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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華軒坐鎮淮安,大興工商,豎立市民階層自信,所以在淮安時百姓雖然擁戴他,表面上還能剋制,而徐州新佔之地,被淮軍攻克不過半年多點時間,而百姓生計已經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且又不似淮安那般已經儼然是中國工商之中心,並沒有什麼西方傳來的隱隱約約的平等意識與契約精神,而百姓面對張華軒時,唯一的做法便是如此的竭力叩拜來表示效忠,來表示對這個興兵結束亂世而致天下太平,在自己建功立業的同時又讓百姓生計得到根本性的變化的大帥的最大程度的忠忱之心。
明白這點,張華軒自然是感激非常。中華民族向來便是如此,對任何一個稍微改變他們命運,能夠讓他們勉強活下去的人君主都是極盡讚美,更何況自己這樣一個從根本上改變千年之下的農民生活形態的一方雄主?
當下一邊前行,一邊連連遜謝,到了人群稠密之處時,甚至跳下馬來,親手攙扶幾個過於激動的老人起身,好生撫慰一番。
原本跟隨在他身邊的將軍與幕僚們此時為了避嫌已經遠遠避開,放眼看去,在張華軒的身邊除了一群群一樣面露激動神情的中軍護兵們。
好不容易將這一群徐州父老們安慰好,張華軒這才又重新上馬,昂然入城。跟在他身後的從多將軍幕僚們自然又快馬加鞭,急忙趕上。
這一番熱鬧卻是讓徐州本地的百姓足足談論了幾年,後來一提起今上在徐州城入城時的雄姿,不少人喝醉了酒一般的陶然自得,彷彿淮軍打下的天下他們也參與其中,而大帥張華軒也與自己舊日相識一般。
這種軍民魚水情讓人份外感動的場景被傳頌一時,很多年後,種種記念性的文章層出不窮,雖然當時這些徐州父老都不識字,不過並不妨礙他們口口相傳,諸如:《大帥揮手的那一瞬間》,《我與大帥二三事》之類的文章風靡一時,這讓很多在張華軒深入簡出後無緣得見風采的人眼紅,也讓見多了大帥出沒的淮安土著居民們暗中恥笑徐州人的沒見識。
總而言之,在一八五六年這一年,張華軒的聲望在佔領不久的徐州府得到了充分的檢驗,這一點也讓他身邊的幕僚和大將們對奪取天下有了更充足的信心。
(178)憂心忡忡
張華軒這時候卻是沒有什麼閒情雅緻了。敷衍好了城門口的徐州父老後,他迅速打馬入城——最近幾天的麻煩事很多,搞的他極其頭疼。
淮軍的北伐主攻集團三個鎮計三萬人都打到臨清了,北上直隸攻到京師也就是十來天功夫,敵軍守城則守城死,敵軍野戰則淮軍有信心在北方平原上與大清的末世鐵騎打一場轟轟烈烈的野戰——淮軍相信自己的實力一定會得到最後戰爭的勝利。這一點,從前方將士的高昂士氣能看出來,從領地內文官武將和普通百姓們對前方戰事的漫不在意的神情能看出來,沒有人會害怕決定別人生死的戰爭。淮軍已經在天下人心目中豎立起了一塊不敗的招牌,淮軍領地治下不論男女老少,對淮軍野戰戰勝僧王的清軍騎兵主力抱有百分之一萬的信心。
淮軍士氣高漲,領地內的軍屬們對此戰也報有同等樂觀的態度,後方的民氣當然會影響到前方將士計程車氣。請戰信如同雪花一樣飄到後方的軍務處。這種表決心的辦法當然很形式主義,也是在淮軍建軍之初時就由張華軒推廣實行,雖然是形式主義,其實也頗能反應軍心士氣。隨著淮軍軍人地位的日漸提高,淮軍領地內擴軍也告了一個段落,現階段來說,淮軍的人數已經足夠用了,前方將士中有不少是新招募計程車兵,經歷了漫長而堅苦的訓練,他們有信心在戰場上建立起不輸給老兵的戰功,誰都希望,在打完仗佔領北京回到家鄉之後,自己的胸前能掛上那麼一塊或者是更多的勳章。要知道,淮軍老兵胸前有一塊鄖章的還算平常,如果有上那麼三四塊或是更多的鄖章後,在整個淮安府不論是城內還是鄉村的小道上,任何人都可以用眼睛看著天走路。沿途所過,大姑娘小媳婦那種愛慕的眼神足以讓一個沒有參軍地小夥子鑽到地底裡去。在鄖章這種沒用的小鐵牌推出之初還沒有人重視,到了現今,除了鄖章所帶來的實質的獎勵之外,那種精神上的滿足與高人一等幾乎讓淮安各地的青年小夥子們眼裡出血。
誰不想趾高氣揚地走路,誰不想在一身漂亮的軍服之外還有幾塊記念武鄖與忠誠的鄖章掛在胸前?所以現在淮軍的戰鬥力簡直是令人恐怖般的增長。這些淳樸的小夥子們已經被軍服、軍靴、武裝帶、鄖章、嶄新的火槍與雪亮的刺刀所組織起來的整套地來自軍國主義體系的提升軍隊士氣與榮譽感的小花招們激的獸血沸騰,現在的淮軍已經不亞於那支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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