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捻子,第六鎮人手太少,清軍又是廣調民團,又是堅壁清野,捻子也四處搗亂,現下維持局面就算不易,想推進,難了些。”
這些張華軒當然清楚,所以別人一概不見,先把這倚重的參謀軍官召了進來,一番商談之後,結果卻是沒有任何變化,總之吳穆雙手一攤,也是沒有辦法。
他不覺怒道:“與張樂行他們已經商談幾次,他們願降,自然安置,不降,也需回話。若是想回安徽,也並非不可商量。”
在淮軍進入河南之前,淮軍高層就考慮到捻軍的麻煩。當年為了給清軍添亂,淮軍在淮北等地狠打,把捻子徹底趕入河南,卻又沒有傷到對方筋骨,現下淮軍攻入河南,當年與捻子的仇怨就使得這些自認的豪傑好漢難以釋然,畢竟,向雙手染滿自己兄弟鮮血的敵人投降,張樂行他們還做不出這等事來。
而淮軍的待遇也不算優厚,編入軍中不可,為民可,編成內鎮也可。這等條件,怕是擁兵一方,清軍也拿他們無法的捻軍頭目們無法接受的。
(182)緊迫
當下吳穆訕然道:“怕是捻子有一個亂中取慄的打算,現下咱們和清軍拉鋸,捻子兩不相幫,偶爾和清軍打幾場,再和咱們搗搗亂,河南越亂,他們越高興。百姓們心慌了,他們那一套正好攏人,這兩個月,捻子一漲就漲到了二十多萬,聲勢大振。”
張華軒冷笑道:“再多,能當我一鎮大軍痛剿乎?”
吳穆不敢再說。張華軒今天的情緒明顯有點不對頭,以前他這個大軍主帥知道自己的具體的軍務上並不一定就是正確的,所以多半讓這些專業人員來策劃,由他這個大帥來決斷。在總參成立之前,向來是營務處組織大將會議,由軍中僱傭的普國和法國的陸軍軍官出具正規的做戰計劃,而在這一陣子,普法等國的軍官已經被張華軒剝奪了參謀軍事的權力,張華軒的藉口是讓總參迅速成長起來,而吳穆心裡卻是明白,大帥是對這些大鼻子軍官起了疑心,有意不讓他們參與軍務,只負責在講武堂培訓武官。
這幾年來淮軍局面越做越大,淮安與海州附近的洋鬼子也越來越多,光是淮安城內的各國洋行就有好幾十家,外國僱員也是極多,幾地加起來,怕是有三四千洋鬼子了。這個數字已經與上海持平,也算是極大的異數。淮安地處內陸,雖說是清朝的漕運中心,但並不是洋鬼子們喜歡的通商口岸,要到第二次鴉片戰爭後,洋鬼子才大量擁入淮安這樣的內地城市。洋人一多,軍人出身的自然也多起來了,淮安的講武堂年年擴大,現在淮軍規模超過十萬,未來肯定還會擴兵,所以到了一八五六年這一年。講武堂內已經有一千一百多名學生,而教官卻是三百多人,教師與學生的比例是驚人的一比三,而其中洋教官又佔了七成左右,這樣一來,講武堂兩年念下來的軍官都是極為傑出的人才,而講武堂自從三年前創辦後,已經出了吳穆為代表地大批優秀軍官,無形之中,使得淮軍上下很感激那些藍眼大鼻子的洋教官。
對軍中的這股思潮張華軒不是不明白。所以在禮遇洋教官上做的也很不錯,洋人教官俸祿優厚到令人咋舌的地步,在海州的英國教官可以享受在國內十倍的工資待遇,坐在典型的維多利亞式的建築當中,品評著紅茶吃著從英國運送過來的精緻點心…用英國佬地話說,這就叫原汁原味的培養與大英帝國一樣精英的海軍軍官。而看在普通人眼中,這幫英國佬簡直就是在造孽。
這一切當然都是張華軒刻意為之,洋教官剛入淮軍時言語不通,威信不立,不刻意如此,難收大效。
而幾年下來,洋教官不再是當初情形。雖然當初立過誓約,只效忠淮軍,不過張華軒心中清楚,這幫洋鬼子幫中國打內戰還行,若是與他們本國的軍隊交戰。是否出力是兩回事,當即反水也不是不可能。淮軍重用不疑洋鬼子的路線方針,這時候應該更改了。
對這樣的大勢吳穆當然不懂。也不必教他懂。
見吳穆不敢做聲,張華軒也知道自己無理在先。當下悶了片刻,又向著吳穆笑道:“怎麼樣,吳總參,不敢說話了?”
吳穆這才輕鬆起來,臉上又泛起那種可惡地笑容,他當即笑道:“當初定計時太小瞧河南。也小瞧袁甲三了。依軍統通報過來的情報。河南情形這樣壞,與袁甲三脫不了干係。”
“袁甲三?”張華軒腦中急轉。一提起袁甲三。他不免得就會想起袁大頭袁大總統來,雖然袁世凱還要過幾年才出生。只是袁氏為河南一等一的望族,袁甲三父祖輩起就是朝廷高官,而到了他這一輩更是英才輩出,其後到了他侄孫袁世凱時,更是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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