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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下語氣卻是轉為柔和,只是又道:“聽清楚了?這樣便罷了,大帥一會就來了,算是爾等福氣,能親眼見得大帥風采。”
(176)大帥
聽得楊英明如此一說,眾百姓都是歡聲雷動,各人臉上都是露出激越神情。張華軒以弱冠之年鹽商之子自出家財募集團練,在當時太平天國興起的前提下原本也算不得什麼。由北至南,團練武裝不知道多少,基本上當時的各府縣都有團練武裝,如安徽廬州這樣的南北雙方拉鋸的地界,三山五越的好漢豪傑都打著團練的名義出來抵抗太平軍的入侵,打出名的不知道有多少,如李鴻章這樣水準的團練武裝更是不知凡已。而張華軒卻是一出手就與眾不同,使得他奠定了如今之常人難敵的地位。
第一就是家資富裕遠超普通官紳之家,如曾左李胡等人的發跡史不一相同,左宗棠做人幕僚,先是駱秉章然後曾國藩,慢慢一步一步的積攢自己的聲望與實力,奮鬥多年才有點兒根基。李鴻章早年浪戰,多有敗跡,一度時間窮困潦倒,不得已遣散團練,去投老師曾國藩混跡多年後謀求自立,江南士紳一下子給他湊了不少本錢,老師曾國藩也慷慨大方,給了他幾營湘軍做立身的根本,使得李鴻章一下子就有了萬把兵,又任江蘇巡撫有了財權,這才漸漸長袖善舞,徹底在朝中立下根本。至於江忠源,手底的兵一直不超兩千,楚勇號稱能戰,可惜沒錢擴充,江忠源的聲望也不足以擴張實力,江又太過忠義,只能在廬州城裡殉國了事了。胡林翼算是一個異數,有手腕有人脈,還有充足的野心,這一點倒是與張華軒相同,可惜此人死的太早,而且是在湘軍集團內發家,一切舉措不能拋開眾人自己施行。頗多掣肘,早早兒就鬱鬱而終了。
張華軒可就與眾人不同了,出身是兩淮鹽商中的頭等商人,兩淮鹽商之富向來就不在全國任何大富商之下,不論是徽商浙商還是晉商,又或是清末時興起的廣州十三行商人,論起手裡現銀之多家底之厚,怕是隻有晉商能與兩淮鹽商比較一下。餘者皆不足道。張華軒出身在如此豪富之家,在太平軍剛至南京,江北面臨嚴重威脅之時,趁勢而起,一出手便是萬人規模的團練。在當時唯有湘軍可比,而淮軍的訓練待遇與裝備,在開始就已經超過了湘軍,在揚州與皖北諸多戰役中,淮軍一步一步擴大自己地盤,將戰鬥力越打越高,而淮安地工業開發也使得淮軍擴軍的步伐一直穩步前行。最終到得今天這種無敵天下的地步。
若僅僅如此。也還罷了。張華軒在民眾心目中威望之高自然不止是打造淮軍一點。第二則是他善恤生民,治下百姓得仰張華軒仁政之處甚多。政改土改軍改,幾處下手,處處與百姓息息相關,這些年下來,張華軒仁德之名傳於天下,哪怕是極北極南偏遠地方,也知道兩淮之地有個張大帥分給貧苦百姓田地。不收賦稅不要田租厘金。極盡仁德,治下百姓交口稱讚。來往商人將美名傳播開來,這就使得張華軒名頭響亮之極,不少南北之地的貧苦百姓盼之如大旱盼急雨,極盡渴望。
在這等壓力之下,清廷尚且沒有辦法,只是勸地主降租降息,諭令地方大員減收厘金,而太平天國的高層,在天京事變之前,也頗有將天朝田畝制度付諸實施的打算。只可惜天國上層無此政治眼光與實際操作的手腕,此時懸而未絕,只能將聖庫維持下去罷了,待天京事變一出,就是這一點改變的可能性也不會有了。
這樣,放眼天下,在土地改革上盡得農民之心,盡得軍隊擁戴以死相報地,唯有張華軒一人而已了。
然後就是權術手腕,處處都顯的高出常人一籌。早期與洋人的交結,再之後便是與清廷的縱橫捭闔,處處高人一籌,眼光手腕都是教人佩服異常。領地之內,又是用淮軍內衛大殺大伐,把所有的異已分子都殺了個精光,手狠之時,大肅反下人頭滾滾落地,幾萬人就這麼丟掉了性命,說來也奇,自古屠夫般地領袖絕對不會有好名聲,黃巢殺人可謂得多,不過名聲極臭,該反他的人也一般反,並不因殺而心服。到是張華軒的治下,內衛部隊殺人殺的極其殘酷兇狠,偏生殺人越多,治下百姓對張華軒越是心服,殺到後來,淮軍治下無人再議論大帥半句不是,而歌功頌德者越發多了起來。旁人不知,張華軒自己卻是明白,殺人肅反是門學問,需有名義,有手續,有交待,這般有擔當有學問也似的去殺,殺的雖多,卻極有妙處。而內衛部隊也就成了他手中最兇惡的惡狗,到得一地,必建內衛行肅反一事,而淮軍每下一地後,對大帥地歌功俊德之聲,也便越發響視了。
如此,大帥則英明睿智神武仁德愛民敬天法祖無所不能無所不知,乃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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