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部分(第2/4 頁)
“各自珍重吧。”左寶貴倒是瀟灑,長揖之後,便是不再回顧,翻身上馬,先回淮安城中自己的住處,然後便會到講武堂中報道。
至於營中之事,已經交待清楚,倒也不必他來煩心。待左寶貴走後,聶士成悵然若失,良久之後,一陣睏意上來,自己又仰而而躺,不一會便呼聲如雷。
他這一睡卻甚是香甜,從前方回來之後,還是頭一次在淮安營中居住,安心之下,不免沉沉一夢,直至傍晚時分,方才睜開眼來。
昏黃的陽光已經照在軍帳之內,也照映在聶士成的身上,暖融融的甚是舒服,一陣陣微風吹打在軍帳的門簾上,發出輕微的拍打聲響,聶士成揉眼起身,只覺渾身上下無不舒適,正要喚自己地勤務兵進帳來,卻見對面一個肩扛銀星的軍官正坐在自己對面,見他起身,卻是含笑點頭致意。
聶士成一陣愕然,當下不自禁問道:“貴官是哪位,卻為何在我的帳裡?”
那軍官含笑起身,先是向著聶士成行禮,聶士成慌忙還禮,卻聽對方笑道:“下官吳穆,淮軍營務處參謀官。”
吳穆的大名在淮軍征伐江北大營之後便是名聞大江南北,在淮軍系統內更是聲名大振,很多將士可能不懂別鎮總鎮是誰,而吳穆是誰,卻是人近皆知。
聶士成自然也聽聞過吳模的大名,而他當然也知道吳穆在半年之前還只是個普通的團級參謀,江北一役後吳穆得到第一鎮總鎮的賞識,同時也得到淮軍營務處與張華軒本人地重視,短短半年之內,吳穆被從第一鎮調離,然後去第二鎮擬定攻打徐州地計劃,在徐州之役又立下大功,於是又被調入營務處直屬,現下淮軍各鎮的進攻計劃,多是出於營務處參謀本部的指令,而其中,自然也有不少是吳模的功勞。
這樣一來,此人也是年紀輕輕便已經肩扛銀星,再進一步,便已經是總鎮一級的軍官,而此人加入淮軍時間極短,只是一個講武堂的經歷而已,其際遇之奇,運數之高,委實讓很多人佩服非常。
而這樣一個類式傳打奇的人數就站在聶士成的面前,而看一眼對方的年經,也是與自己相差彷彿,而氣度從容,軍容齊整,那種溫潤如玉地謙謙君子的氣質,卻更是讓聶士成自覺矮了三分。
其實他倒也不必枉自妄薄,吳穆現下見識已經不與當日相同,不要說尋常的總鎮,便是丁寶楨這一類的人物,也是天天相見,而此時看這聶士成的模樣也是英姿勃勃,眉宇之間英挺之氣十足,這一類出色地人物,儘管吳穆見識極高,卻也是尋常難見。
兩人乍見之下,倒也是互相激賞,當下又客氣寒暄幾句,吳穆便肅容道:“淮軍地軍統其實極為優秀,很多髮匪的訊息都是軍統費盡心力,甚至是性命得來,咱們不可輕視軍統之力,此去南京,當與軍統地人合力協作,不可以偏見傲視同僚,如此可好?”
淮軍內部,輕視與敵視軍統已經成為一種傳統和樂趣,聽得吳穆如此一說,聶士成心中雖覺勉強,卻也只得答道:“如此就依吳兄的意思便是。”
“好。“吳穆展顏一笑:”既然功亭兄已經休息好了,咱們今晚便即動身。”
(154)入城
吳穆既然肩扛銀星,說起來軍銜已經遠在聶士成之上,他雖然用商量的口吻,聶士成卻是絕對不能有所異議,當下便答道:“標下自然聽從將軍軍令,今晚出發便是。”
他這般答,卻是正經的公事對答口吻,原本絕無問題,怎料吳穆聽完後,卻是正色道:“功廷兄,以後咱們便是淮南的商人到廬州做生意,淮軍攻下廬州後強令百姓剃髮,咱們被剃頭後逃了出來。”
吳穆將一些商號的賬簿欠條遞給聶士成,然後笑道:“以後咱們的稱呼也要改,有時稱表字,有時就兄弟相稱,南行數日,先把稱呼改了,相處之時也要隨意一些,這樣比較不容易露出破綻。”
聶士成一邊將這些物事接過,一面慚道:“這是兄弟的不是,居然忘了這一層。”
吳穆哈哈一笑,樂道:“其實我也是剛學會這些,軍統的人足足教了我十來天,負責培訓我的那個軍統的小頭頭氣的差點吐了血,據說,我是軍統有史以來最笨的學員,連五常大人都聽說了我的名聲,如果不是公務繁忙,差點兒就要親自來點撥我了。”
此人明明是在軍統出了大丑,或者是軍統的人整治於他,雖然往南邊是大事,需要軍統與淮軍的軍方協力配合方可,不過軍方向來看軍統不順眼,軍統未必也對軍方的人服氣,兩邊明爭暗鬥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還得加上兩邊與內衛部隊的一些糾葛…這熱鬧可真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