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部分(第1/4 頁)
眼前諸多幕僚都是張會軒親信,甚至不少在軍令部掛名的幕僚連丁寶楨也無法統御,此時張華軒處理公務,丁寶楨也自去闢一間靜室處理軍令部的機要公務,諸多事情都需要這些幕僚中轉下達執行。適才張華軒召見吳穆一人耽擱半天。眾人不知道是與他商議河南戰局大事,不免得有些怨氣。
聽得吳穆說地客氣。問話的瘦弱青年也不為已甚,也衝著吳穆抱一抱拳,便即向著自己的同僚們略一點頭,自己先昂首向著張華軒所在的公廳而去。
他懷中腋下都抱著厚厚的文書,想必是有不少公務等著張華軒批示。旁人見他如此,也都有樣學樣,隨著他一併進去。
這些文職幕僚其實是張華軒日後為準備將來的文官班底而準備的,他手下的人才雖然有一些,而且不少人都在他的麾下從政多年,不過人數太少,維持幾個州府的運作不成問題,等北方一打下來,放眼看去那是幾百個州府過千個縣治,整個北中國超過一億五千萬人地龐大地盤,這樣的地盤等若半個歐洲幾十個國家,人才的缺乏讓他覺得異常緊迫。
洪秀全敗在什麼地方,就是人才缺乏,對基層始終沒有進行有效的統治。兵來兵去,軍法治理,百姓不歸心,最終土崩瓦解。
縱觀歷史,這樣的例子比比皆是,舉都舉不過來。
他的淮軍再強大,一樣要切合政治來治理這個龐大而老邁地帝國,不然,一樣有覆亡之禍。後世太祖的入京城考試說雖是戲談,張華軒的心中卻是惕厲自醒,一點也不敢怠慢。
眼前這個帝國好比是傷風感冒的巨人,對它地治理一定要想方設法的謹慎和穩固,不然外來的病毒一侵襲,整副龐大地身軀就會轟然倒下。
作養人才,自然就是固本培元的一劑良方。可以說,在張華軒心目中,把這些清季知名的人才籠在袖中,然後以現代政治家及系統邏輯的辦法來教他們做事,遠比淮軍中多幾個能打的將軍更教他歡喜。將軍太久,未免成軍國主義,他並不希望未來的中國是窮兵黷武的東方德國。或者,比歷史上地德國造成地危害更大。
由於這種原因,張華軒對這些文職幕僚異常器重,淮軍上下無不盡知,這使得這些幕僚感佩的同時,不免得多出幾分驕縱地味道來。
聽得吳穆說張華軒已經有空,為首的瘦弱青年卻是來自直隸南皮的舉子張之洞,他前幾年十餘歲時就中舉,著書寫詩一時名聲傳遍大江南北,若按正常的歷史軌跡,他會在幾年後中進士,為清秘官成清流領袖,然後與李鴻章一南一北,分別為中國南北洋領袖。
不過在這個時候,他也就只是一個普通的稍微有名的舉子,張華軒興義兵北伐之前,天下有心人早知淮軍必得天下,暗中招致很少有不至者,有一二打算為清廷效忠或是再看看風色的,則被軍統暗中綁架,全家老小一起捆到淮安。
現下的局面已經與張華軒剛創辦團練時不同了,那時候手頭只有萬把兵,沒勢力,沒後勁沒錢,所以人才難得,千方百計得幾個人就如獲至寶。而現在,手中有權有錢有兵,天下有聲望,綁來幾個舉子進士,當事人當時不服,一來淮安後也沒有敢死頂硬扛的,派幾個海內有名望的儒者或大臣去勸勸,給足面子,便是竭力效忠。
既然是張華軒要費盡心力招攬的才智之士,自然也會看的出來天下大勢,放眼天下,除了淮軍能取天下,還有誰有這個資格?既然看了出來,自然希望能效力明主,開創新朝之基,風雲際會創一段傳奇,的書生,也不一定是愚忠之人,還有不少有著出將入相的幻想,現下投入淮軍,正好給他們施展拳腳的舞臺一行人進得房內,張華軒正向著苗以德交待事情,一抬眼見是眾人,不覺一徵。
他心裡怪這些人有些無禮,放眼看去,只見這些人也都是神色匆忙,個個都帶著公文,曉得是一路跟隨來徐州後不少公事耽擱下來,他對這些幕僚雖是客氣,交辦事務卻也不容馬虎,辦不好事,一樣會罰俸或是下正式的公文斥責,所以他們辦事還是經心,又一個個都是桀驁不馴的名士脾氣,小節上,卻是不必講究太多了。
當下在臉上露出一絲笑意,向著打頭的張之洞吩咐道:“孝達,我這裡還有一些軍務要料理,說完了,便與你們談。”
又見在張之洞身後跟隨的正是左宗棠,便又笑道:“季高,你也稍等會罷。”
這兩人算是最得他栽培信重的,張之洞少年高傲,自視極高目中無人,左宗棠也是以諸葛亮自居的人物,脾氣極壞,據張華軒的瞭解,同僚中無人喜歡與他結交。
對張華軒的吩咐,張之洞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