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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部兄弟說是打廬州但一直沒動手,那個和春與福濟原本就是急的跟烏眼雞似的,舒城都來過幾遭了,所以他們一進城,舒城的張副將也沒放在心上。反正酒宴照喝,要出兵咱也答應著,就是到了要動手的時候,咱來個按兵不動!”
楊英明的話顯然是來自從舒城出來的淮軍同袍的轉述,一口一個咱,若是聽的不清,只怕還以為楊英明也是剛剛從舒城出來。
張華軒忍住笑,向著楊英明道:“這些閒篇不扯了,還是快些說舒城裡怎麼回事。”
“是勒大帥!”楊英明往地上惡狠狠“呸”了一口,接著又道:“誰知道這一回那和春與福濟那個狗官就沒有打好主意,前天進了城安頓下來,第二天就請張副將吃飯,後來張副將鐵青著臉回來,安排了一下午,昨天晚上又請他去,這一次去了就沒有再出來。”
楊英明說到這裡,定一定神,又接著道:“這一次還是張將軍安排妥帖,讓幾個營頭的管帶自己個小心,晚間他回不來,便讓大夥拉起大隊先回淮安,反正他也是有功名頂戴在身的人,就算有什麼差遲,將來也有大人和朝廷替他打擂臺,兄弟們原本是要救出他一起走,可是這麼一思量,也不知道大人那裡是怎麼個章程,若是這樣和江南提督、皖撫一起翻了臉,怕大人日後難做,所以這一清早天還沒亮,全部四千多將士一起動身,打算先回淮安再說,斷不能讓人家把咱這一支精銳給吞沒了去。”
這一番話應該是來自大隊淮軍中幾個帶隊營官的敘述,楊英明夾纏不清,不過說出來之後,各人倒也是聽的清楚明白。
張華軒此時心裡已經明白,看來這張國樑頗識大體,和春與福濟等人畢竟官大的壓死人,不要說他一個小小副將,就算是張華軒面前,和春與福濟若是拿起官職來壓他,張華軒也是沒有辦法可想。張國樑一個小小副將,頂著福濟等人的壓力在舒城附近拖了幾個月已經算是難能可貴,畢竟淮軍雖不進軍,福濟也不好過份得罪,淮軍留在舒城附近,就能保護鳳陽與滁州等地安全,可這一次是朝廷決意要收張華軒的兵權,有上諭或是密旨在手的福濟與和春兩人居然還是拿捏不了張國樑一個小副將,沒奈何將此人先行關押,然後再慢慢分化威壓淮軍的各營管帶,不過張國樑顯然是經驗老倒,他自己不敢公然抗命或是兵變,索性就讓各營管帶自行帶兵離開,反正舒城的城防原本就是在淮軍手中,福濟等人來的匆忙也怕淮軍起疑,並不敢接收關防,所以淮軍要走,憑那麼點巡撫中軍營的兵力,根本就無法阻擋,而淮軍一走,將來的事總有張華軒幫他做主,反正他一個有功名頂戴在身的副將,不怕和春等人就敢斷然殺了他。
“這個廣東佬,倒是聰明。”張華軒在心裡暗讚一句,腦中卻又只是遲疑難斷,張國樑斷然沒有性命之憂,舒城這裡的這一局,就讓了和春與福濟二人再說?
他只是略一遲疑,楊英明說了一大通話後喘勻了氣息,卻又振臂大呼道:“朝廷無道,設計來陰咱們兄弟,依我看,不如反了!連那些髮匪朝廷都沒有辦法,咱們淮軍誰惹得起!”
此人雖然性格粗劣,這會子說的話倒是甚得人心,不但其餘淮軍將士一起鼓譟起來,便是苗以德都為之色變。
當即忍耐不住,向著張華軒低聲道:“既然朝廷做的這麼不地道,淮軍兄弟當然是義憤填膺,不如藉著這口怨氣,順勢便反了朝廷,總比以後再去動手時要另尋藉口方便的多。”
張華軒也是意動,不過略作思量後,終搖頭道:“現下朝廷在長江兩岸與淮北河南、山東、直隸都有大軍,曾國藩的湘軍把太平軍主力引走,朝廷一時半會的不怕太平軍打過來,若是這會子與朝廷動手大打,雖然必勝,卻也容易傷到筋骨,咱們,還是家底太薄。”
見苗以德面露失望之色,張華軒微微一笑,又道:“不過也不能便宜了他們,想從咱們淮軍手裡落好兒?”
(92)是大帥?
楊英明兀自在振臂大呼,張華軒搖頭一笑,向著苗以德道:“這個粗胚做不得大事,舒城裡頭,還是你去一次。”
苗以德精神一振,兩眼已經是炯然發光:“大人要標下怎麼做?”
張華軒已經是陰下了臉,他稍微沉默一會,然後終於咬牙道:“福濟他們不是怕兵變麼?舒城裡的淮軍隊伍出來不遠,不如叫他們索性回去,當真鬧一場兵變出來。”
這話出來,苗以德已經明白張華軒的用意,當下絕不猶豫,立刻答道:“標下懂得大人的意思了,這便去辦,請大人放
其實苗以德在這一方面也算不得什麼長才,張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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