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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
咸豐六年三月十八日地黃昏時,胡以晃帶著四千多精銳趕到三河鎮內,這是他留守在廬州最後戰略機動力量,也是他麾下精銳中地精銳,只是這個時候,太平軍與歐洲列強的交往不多,接觸極少,所以部隊中地火器很少,只有少量的鳥統土槍,不象到了幾年之後,侍王李侍賢一部就可以組建起幾千人純火槍的部隊。
鎮守三河鎮的正是胡以晃的心腹大將陳享榮,他早就接到了胡以晃將親自前來坐陣戰場的軍令,也早就撒出了少量的騎兵隊伍四處偵察,胡以晃帶著大隊精銳一趕到,陳享榮便帶著其餘幾個軍帥一起出鎮迎接。
“豫王一來,咱們就有了主心骨了。”陳享榮四十來歲,原本只是個務農的莊稼漢,現下雖然身居天國高位,一身流蘇綢緞的侯爵裝束分外華麗,只是抱拳時雙手顯然仍是滿手老繭,臉膛也是農夫的那種黑紅色,笑揖之間,分外的淳樸憨厚。
對這個踏踏實實幹實事的部下胡以晃也很敬重,當即跳下馬來,隨意笑道:“什麼王不王的,咱們老兄弟夥聚集在一起就啥也不怕了,倒要真會會這個淮軍,看看是不是那麼強。”
提起軍事,陳享榮的笑容頓時收斂,他滿臉憂色,向著胡以晃道:“這些天探子們也不曾閒著,和淮軍的偵騎幹了好幾場,對方的騎兵很強,咱們佔不到便宜。四五天了,敵軍越聚越多,咱們接近不得,也不曉得兵力多少,大炮有多少。”
(134)嚴陣以待
胡以晃臉色一變,面露薄怒:“怎麼,一點兒對手的情形也不曉得,這仗還怎麼打?”
他不愧是沙場老將,此時一怒殺氣外洩,旁人的人都是胡以晃使老了的人,當下個個臉上變色,一起垂頭,不敢與胡以晃對視。
陳享榮算是胡以晃副手,此時也有些害怕,卻只得又答道:“淮軍的騎兵不多,不過四五百人左右,不過他們裝備好,個個有騎槍,隔的老遠就打槍,比咱們的火統打的遠的多,咱們騎兵多是多,而且個個都是好漢子,不過咱們沒槍,弓箭射的再準再遠,也不是人家火槍的對手,這些天下來,已經有不少兄弟死在對面的火槍手裡了。”
胡以晃氣的滿臉鐵青,他的騎兵算是太平軍中難得的精銳之師,還是在安徽與清軍打拉鋸的時候組建,都騎的上好戰馬,平時用精料餵養,膘肥馬壯騎兵也個個騎術精良,刀法箭術都是不俗,不要看只兩千來人,其實遇到大隊清軍對戰時也一點不虧,這一次對手的騎兵遠不及自己人多,卻是屢次吃虧,被人佔足了便宜,這一口氣卻是憑的咽不下去。
當下胡以晃大怒道:“對手槍再好能抵得人多?咱們怎麼也兩千來號人,傳我的將令下去,敵騎一般也就幾人十幾人一股,咱們就分成幾十人上百人一股,淮軍騎兵的槍再厲害,還能一下子打幾十上百人?”
“這話說的在理!”陳享榮其實也早就有這種打算,不過騎兵是太平軍中的寶貝,沒有胡以晃的軍令,他擅自下令騎兵主力全出。一旦在淮軍手中吃了大虧損傷太重,到時候實在難以交待。
其實胡以晃說地也是有理,淮軍騎兵雖然全部配置了騎槍,而且有相當部分的後膛槍和來復槍,上好子彈之後,遠遠就能狙殺敵軍,這些天來這些訓練有素身經百戰的太平軍騎兵老是吃虧,卻正是這個道理。不過淮軍的騎兵確實是太少,當時的兩軍對戰對情報的偵察並不特別重視。也不特別掩飾,因為清軍與太平軍之間的爭戰都是明刀明槍,兩邊擺開陣勢對壘,兵多將勇勝,兵少者敗,鮮有特例。而淮軍則接受了不少現代戰爭的理念,在偵察與反偵察上做的比太平軍和清軍都專業地多,每鎮配屬的少量騎兵都是精銳中的精銳,騎術槍法膽量都是百里選一。戰場上很少需要騎兵上陣博殺,做戰時的任務就是偵察與反偵察,這一次太平軍騎兵吃了大虧,便首先是軍事理念上的失敗,不過若是太平軍的騎兵主力齊出,淮軍騎兵到底人數太少,不足以與敵騎做正面交戰。騎兵交戰在這個時代還是講的人數與騎術、刀術。馬上放槍都是裝好的彈葯,務求一發斃敵,若是敵騎眾多,便是淮軍將士槍法再好,騎槍卻不足以滿足持續做戰的需要,一旦與敵交戰纏鬥,則必定吃虧無疑。
處置了騎兵地事,胡以晃略微輕鬆一些,他到底身經百戰,雖然這一次看起來情形不大妙。不過諸將在他臉上卻都是看不到一絲絲驚慌的模樣。
當下又向著陳享榮笑道:“淮軍是硬骨頭啊,翼王啃了曾剃頭這個硬骨頭,咱們扛的也是淮軍這個硬骨頭,倒是燕王,聽說已經破了九華山大營,追著吉爾杭阿打,這個江蘇巡撫沒準就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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