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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的戈什哈有樣學樣,也立刻抽刀上前,立刻把那些激動的鄉紳們震住不動。
張華軒滿臉的無所謂,等眾人安靜下來,當下便又笑道:“退佃不成,告狀卻由得你們。不過不要怪兄弟沒有提醒,這淮北地面,現在一半家是捻子們當,一半兒的家卻是由得兄弟做主。找兩江總督,不成。撫,不成。朝廷,怕也不成。而且甭怪兄弟醜話說在前頭,俗話說破家縣令,滅門知府,各位裡確實有一些當官州縣官的,可知道兄弟這話說的是不是實?不論大夥兒是否願意,這事兒的章程就是這麼著,也甭指望兄弟我虎頭蛇尾雷聲大雨點小委員,在四鄉成立分組,退租的,恐嚇佃戶的,到時候可不要怪兄弟我手辣,言盡於此,諸位老兄一定要仔細思量,慎重行事。”
話說到這裡,各人已經是呆若木雞,無話可對。
張華軒行事狠辣周到,今天的話已經講的明白,各人是願意也好,不願也罷,總之所有的退路都被張華軒和他的淮軍集團封成死路一條!眾人回頭仔細想想,等於是自己思謀的每一招一式,都已經被人家算的清楚明白,不管是耍什麼手段,用什麼辦法,人家都已經拿出辦法來應對,而且條條是道,章程條例弄的清爽明白,任是再精明幹練宦海沉浮多年的人,也知道這一次算是徹底著了道兒,若是還鬧騰下去,張華軒話裡威脅的意思已經很明顯,破家滅門有期!
當下還是那做過道臺的鄉紳最是明白,先用陰狠的眼神盯了張華軒一眼,然後拱手道:“按察大人行事這麼幹練明白,兄弟佩服,這一回不論是減租或是不收租子,也只得由得大人隨意處置了。”
他一開頭,其餘計程車紳沒有辦法,也只得紛紛答應。強權之下無公理,幾十個戈什哈的腰刀一亮,眾人立刻清醒過來,不論怎麼不願意,眼前這個一直微笑的按察使卻隨時能要了自己滿門老小的性命!
一想到月黑風高,一隊淮軍假扮捻子,殺了自己滿門老小的場景,各人不覺冷顫不止,紛紛上前,剛剛吵的最兇的,卻也是此時答應的最快的。
“諸位老兄也不必如此害怕,兄弟是最講道理的。況且,這三五七減租不僅是惠及佃農,時間久了,各位就知道我的苦心。還要知照一聲,不僅是減租,下一面兄弟還會花錢買一些田產實在過多的田主的土地,再加上原本官府的閒地,放給那些赤貧的農人,上天憐咱們有好德之心,必定會讓淮北風調雨順,大夥兒大有生髮的!”
(54)暗流
華軒這話說的好聽,其實眼前這些田主們的收入已經半有餘,眾人心裡恨的發癢,只是現下礙著如狼似虎的淮軍和他們手中的長槍與刺刀,這些田主心中憤怒,有的人眼裡幾乎要滴出血來,卻是隻能見風轉舵,先答應下來再說。
他們如此做派,張華軒也知道這些人盡有些口不應心的,這裡答應的快也說明心裡越是服,自己的話只怕是威懾不到這些老臉皮老滑條的官僚出身的地主鄉紳。
當下也不揭破,也不再多說。事實而言,他剛剛最後的一段話說的其實也算不錯,臺灣的三七五減租運動雖然在早期嚴重損害了地主的利益,但是土地和利益減少的地主開始在政府有意的調節之下開始把手中的浮財投資在工業與商業活動上,這樣一來,所得的利益反而遠遠比當初土裡刨食所得要多的多。
不過現在他說的再好聽,底下這夥人怕也是聽不下去。當下淡淡一笑,也不理會那些鄉紳不知道是真是假的表白,自顧自起身一拱手,然後大踏步而出。
這一次到宿州來搞土改,沈葆在江南,而且回來後也要去張羅求是學堂等諸多事宜,蓋校舍,招學生,制詳細的學生條列,招募老師,除了中國本土的,還得有大量的洋人教員,這件頭到中國來的洋鬼子里人才不少,不過那些洋拆白也不少,屁也不懂仗著有一張白人的臉。就楞敢在遠東各國混吃混喝地不在少數。所以招募洋教員的事也要極為慎重,只怕還要上海的英國怡洋行協助才能成事。
沈葆必定要忙的一頭包,張華軒把如此重要卻一時半會顯不出功績來的大事交給此人,也是相信此人耿介不求權勢富貴的性格,換了旁人,就算是有能力,可也未必肯把精力用來做猢猻王!
別的幕僚也各有差事,這一次他來宿州,普通的夫子師爺類的幕僚帶了幾個。真正可託一用倒只有丁寶一人。
此人心狠手毒,幹練果敢,用來做細緻工作可能會陷於公文事物而不能展其所長,近來淮軍練兵結束。他這個軍官幕僚短期內也無事可做,張華軒索性決定藉助此人狠辣地性格,來搞一個土改。
他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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