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喪之色,垂頭喪氣,再也沒有開初時的那種趾高氣揚的自信。
吳穆看的暗笑,卻也不同這二楞子說明白,只有一搭沒一搭的與聶士成說著閒話扯著閒篇。一罈酒喝了不到一半,夥計已經上來溫了三四回,眼瞅著這兩個客商也不象是喝的興頭地模樣,卻是一直賴著不睡,客人不睡,夥計們又如何睡得?
“夥計,過來。”聽著耳裡打地二更鼓響,吳穆暗自盤算時辰也差不離了,再守一會無事,今晚想必不會有事,或者說,並不如他所料的那般,是在水西門這裡出事了。當下召過夥計來,溫言笑道:“也這麼晚了,咱們兄弟走慣地人,在外頭睡不安生,常常整夜喝酒聊天,這天兒也不冷,也不必溫酒了,你自己個去歇息去吧。”
話一說完,吳穆便從褡褳裡取出一小塊散碎銀子來,在手中略掂一掂,然後笑著丟給那夥計,笑道:“辛苦一晚,拿去。”
那夥計原本滿腹怨氣,這兩客商喝酒到半夜,鬧的他不能安睡,這會子見了銀子當真是天大的辛苦也算不得什麼了。當下眉開眼笑接過銀子,在手中掂上一掂,暗地裡還下死勁掐巴了一下,知道是正經貨色後笑的更加開心起來,當下叩了一個頭謝過了,自顧自的退出不提。
原本留下夥計伺候便是為了掩人耳目,此時吳穆打發走人,有點兒昏昏欲睡的聶士成精神一振,不覺起身向著窗外看了一眼,然後向著吳穆問道:“時間快了?”
吳穆一臉篤定:“不錯,都二更多了,這會子還沒睡的人怕都是和咱倆一樣的有心人了。”
聶士成的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咱們不過是瞧個熱鬧,好比瞧著鬥雞,看兩個牲口互相咬個你死我活,咱們不過圖個樂子罷了。”
說到這兒,他原本冷峻的臉龐又忽然解凍,向著吳穆笑道:“還是不必花錢的。”
吳穆正要答話,抬眼一看,卻見不遠處一條長長的火龍隔著十幾條街道模樣,卻是飛速向著自己這邊趕將過來。他心中一動,當即臉色便是一變,先一口將桌上的***吹滅,然後向著聶士成低聲道:“不要說話,亂事起了。”
如果說行軍打仗,這兩人已經不是新手,帶一百兵對敵一萬,他們也不會有任何的緊張,到是此時,明知道這南京城內將會有政變和內鬥,只怕到了明早天亮,會有千萬人的人頭落地,到底是哪邊勝哪邊敗,出動了多少兵馬卻是並不清楚,而在這夜色之中,聽著馬匹在星空下馬蹄翻飛蹄聲如雷也似的趕將過來,就在這黑漆漆的暗夜裡鬧出這麼大的聲響,這種非死即活的政治鬥爭當真是讓人打心眼裡生出寒意來!
片刻之後,大隊的打著火把的太平軍騎兵已經趕到,吳聶二人趴在半開的窗戶邊上偷眼去看,帶隊的卻果然是坐天國前幾把交椅的興國侯陳承熔!
“一會兒敲鑼淨街封門,任何人敢上街的,一律擒斬,軍民人等天亮之前凡有異動的,一律給我殺!”
陳承熔這會子已經沒有了白天與秦日綱會面時的那種雍容瀟灑,白淨的臉龐在火光下顯的猙獰可怕,到得城門附近後立刻下令戒嚴禁令,跟隨在他身邊的大幾百騎兵已經四散開來戒備,不遠處,有十來個看守聖庫的巡兵遠遠覷到了陳承熔領兵到來,多年積威之下,帶隊的小軍官幾乎不做任何反應,立刻便又帶著手下消失在黑暗之中。
“來,傳我的令,開城門!”看到聖庫巡兵如此表現,陳承熔的嘴角呈現出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看來多年輔助東王,城內不論是哪一系的兵馬,看到自己之後,下意識的反應便是躲閃開去。
如此,則大事可成矣。
今晚守備城門的原本就是他的心腹,隨著軍令傳了過去,黑漆漆的城門附近也亮起了火光,須臾之後,吱呀呀的聲響傳了過來,建自明朝時的老舊城門破天荒的在半夜時間,緩緩開啟著。
(164)北王
城門剛一開啟,吳穆與聶士成的眼前竟是突然一亮,眨眼之間,幾千支火把在城門內外先後點燃,原本除了那陳承熔帶來的幾百人馬之外,還有如此多的步騎軍隊就隱藏在城門之外,屏息無聲,直待城門開啟之後,這幾千人馬蜂擁入城之後,這才打起火把,暴露出行蹤來!
這顯然是一支軍紀嚴明身經百戰的精銳之師,數千人此時雖然都打亮了火把,在幾千支火把的照耀之下把這水西門附近照的是如白晝一般明亮,而吳穆放眼看去,大約有三四千人的隊伍,其中有著近半的騎兵。
此時此刻正值半夜,這幾千人的軍隊開進城來動靜不謂不小,雖然無人做聲,戰馬卻不停的在低聲嘶鳴,而超過兩千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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