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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淮軍將士明言自然不妥,現下朝廷雖然要收兵權,到底也是在暗處著手。並沒有對付整個淮系集團地打算,而只是把張華軒調開淮安,削了他的兵權而已。淮軍雖然是張華軒一手建立,從每個士兵到各級軍官,幾乎都是張華軒一手帶起來的一個集團。而用兵做戰當然是指揮如意。可是涉及到各人身家性命的大事時。卻是誰也不敢保證這些淮軍士兵就會一定跟著張華軒一條道走到黑。
造反,關係到家族興衰榮辱。個人性命,並不是那麼容易的。淮安在這個時候雖不及江南富庶,卻也是魚米之鄉,中國的農民只要能吃飽肚子,就絕對不會隨便拿自己的性命去賭博。
唯有拿這些士兵地身家性命去威脅,去引誘,然後才能激起這個集團地同仇敵仡的感覺,才能讓這些普通的大兵為張華軒賣命!
由苗以德出發地地方趕到舒城不到四十里地,因為靠近城池,舒城這一塊又是距離盧州等地甚近,方圓幾百裡內城鎮不斷,算是安徽人口城池極為密集的地區,清廷能拉的起團練武裝在廬州附近與太平軍相抗多年,使其不能繼續北上,就是因為這裡堡寨很多,人口密集而且民風彪悍,所以頂著太平軍的精兵幾年,使得太平軍幾次攻佔又丟失廬州,卻始終不能北進,最終佔領安徽全省。
因為地處戰區,再加上附近城市很多,所以沿途的道路修建地都算平坦,苗以德領著十餘騎兵縱騎狂奔,因為事出緊急,那些配備地裝備都沒有帶上,算是輕裝,再加上戰馬也休息了很長時間,氣力恢復了不少,沿途之間有些農人百姓路過,看到這一隊騎兵賓士過來,都是立刻讓到一邊,苗以德也不管不顧只是繼續向前急奔。
適才楊英明來回用了不到一個時辰,顯然是舒城的淮軍已經奔出了小二十里,苗以德輕裝急速前行,不過半個時辰左右,已經看到了前面大股地煙塵,待又急行片刻,已經有淮軍的前哨看到他們,先是鳴槍警告,然後便有人喝止苗以德等人。
苗以德知道前哨距離後陣應該不遠,當即索性便停住戰馬,由著自己的親兵上前與那些淮軍前哨交涉。
這麼一糾纏的功夫,後陣的淮軍大隊已經趕到,帶隊的營官遠遠看不清楚,看到前哨與這一隊騎兵會合在一處,那營官一邊騎馬上前,一邊怒喝道:“前哨是怎麼回事,好端端的為甚停下?”
這一聲吆喝卻是被苗以德聽的真切,當下不覺大喜過望,自己策馬上前,向著那營官道:“趙管帶,帶的好兵。”
帶隊的卻是原本長槍營的管帶趙雷,此人做戰勇猛,比之張國樑並不相差分毫,只是在經驗上尚且不足,當初揚州一戰時還只是個哨官,兩年不到,已經做到管帶,算是張華軒麾下的猛將之一。
他此時聽得苗以德話語,先是面露喜色,然後皺起眉頭,也是打馬上前,一看之下果然是苗以德前來,不覺拱手道:“苗管帶,怎麼你在此處?”
苗以德呵呵一笑,對這個問題避而不答,卻是道:“趙管帶帶的好兵,哨探非得查我的印信關防這才算是過關,遠遠看到大隊,也是步伐齊整,隱然有殺伐之氣,不錯,兄弟佩服。”
他們這幾個都是最早在淮軍中效力,幾年下來都是能力出眾被提拔為管帶,私交都是極好的,苗以德這會子在打哈哈,賣弄他這幾年學到的一點子皮毛文字,趙雷如何能不曉得,他的部下步伐當然整齊,張華軒很重軍姿訓練,一支有著良好的佇列軍姿的軍隊當然也有凝聚力與戰鬥力,不過這時候淮軍將士們步伐雖然整齊,卻是個個垂頭喪氣,哪裡還有什麼見鬼的殺伐之氣?
適才楊英明等人也只是與淮軍大隊的前哨簡短交談,並沒有見過這些營官,所以趙雷還不知道訊息,這會子只是見到苗以德這個中軍官在此,他隱約猜到些什麼,卻只是不敢確定,當下只是遲疑問道:“中軍營在此,大帥也來了?”
“大帥還沒來。”苗以德瀟灑一笑:“兄弟是奉命來傳帥令的,張副將在哪裡,請他來接令。”
他在這裡弄鬼,趙雷哪裡曉得,當下面露怒色答道:“提督大人與巡撫大人前天進了城,把張副將傳去幾次,昨晚傳了進去就一直沒有出來,張副將有言在先,淮軍是大帥辛苦拉巴起來的,不能白便宜了別人,用兄弟們的血去染別人的頂子,咱們這就撤出來了。”
說話間其餘幾個營官也是趕到這裡,各人七嘴八舌把舒城裡的情況一五一十的說將出來,苗以德適才已經聽過一次,這會子只是裝傻充迷糊,一直待眾人說完,這才裝做一臉怒色道:“你們也是帶兵的人,不知道軍法有陣前失將,部下逃脫的立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