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夥兒想沒錯,湘軍完了,那個李續賓是曾國藩的得意門生,前陣子曾某人自盡死後,他已經向朝廷上書,極盡悲哀。什麼:南昌潰敗之後,元氣盡喪,四年糾合之精銳,一朝盡失,而且善戰之才,明達足謀之士,也凋喪盡失,更痛吾師以身而殉矣。”
劉銘傳說到這兒,簡直就是紅光滿面,聲若洪鐘:“聽聽,這李續賓說起來是個人,其實悍勇的不行,他與鮑超兩個現下就在皖南附近,原是要支應江南江北幾處大營圍攻鎮江,他們圍安慶的,現下這麼著,曾國藩一死,他們已經軍心盡喪,無力北上了。湘軍完了,北方的清軍也不能南下,咱們現在不必顧忌什麼,大帥已經有軍令下來,教咱們下狠勁猛打,別的也不必說了,先把近在眼前的廬州拿下來!”
軍令就是軍令,剛剛還有股子喧鬧勁的大堂立刻先寂靜下來,然後所有軍官一起站起身來,齊聲道:“謹遵大帥軍令!”
“好!”劉銘傳興奮的滿臉放光,憋了這麼久的日子,他一個皖北漢子就眼睜睜看著廬州重鎮落在太平軍的手裡而不能動手,這股氣早就下不來,現下既然借太平軍之手打跨湘軍的目的已經完成,就也不必再客氣了。
其實太平軍自淮軍接管了原本所有的清軍地盤後,也是加強了警惕,秦日綱等部並沒有如張華軒預料的那樣返回湖北戰場,而是棄官文、彭玉麟、胡林翼等清軍諸部不顧,連武昌失後也暫且沒的反擊的計劃,若不是石達開把曾國藩咬在了嘴裡,這口肥肉委實難棄,怕是石達開也會如期撤回皖南。要知道淮軍戰鬥力恐怖太平軍上下早就清楚的很,現在雖然淮軍易幟反清,嚴格說起來是與太平軍戰在同一戰線,不過淮軍早年打太平軍的時候可沒有留手,後來剿滅捻子也不曾留情,兩邊不能說是血海深仇,不過顯然也不大可能立刻轉身一變成為盟友。況且自從張華軒反清後也沒有與太平軍聯絡,連表面功夫也沒有做過,倒是太平軍曾經派過一個旅帥過江來談判,只在第一鎮就被打發回去了,這樣一來,太平軍雖然還不敢公然與淮軍為敵,暗中的防範卻也是免不了的。
劉銘傳又接著道:“廬州距離咱們舒城不過幾十里地,城內守將是胡以晃,此人也是髮匪中的一員悍將,當年在廬州時也曾經東征西討,還幾次派人與捻子張樂行部聯絡,兩邊差點兒就聯成一片,若是聯起手來,咱們當年這些三山的團練漢子,只怕就頂不住了。廬州便是此人打下來的,也因功由護國侯升為豫王,他的麾下精兵原本很多,不過去年年不少精兵調到湖北和江西各地,現下留守廬州各處的人數不過三萬人左右,其中過半人其實也就是全數精銳都在三河鎮駐防,攻打廬州,只要打下三河,盡殲其主力精銳,此人再悍勇,也是沒有辦法守住廬州了。”
廬州是皖北重鎮,周長二十六里,為堞四千五百七十有奇,門總七所,這樣一個軍事重鎮和通衢大城,沒有幾萬精銳是不可能守住的,而三河鎮在巢湖以西,距離舒城與桐城很近,原本以胡以晃手中的兵力是不能出城守鎮的,不過此鎮地勢險要,是太平軍囤積米糧發往各處的一所重鎮,水陸要衝扼守廬州,其囤積糧米可以直接發往廬州、安慶,甚至直下南京,可以說,天國早期的糧食供應,很大一部份要從三河週轉,這樣一來,此鎮軍事地位與經濟地位都極其重要,而且也有地利之險,守城必守鎮,胡以晃也是事出無奈。
軍議至此,已經不必多說,張樹聲當即起身,厲聲道:“本鎮編成後無大戰,今次兵發三河、廬州,諸將宜自努力,不可令大帥失望!”
(133)三河鎮
)三河鎮距離廬州不過六十里不到,河堤縱橫水網密佈,在鎮外很多地域都是大小不一的河流,因為靠近巢湖也有不少地方衝涮而成了不小的河灘地,這些地方並不利於淮軍的重炮馬隊行進,甚至也不利於輜重部隊的調配,第三鎮原本的幾百人的騎兵部隊已經撒了開去,以三人或五人為一小隊,到處去偵察三河與廬州方向的太平軍的動作。
淮軍大舉進逼的態式並沒有隱瞞廬州的太平軍多久,廬州鎮將胡以晃已經封王,與太平天國後期王爺帽子滿天飛不同,在這個時候能夠封王殊非易事,沒有真才實幹和過人的功勳是絕對不可能封王的。胡以晃是太平軍中悍將,雖然有點兒勇過於謀,不過綜合來說,仍然是戰場經驗極其豐富的老將,從咸豐元年開始,此人便一直在軍伍之中,由普通的拜上帝教的教徒成為一方主將,也必然有他的過人之處。近萬淮軍的調動再加上重炮部隊在河灘地行進,動作緩慢已成必然,雖然淮軍調動之初採用了軍事演習的藉口,不過這時代的軍人根本無此概念,淮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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