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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眼後,就帶著意味深長的眼神與自己的同鄉對視,然後小聲的交談幾句。
這種土豹子的行徑當然是讓先來者極為不屑,看向這些商人時的眼神也帶了幾分取笑和輕視。其實這些商人在幾個月前,沒準也和這些新到者差不多的表現,甚至更加的不堪。
(198)槍響
丁寶楨一邊與周攀龍等人寒暄,誇讚著對方對海州的治理,耳朵裡還聽著各地商人的南腔北調,他也算懂得幾種方言。首先是京城的官話,然後是自己家鄉的土語,接著又在淮安呆了幾年,學會了淮安這些的江淮方言,接著又撫馭淮軍,對淮軍中重要的一系皖北系極為重視,所以也學習了一些安徽話。
這幾種方言除了他自己的家鄉話外都是北方和次北方方言,所以他只要學會一種,對其餘的方言就算學不會也能聽得懂,偶爾在接見大將的時候還能來上幾句對方的家鄉話以接近雙方的距離,博得對方一笑。
而在此時,幾萬人匯聚成的聲浪卻是南腔北調嘈雜不一,丁寶楨粗略一聽,發覺有晉音,有陝西話,還有山東話與安徽話,接著就是福建、廣東、浙江、湖南,而這些還只是大概他能聽懂的幾種,除了這些之外,那些來自全國各地的語言在他耳朵裡匯成了一股巨大的嗡嗡聲,這一股巨大的聲浪吵的他臉色發白極其頭暈,特別是那些白面板藍眼珠的洋鬼子,他們的眼神明顯的不懷好意,嘴裡嘟囔出來的聲音根本就猜不到他們的話意,這樣的畫面使得他頗是憤怒,使得他恨不得立刻早些離開。
如果是張華軒在這裡,他一定會拉住丁寶楨,讓他在這裡好生感受一下。這不是什麼嘈雜的聲音,這也不是沒有意義的噪音,這是時代的強音,這是他張華軒一手打造費盡了心血才達成的壯美景觀。這是整個時代地強音,這是中國改變奮進的訊號。能停留在這裡感受到噴薄而出的朝陽般的氣息,這是何等地榮耀和幸福!
不過丁寶楨顯然不能理解這些,而護衛他地那些來自各部門地護後們就更加著急。眼瞅著圍觀的人群越來越密集,負責保衛的海州內衛和內鎮的兵士們一個個滿頭大汗。他們一次又一次的把潮水般的人群推開。而因為不準打罵不準動粗只准勸告的戒令。大夥兒只能對這些看熱鬧的人好言相勸,而越是如此,簇擁上來的人群就越發密集。
左寶貴也是發急,這一次護衛任務也是他的職責,眼瞅著各位大人先生們在城內走了接近一小時地時間卻才走了一半不到的距離,左寶貴急紅了眼,也顧不得再陪侍丁寶楨身邊,自己按著軍刀上前,到得外圍警戒線前踢了一個內鎮兵的屁股蛋子一腳,斥道:“一群混球。這點差事也辦不好。看看人家內衛那邊,人群都隔的遠遠的,到你們這裡就軟蛋。”
那內鎮兵是海州新募,雖然時間很短倒也知道左寶貴的脾氣,當下叫起撞天屈來:“軍門,咱能和內鎮比嗎?咱都是本地人,和父老們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就是外地人咱也不能板下臉子。況且打不能打罵不能罵,只能勸著,這夥外地人咱一勸他就裝傻,只推說不懂,咱還有啥法子。”
左寶貴看他一頭油汗,所說倒也全然是實,只得嘆一口氣。自己也衝上前去。拼了命地勸說圍觀的人再退幾步。
他的內鎮也確實不能和內衛比,內衛是幹什麼的大夥全知道。這一次警戒原不幹內衛的事,還是丁寶楨的面子大內衛派出來幾十號人,這些人一個個冷面冷心,殺人不眨眼的狠角色,淮軍治下各州府上下誰不知道內衛地厲害?就是外來地還不知道深淺,內衛的人只消冷冷一瞪眼,那股子凜然殺氣就能把人逼地一直後退。
新兵蛋子不管怎麼訓練,甚至是淮軍老兵在和這些內衛的人經起陰狠勁和殺氣來,也是望塵莫及甘拜下風。
正亂糟糟的時候兒,卻聽得不遠處突然傳來“叭叭”兩聲槍響,凡是久在戰場的人,是鞭炮還是槍聲都分的清楚,左寶貴一聽槍聲臉色鉅變,只覺渾身的汗毛孔都豎了起來,他大吼一聲:“戒備,上刺刀,趕開眾人。”
也虧得他在此,若是不然,這些內鎮的新兵沒有上過戰場,雖然訓練幾月一遇到這種突發的情況一定得亂了陣腳,這會子左寶貴人就在身邊,各人都知道他是在戰場上殺敵無數的悍將,此時聽得他喊一嗓子卻是比什麼靈丹妙葯都強。當下各人立刻摸出腰間刺刀上在槍尖,幾百人居然是一起動作,不過眨眼功夫就是形成了亮閃閃的刺刀從,這自然就是左寶貴的訓練之功。
槍聲一起,圍觀的人群早就亂了起來,若不是左寶貴當機立斷,數百內鎮一起刺刀相對,只怕人群還會衝亂了警戒線,到時候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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