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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才是重中之重。
若是丁寶楨當真不服鬧將開來,雖然現在他夾袋裡的人才很多,卻又涉及到元老派幕僚們的利益與忠誠度,這未免得不償失。若是丁寶楨當真抱著權勢不放手,哪怕就是和自己鬧個魚死網破也不撒手,那也只好在現階段暫退一步,等將來大局定了再說。
時不我待啊…中國已經失去了兩百年的時間,趁著列強還沒有把全世界的利益都瓜分完,中國需要儘早的結束內亂,改良體制健康整個國家和民族的體魄,所以張華軒急如星火,他知道,拖延不得。
被丁寶楨揭穿,他只得裝傻一笑,只道:“能者多勞,能者多勞。”
這副憊懶模樣,已經很少在這個凡事算無遺策,諸事都能得心應手,淮軍十萬將士治下千萬生民視他為神明一樣崇拜的張華軒身上看到了。
丁寶楨也是感慨,初到淮安時張華軒雖然已經有羽翼漸豐之勢,不過畢竟還不能影響到天下大局,最多也就是唐時一個藩鎮的局面,論說起來,真正有機會得到天下的要麼還是清朝,要麼便是湘軍。自古在中國得天下不是單純憑武力就可以的,不然,黃巢李自成之流必得天下,由流民則而創新朝。
不得士人之心,光憑武力是沒有用的。湘軍雖然在武力上比諸淮軍稍差,不過湘軍集團中彙集了多少士大夫官紳,隨便一個不得志的幕僚回到家鄉就能抗衡當地官府,這是何等強大的力量,如果讓湘軍在江南剿滅了太平軍。****武力膨脹實力與威望一起大漲,到時候只要曾國藩有野心而揮師北上,天下就得改姓曾了。
不過淮軍的出現不僅使得江北一地的戰局出現了變化,僅僅幾年之後,年還不及而立之年的張華軒已經幾乎將天下摘在手中。觀其得天下的過程,卻是幾乎沒有任何錯處,著著棋都下在最緊要最關鍵地地方。打的就是敵人最痛最難堪的軟肋,對張華軒的這種才能,丁寶楨怎麼也想不明白,也看不清楚。
就是眼前這件事,寥寥幾句話就說服了自己,而自己與軍令部的態度顯然眼前這個裝傻裝痴的大帥心裡也是清楚明白的很,既然如此,倒不如就範了事也罷。
當下苦笑拱手,只道:“徐州無事,我這便帶些幕僚和護兵。先到海州,再去淮安。”
張華軒微笑道:“徐州距海州頗近,官道也修地不錯,到了海州再坐火車去淮安吧,更加省些勞累。自徐至海,一路上也能看看鐵路勘測,現在周馥他們正帶著人勘測道路情形,若無意外,明年開春手裡有了錢糧,就能著手鋪設了。”
當時的鐵路算是民生建設中的頭等大事。耗費不大銀子其實並不算多,不過牽扯甚大,其中涉及的利益讓各方都打破了頭。現下淮軍治下。僅有海州至淮安一條鐵路,而正在勘測中的,卻有淮安至揚州,海州至徐州,淮安至廬州數條。各方勢力都在爭搶,明裡的暗地裡的大夥兒幾乎是打破了頭。官吏們指著鐵路一來能有利地方經濟。好給自己的政績添磚加瓦,任是再愚鈍的人也知道,淮軍一統天下的日子越來越快了,這時候不趕緊地巴結差使好生做事,好給自己的政績上添點實際的東西,等天下一統之後封官賞爵的時候還有自己個什麼事兒?這種心思說不上是完全的公忠體國,可也不能說錯。清的官兒是千里做官只為財。張華軒的手下卻是指著功勞情份在大帥身前有說話餘地。僅這一點不同已經是天差地別,身為大帥不但沒有打壓的道理。也唯有支援與鼓勵。
官吏是如此,官紳百姓們自然也願意火車路線從自己家門前過。經過長期的宣揚和親眼所見之後,關於火車的那些荒謬之極地言論早就沒有了任何市場可言,不但沒有人反對火車經過,反而都是樂見其成歡欣鼓舞,只是這樣一來,對火車線路的爭執已經陷入了白熱化,這其中不僅涉及到官吏和士紳,也有廣大的百姓和新興地商人階層,要把這一塊大蛋糕給分好分的平均,著實是一件難事。
最近,從徐州到海州的線路和淮安到揚州的線路之爭,就使得這個爭端漸漸陷入了白熱化,就連不少淮軍的軍官也陷入了鐵路線路之爭的漩渦之中,畢竟軍人也是平民出身,也有籍貫,也會屈從於家鄉父老地民意。
比如從海州到徐州原本是最該先修建的鐵路,畢竟從淮安到海州已經修通鐵路,貨物到海州源源不絕,節省了大量人力物力。如果再有海州到徐州的鐵路,那麼徐州的出產就會源源不斷的再運到海州來週轉,鐵礦銅礦煤礦先到海州,然後鐵路運到淮安,製成的成品再由鐵路運至海州揚帆出海,無論從哪一條來考慮,都應該先修建海州到徐州的鐵路為上。
然而就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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