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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惡狀的假山石明顯不能與總理府內花費巨資營建的後花園相比。張華軒顯然也沒有在這裡遊玩的打算,進入後院後他就下馬步行,被人引進一處小院的正室後,看到懸掛在牆上的巨大軍用地圖和擺放在房間正中的沙盤之後,他便停住腳步,掃視四周,問道:“吳穆來了罷?”
他說話自然不需要先看人,話音一落,便立刻有人答道:“吳總參就在外頭,大帥叫他進來?”
張華軒抬看一看,答話的青年軍官卻是自己的本家兄弟,中軍鎮負責他的安全,自是近衛軍團,而能在他身邊擔任侍衛軍官的,當然是優先選擇在忠誠度上能得到最大保障的軍人了。而張氏宗族,無疑就是最佳選擇。對這種偏見張華軒也無能為力,事實上就是百年之後,一位浙江佬在統治全中國後,他身邊的近衛幾乎就全是他的本家宗族,行之千年的傳統習慣,並不是那麼容易更改的。
所以張華軒也不打算與這種對自己有利的傳統開戰,當下變的和顏悅色:“華廷啊,現在戴兩顆銅星了?”
淮軍建立之初,宗族勢力並不是張華軒的助力,反而是一種搗亂的存在。很多同輩的宗族兄弟對張華軒並不服氣,甚至還有人謀奪他的地位,而幾年之後,當初的陰謀家野心家們已經被張華軒收拾的乾淨,現在不要說試圖篡位了,就算稍稍的不忠之心也會被千夫所指無疾而忠,而自從正式反清後,諾大的張家氏族就算被張華軒綁在了他的戰車之上,謀反大罪禍及九族,張華軒舉旗的那一刻起,整個宗族的身家性命已經被他一起押在了賭桌之上,勝則一躍全族成為皇族,敗了,就是滿族抄斬。所以無論如何,用這些宗族兄弟保護他的人身安全那是再合適不過了。
聽得張華軒動問,張華廷露齒一笑,向著張華軒答道:“是,標下並沒有立什麼軍功,只不過是循序升級罷了。”
“好生做,總有機會讓你立軍功的。”
現在淮軍處處聞捷,很多宗族子弟也並不全部安心在張華軒身邊安全待著,最後循序升遷,老死於床榻之上,與很多滿是熱血的年青人一樣,他們也很願意到疆場上去博一個封妻廕子流芳百世,而張華廷明顯就是其中的代表。
對這種年青人的求戰心理張華軒當然很是滿意,他自己表面上二十四五,其實內心早就成熟的快要腐爛了,這種年輕人的熱血衝動對他來說也是一種很好的衝擊。而對於當初決定把所有的宗族子弟中合適者送去講武堂學習的決定,他也很是得意。
張華廷得到指示,立刻轉身出外傳令。隨著張華軒的進駐,這小小院落中也滿是將星輝煌和文士風流。很多幕僚已經在隔壁的廂房落坐,無事的就閒聊等候,更多的人卻是把從淮安帶過來的文書整理清楚,預備張華軒處理批覆之後,再飛馬送回淮安給政務處的閻敬銘實施執行。與文員們的繁忙景像不同,軍人們此時卻是無所事事,楊英明甩著馬鞭一臉痞子樣與張五常聊天,張五常卻是愛理不理,回身與苗以德聊的甚是愉快。海州鎮內鎮總兵左寶貴與徐州鎮內鎮總兵潘鼎新還是頭一回與這些軍方重臣們呆在一處,兩人老實巴交乾笑不語,卻被楊英明忽悠的只是頭暈。
這些都是肩扛金星的大員,除了這幾個超級大員之外,還有一大票的銀星將軍圍繞左右,肩扛銅星的校尉一級的軍官站的滿院子都是,他們不敢擠著上官們說話,卻又擔心一會議起軍事來需要他們這些參謀軍官的幫手,於是只好滿臉尷尬,躲在大批將官半箭之地,這樣大聲一吼就能聽到傳喚,而將軍們的談話他們又是聽不清楚,不必擔心將軍們的白眼。
等張華廷奉命出來傳喚的時候,院裡院外除了中軍鎮的官兵外站了滿滿當當幾百號人,也幸虧這麼不大的院子能擠下如此多人。他皺著眉頭排開眾人,眼前擋路的卻是一名肩扛金星的將軍,張華廷嘆一口氣,自己側身讓道,卻見那將軍向他含笑道:“貴官要出去公幹嗎,上次淮軍一唔,久違少教了。”
(180)軍政改革
這將軍顯然是老粗出身,這一番話說出來僵硬無比,說是寒暄客套,聽在人耳中分外僵硬,難受的緊。
張華廷聽的一楞,他是中軍鎮中的近衛軍官,說起來算是侍衛中的侍衛,身份微妙,所以平時不與一般的文臣武將來往,而此時眼前的這位軍爺身份不低,肩扛一顆金星的大人物,卻是怎麼與自己有了交結?
楞了半響之後,看得自己眼也酸了,這才想起來眼前這位大將原來是前次大帥召見的那兩個營官管帶,不成想寥寥數月之後,對方居然就被提拔成肩扛一顆金銀的總鎮大將,人生際遇,卻又從何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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