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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淮軍成立軍法部來專責對軍隊內部進行軍法整肅管理,成立了軍事情報部,也就是把軍統正規化,如此這般,各部都有自己的長官,專責對張華軒個人負責,原本營務處一家獨大的局面得到了根本性的改變。
同時,又成立了總參謀部,由風頭正勁的吳穆任總參謀長。為了防止過度的反彈,吳穆這個總參謀長被張華軒刻意壓制了,並沒有提升他的軍銜,在任命時,也含糊其辭,好象吳穆只是張華軒的個人參謀官一般,就這一點而言,看到吳穆這小子還是一顆銀星,讓很多淮軍宿將非常滿意。而實際上,總參謀部在成立之初就決定了它是一個在權力上不亞於軍令部的軍中實權部門,它負責所有的戰事計劃,負責現役軍官的提升或罷免,也負責甄別將軍一級的能力或過失,對部隊的駐防調動,它也有直接下令的權力。
可以說,除了中軍鎮外,淮軍各鎮都歸總參指揮,這一點身處中樞的人自然是心知肚明,並對吳穆的好運異常眼紅。
而丁寶楨去在這一次洗牌中喪失了大量的權力,而且以他這樣士大夫出身的舊官僚來說,無論做風怎麼粗魯,看吳穆這樣的小白臉軍人,無論如何也不會順眼的。
這其中的貓膩往深了說三天三夜也說不完,張華軒聽著吳穆的抱怨也是一笑,這些大僚之間的事他並不打算擺平,說淺了是無能為力,說深了便是馭下之道,其中曖昧卻是不必深究。
當下只向著吳穆板著臉道:“我看你從南京回來越發不成話,原本是讓你歷練來著,誰知道性子卻是越發憊懶,現下看,原本的氣度沒有增益,而性子卻和聶功亭有點象了。”
他說罷自己也是一笑,卻又迅速斂了笑容,只皺眉看著沙盤上的紅藍小旗,那是淮軍與清軍的交錯情形,山東與直隸是一目瞭然紅藍分明,而河南那邊卻是犬牙交錯,顯然兩軍仍然在對峙糾纏之中。
(181)焦灼
“吳穆,你來說說看,為什麼河南會打成這個樣子,難道那桂英真有幾分本事不成?”
眾所周知,欽差大臣督辦河南軍務的勝保勝欽差根本就是個二百五加廢柴,早年跟琦善時還不顯山露水,等他專任一方提督軍務時,那種莽撞與蠻幹的性子就被充分暴露出來了。
當年太平軍北伐,勝保與僧格林沁聯手合作,以絕大的優勢兵力把北伐軍分割包圍,僧格林沁雖然驕橫到底還不是傻瓜,在攻打一兩次後發現死傷太慘重了,於是就收手不幹,定下了長期圍困的計策,雖然丟臉一些,比如幾萬大軍圍一千多人三個月不能寸進,使得八旗騎兵在世人面前又丟了一次大臉,但這種策略畢竟使得八旗兵的實力沒有受到嚴重的損耗,使得僧王麾下的鐵騎多半儲存完好。
要知道,這可是大清帝國最後的真正的可以倚為腹心的家底,此時放眼天下,南方督撫多半自以為是,兵是他們自己個練出來的,將軍是這些大員提拔的,財權和用人權也被地方拿去了,說起來現在煌煌大清還對太平天國進行壓制,然而有心人看在眼裡都是清楚的很,大清真正掌握在手中的實力已經沒有多少斤兩了。
所以在這種前提下,僧王保持實力的做法雖然難看,不過畢竟是明智的。不過勝保顯然沒有這樣的政治覺悟,他把李開芳圍在南唐附近後就開始拼命攻打,督促著自己麾下的將士與北伐的太平軍將士死嗑。在他看來,以十倍地優勢兵力玩命攻擊,對面的太平軍豈能頑抗?
可是勝保的豬腦子卻是沒有想到北伐的太平軍到這時已經成為一個棄子偏師,全軍上下對自己的處境都是極為了解,根本不報任何生還的希望。
困獸猶鬥,一支軍隊對生還不報任何希望再加上意志頑強時。整支軍隊迸發出來地戰鬥力是極端恐怖的。整整一個月時間,勝保的幾萬大軍對著困守南唐地太平軍強攻猛打,結果卻是死傷慘重後不能寸進。
這樣一來。在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把太平軍北伐一部剿滅之後,清廷論功行賞。僧格林沁被加了一大堆的爵賞榮耀,而一樣費心費力做戰以為自己會得到獎賞地勝保大人卻是被革職查辦,發往伊梨戴罪立功以觀後效。在咸豐五年時天下更加騷然動盪,而淮軍的不穩也使清廷很難信任漢員,捻子被淮軍趕入河南後,清廷念及勝保還算有一個勇字,這一點比之眾多的八旗貴胃就已經算是難得之極,於是把此人從伊梨放回,給他欽差名義。令他督辦河南軍務。
淮軍興師之前。就把河南、山東、直隸等地的兵馬研究透徹,特別是總參成立之後,那些精力充沛的小夥子早就把沙盤上清軍的主力偏師地方民團後備力量都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