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託明阿低頭想了半天,卻也沒有什麼好辦法可言,半響過後,終於嘆氣道:“若是能衝出去,先往皖北,再相機到河南吧。”
此語一出,眾將臉上都露出輕鬆的表情,淮軍擴軍他們不曉得,不過之前地情報只是兩萬來人,這裡已經有不少,江北大營騎兵很多,只要能突圍而出,就算揚州失守,不過也可以趁著淮軍兵力不足守備不嚴的機會,想辦法腳底抹油逃到北方再說。
不過既然是突圍,顯然要有前鋒和殿後,帳中諸將論起打仗都不是好手,不過論起心機城府,卻是一個比一個深沉。
而託明阿環顧左右,能得罪的沒有兵,不能得罪的才有兵,讓他指派,卻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正為難間,原本在帳門處不做表示的富明阿卻主動道:“我所統率地騎兵全是精銳,願做前鋒和殿後。”
此語一出,帳中各人俱是感動不已,一個個起身向富明阿致意感謝。其實這一重任也非得富明阿不可,此人前年奉命來援助江北,後調至江南大營,麾下騎兵俱是滿蒙精銳,雖然不過千人左右,戰鬥力可比綠營兵強地多了。
清末時,滿蒙八旗的精銳騎兵已經所餘不多,來自蒙古草原與東北八旗地精銳合在一起,算是清朝最後一支強悍的精銳機動部隊,這支軍隊在征討太平軍和捻軍時損耗極大,在八里橋一役,幾千騎兵死戰不退,最終全部戰死,而這支騎兵最後的精銳,便是在山東時與僧格林沁一起,敗在了漢人捻軍騎兵的刀下,最終全部覆滅。
既然富明阿願意把重任挑起來,其餘的事便也簡單,當下各人又商議清楚,在前鋒出戰後,各部依次出營逃脫,在何處匯合也是議定,在會合之後,再定行止。
十一月二十三日清晨,富明阿與其所部第一批起身,軍中的伙頭兵早就在三更時就起身,燒水做飯,到富明阿與所部騎兵起身後,騎兵們先是吃飯,然後幫著袍澤兄弟把對方的甲冑全部穿好,清軍已經不講究重甲,當時的馬匹也負擔不了騎兵再加上重甲的重量,所以各人所束戴的只是二十來斤的鱗甲,只能防住弓箭的遠射,至於淮軍的火槍那是肯定防備不住,只是多年積習難改,穿上甲冑多一分安心罷了。
富明阿身為副都統一級的將領,裝備自然要好上許多,等他把鎧甲與頭盔都穿戴好後,提起自己的大刀坐在原地等候,等託明阿等人派人來通報已經準備完畢後,富明阿才翻身上馬,提刀用滿語大聲道:“出營,破敵。”
富明阿並沒有把五千多淮軍看的太過恐怖,在他看來,淮軍之前輝煌的戰績還是綠營兵太沒有用,當年他也到過淮安,見識過淮軍的訓練與裝備,在他看來,淮軍當然是一支勁旅,不過也是建立在清軍太過無能的基礎上。他的部下和京師那些騎不得馬射不得箭的膏樑子弟不同,這些好漢子都是在東北與蒙古拉過來的,騎得烈馬射得強弓,刀槍棍棒十八般武藝嫻熟,這幾年在江北江南也都立下不少戰功,上次富明阿能打敗李秀成的太平軍隊伍,也是帶著這些精銳騎兵才能立下的戰功。
所以他在軍議的時候漫不在意,後來又主動提請擔當前鋒的責任,雖然富明阿只是個漢軍正白旗人,並不是正經的旗人,不過就是這個漢軍旗人對八旗滿蒙騎兵的戰力,有著絕對的信心。
在富明阿的一聲令下,一千多騎兵緩緩出營,就在晨曦的照映下,向著淮軍陣地先是小步行駛,然後加速,最終如風馳電摯一般,向著對面的陣地狂衝而去。
(120)覆滅
咸豐十年的時候,英法聯軍六千餘人自天津出兵,在通州八里橋遭遇了僧格林沁、勝保、瑞麟率領的清朝滿蒙八旗的主力,除了勝保等人帶領的綠營兵外,其餘一萬多人全部是來自東北與察哈爾等地的精銳騎兵。據當時的英法軍官記錄,這應該是大清帝國最強的禁衛軍,其勇猛程度讓這些走遍了全世界的侵略者為之震驚。在八里橋一役,八旗騎兵用大刀長矛冒著英法聯軍的炮火猛衝,死了一批又上一批,僧格林沁為了鼓舞士氣,自己親自在橋中心揮旗吶喊,而就是這樣一萬多人的滿蒙騎兵在死傷慘重,除了僧王帶著精銳衛隊退走外幾乎全部戰死後,其殺傷的英法聯軍總數不詳,而根據戰後法國參議會對前敵將軍的獎勵爭議來說,戰死了一萬多人的滿蒙騎兵,當時大清帝國最精銳的騎兵隊伍,在使用遂發前膛槍與滑膛炮的英法聯軍面前,最終打死的法國侵略者的數字是十二人。
法國參議會的結論是,前提的將領不需要特別的獎勵,因為這是一場可笑的戰役,對面付出上萬人的生命為代價,而自己一方只死了十二個人,這樣不對稱的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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