倒也沒有說出口來:比如他這個莽夫,如翁同和那樣地腐儒,則更加地沒有用處。
夫妻倆算是談了一會話,感覺更加親近一些,張華軒的手便更加不老實起來,只是當他地手伸向夫人的足部時,翁淑芬原本滿臉紅潤嬌豐欲滴的俏臉卻一下子變的慘白。醉露書院
“天足?哈哈!”
翁淑芬的小臉瞬息間變的慘白,實際上翁家與張家的門弟還是差的非常之遠,而翁淑芬從小就體弱多病,每次要纏足就會生一場大病,纏足纏的有性命之憂,這也讓甚重禮教的翁家上下很是為難。在當時,一個大家閨秀不纏足就等於是後世的白領麗人脫光了衣服在大街上裸奔,不纏足代表沒有婦德,這個問題在當時是極為嚴重,根本就是難以調和的矛盾。
等沈葆代表張家向翁家提親之時,原本翁同書絕無可能答應,就算張華軒前程無量,而且他也正在張華軒手下效力,如果翁淑芬一切正常的話,這門親事成功的可能性仍然極小,不過既然翁家小姐也有缺陷,倒不如
應了事。至於翁淑芬嫁過去怎麼解釋,他們這些做讓她自己想辦法了。
“相公…”翁淑芬滿臉慘白,眩然欲泣。
“這是好事情,我剛剛還在想,怎麼讓你的腳逐漸恢復正常,既然沒有纏足,那就再好不過。”
這時候時辰已經不早,遠遠傳來了張府下人起身忙碌的聲響,一抹陽光照在了年輕的張華軒與翁淑芬臉上,張華軒伸手按住翁淑芬的嘴唇,說出了一句讓對方感動終生的話:“一個男人以殘害女人的身體來取樂,這種行為,真的連畜生也不如。”
這句話讓翁淑芬淚水連連,對張華軒來說,卻是發自內心。到這個時代已經很久,也見過不少把腳纏的奇形怪狀的女人,對張華軒來說,纏小腳這樁罪過簡直是不可原諒,把南唐後主拖出來鞭屍一百遍也不為過。
新婚讓張華軒好好休息了幾天,從創立淮軍開始,他的筋骨就沒有鬆懈過,剛結婚這幾天算是好好享了幾天清福。
不過來自南方的戰報和朝廷的詔令讓他的休假立刻結束。從開春一月開始,太平天國的翼王石達開就開始調兵譴將,北伐是徹底失敗了,林鳳祥和李開芳都早就戰死,天國內部也沒有了西征和北伐之爭,去年的戰場失利讓楊秀清這個權力慾極強的人也認識到了自己的不足,願意把戰場提調的大權交了能征善戰的石達開。
一月底的時候,石達開組織了水師,開始著手組織湖口與九江兩次大會戰,到了四月的時候,兩次大戰都已經結束,石達開不負他太平天國第一戰將的聲名,先後兩次大敗湘軍水師,兩次會戰之後,湘軍水師精銳幾乎是一掃而空,石達開趁機率領精銳組織反攻,去年丟失的城池州府先後奪回,不到四個月的時間,連下七府四十三縣。如此這般,太平軍順利殺回湖北,擊敗了湖廣總督楊之後,再次奪回了武漢三鎮。
湘軍已經龜縮回湖南,荊州將軍官文和胡林翼等人也退縮一隅之地無力再戰,太平軍兵鋒之盛,使得無人敢擋其鋒。
南方局勢突然大壞,令得咸豐帝虛火上升,先是藉著這個機會免掉了恭親王軍機領班的職位,讓這個精明強幹的六弟繼續回上書房,然後敕令江南大營和蘇南的清兵相機尋找戰機,局勢如此緊張,咸豐當然也不會對張華軒客氣,明發上諭一封接著一封,倒是沒有讓他提兵直接過江殺往南京,咸豐再瘋也瘋不到這種地步,只是既然石達開帶著精兵悍將都一起西征打湖廣去了,在當時那種條件下的大規模的軍事調動沒有半年以上的時間根本就迂迴不回來,事實上也是如此,石達開在湖北呆了不久就追著湘軍進入江西,把曾國藩對外所有的聯絡切斷後圍在了南昌,要不是天國上層指揮失誤,讓石達開返回天京指揮打破江南大營的戰鬥,曾國藩必定會命喪於南昌。其餘天國諸多悍將不是跟著石達開在江西,就是跟著秦日綱和羅大綱等人在湖北,很多驕兵悍將都距離天京和安徽很遠,天京防備森嚴,城防是當時全國諸多大城中最為高大巍峨難以攻破的,而且鎮江等戰略要地也在天國手中,急不可圖,近在咫尺的江南大營和九華山大營都沒有辦法,更不要說遠在淮安的張華軒了。所以北京那邊衡量了一下局勢,撫福濟只是仰仗著合肥附近的地方小型團練武裝在廬州一帶與太平軍打拉鋸戰,兩邊斷斷續續打了幾年,南早就平定,北這一塊地方卻是打的極為慘烈,可以說是民不聊生。不過既然福濟用小股的團練武裝加上少數的巡撫標營就能頂住太平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