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識過這滿蒙騎兵衝起來是啥樣,他的這點兵馬,就憑咱第一鎮就能穩吃了他。最後是勝保手裡的兩萬多兵,滿蒙騎兵少,多是綠營,雖然這些兵這幾年來一直打仗,不過勝保此人只會打爛仗。帶著這些人和河南巡撫的撫標配合,在河南和那些捻子還打的有來有回,戰力也就是咱淮軍一個營頭罷了。”
說到這裡,吳穆臉上笑意吟吟,顯然對淮軍的戰鬥力非常得意,除他之外,在場的各人也都是頷首點頭。顯然對他地分析也極是贊同。
趙雷這會子才有空插嘴說話,此時連忙點頭笑道:“吳穆說的不錯。咱們打上北方,就算朝廷把河南、山東、直隸一帶的兵力全集中起來,滿打滿算給他算上五萬精銳,淮軍出兩個鎮就穩吃了。野戰打敗這些主力,北京唾手可得,拿下京師,北方就傳檄而定了。”
淮軍上層。在戰略層面上的討論顯然也是分南征和北討兩派,而淮軍上層的各大軍頭就算是北伐派的代表了。吳穆只是個小小的團參謀,不過說出地話正合軍方的意見,趙雷忙不迭出來贊同,也是有點代表軍方說話地意味在裡面。
張華軒不置可否,丁寶楨卻皺眉道:“北方的兵力確實是這樣,不過咱們淮軍就吃虧在人力上太少,北方地盤這麼大,到時候捉襟見肘兵力鋪陳不開怎麼辦?諸位將軍不曉得吧,淮軍編練一鎮。要花多少銀子?從練兵編鎮那天開始,淮安諸府所有收入,有九成都用在淮軍身上,工廠商號利潤,也都用在了造槍造炮和募兵上,除了這些,安家要錢,軍服要錢。工兵輜重要錢,淮軍哪,那是用銀子堆出來的!饒是這麼著,也就編成了不到六鎮,以大帥的意思。年後再編幾鎮。到時候就把銀子用的乾淨了。北伐,是好事。這幾個省的地盤說拿就拿下來,不過到時候鎮守要錢,百廢待興安撫民心要錢,北京那裡的花費就更大了,列位可知道,每年有四百萬石地糧食透過漕運送往北方,京師根本沒有能力自給自足,咱們過早的吃下這麼大的地方,到時候消化不了,那可就糟糕極了!可咱們若是先往南打,髮匪不是對手,朝廷在南方也一樣沒兵了,湘軍被石逆圍在南昌,危在旦夕,曾國藩一完,湘軍就沒有了主心骨,憑著胡林翼和官文那幫人,湘軍難復舊觀。江北大營已經完了,九華山和江南大營能維持現狀就算不錯,咱們又有水師炮船,渡江而下,先下鎮江,再掠蘇南上海,天下膏潤之地盡入我手,到時候有錢有糧,不論是繼續向南,抑或是往北攻,都可隨心所欲啊!”
丁寶楨所說並不是危言聳聽,中國自南方開發以來,人口漸多,而關中故地凋敝,經濟重心早就轉移到了南方,除了開化最早的轉口貿易城市廣州外,還有江南膏潤之地,上海這幾年被淮安搶了風頭,不過開放十幾年,洋商雲集,冒險家比比皆是,中國商人會聚,實力也是不弱,除此之外,蘇州幾府更是富極天下,明時,蘇州一府的賦稅最高時佔全國稅收的一半,清代風光不減,一樣是富庶繁華之地。歷史上李鴻章組淮軍,實授江蘇巡撫,聚集在上海的中國商人一夜裡就給他湊了十八萬兩白銀運兵,然後幾天內又湊了上百萬兩的軍餉,蘇南與上海之富,由此可見。
按營務處的想法,得了蘇南上海,最後再把南京拿下來先做都城,這幾年來太平軍在南京經營的不錯,廣修宮室,不拿來用一下當真浪費。淮軍實在是在建制訓練和武器上都超過對手好幾個檔次,清軍不經打,營務處地文官們也堅信太平軍一樣不經打。得了兩江,就等了佔了全中國的腰間,進退就有了章法,南下能橫掃,北上有餘力,又有南京做經濟和政治中心,立刻就有了得天下的氣象。
吳穆是一個小小參謀,丁寶楨就算是他的直屬上司的上司,丁寶楨說話時他不敢插嘴,等丁寶楨說完,這才又接著道:“標下以為,還是先伐北方最好。北方易得,幾乎是不費吹灰之力,而且北方諸省除了京師外,俱可自足。咱們得了京師,就不必要拿那麼多錢糧去養那些蠹蟲,所以不但不用揹包袱,還能從北方几省得到助力。這還是其次,以標下看,髮匪這幾年坐困南京,就是當時失策。從武昌直下南京後,天下側目,不少人都以為髮匪可以得天下。不過髮匪就以南京為都而自足,並沒有全師北上,若是當時精兵全出,棄南京不顧,直上北方,以當時髮匪全軍之力,以明太祖北伐路線北上,先山東,後河南、潼關,然後包圍京師,京師一下,不管皇帝是死難還是逃走,清廷就算失天下之望,亡國氣象已成!若是這樣,天下又豈有這麼多人出來搞團練對抗髮匪?最少,一兩年內,天下士紳會先觀望,看哪一邊更強,到時候選擇歸順哪邊。結果髮匪坐守南京,只派偏師北上,就算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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