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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紳們走人,然後就是淮軍的將領們,由已經任命的總鎮軍官帶頭,其餘的總鎮參謀,團長、營管帶,幾百個頂著各級金星銀星的將官們排成長隊,進了張華軒所處的正堂後啪啪地打著敬禮,齊聲叫喊著大帥好,給大帥拜年,聲音大的足以把屋頂掀開,軍隊將領們如此模樣,就顯示出這支軍隊有著虎虎生氣,張華軒含笑回禮,神情模樣卻不象對剛剛那些士紳那般客氣了,笑問中帶著幾句粗話,和這些將領隨便開些玩笑,哪怕是營一級的軍官也都是他一手帶出來的,隨便幾句話,便把對方的老底掀開,跑步時喘不過氣吐白沫啦,半夜到食堂偷吃地啦,諸如此類,每當張華軒一出聲,這些軍官們便笑成一團,團拜完畢後,幾百個淮軍軍官走地更是虎虎生風,將自己的胸膛挺地更高一些。
軍人們走後,便是張華軒的那些個文職幕僚們了,先是位卑權輕的,或是關係疏遠的,十來人一組,進了正堂房賜坐喝茶,然後聊會天兒,各人手頭都帶著象徵性的禮物,張華軒卻是一律重禮回賜,各人謝了幾句,便也滿臉春風的告辭而去。
翁同書兄弟兩人這會子卻是一起來的府裡,他們雖然算不得位高權重,也不是心腹,不過怎麼也佔了郎舅至親這一條,按理還該張華軒去拜會他們,只是現下張華軒沒有稱王在眾人眼裡只是暫時現象,地位超然,所以兄弟兩人一起來拜,張華軒待他們自然也就不同,便留下與丁寶楨等人一起聊天說話兒。
眾人寒暄幾句,張華軒便輕嘆道:“可惜振嶽兄今天沒來,嘿,他這個人實在是太耿介了,意見不合,好友之間卻還搞的這麼涇渭分明,這又何苦來哉。”
各人聽他抱怨,也都是搖頭苦笑,沈葆楨現在算是一門心思撲在他的學校上了,這在大清算是點了學差,也算是優差了,不過再怎麼撲騰,總歸還是要管理政務才有大起色,如果沈葆楨不是這麼強橫,求是大學堂和藝圃上了軌道,政務總辦當然是他的,將來建立新朝,大學士中堂了不了,如果再建軍機,當然也是沒跑的領班軍機,現下因為對張華軒的所做所為不贊同,沈葆楨索性來個非暴力抵抗,事照做,但絕步不上張華軒的門來,除了學堂的事,淮安的大事小事絕不插嘴,這當然是一個人的風骨,不過在書本上看是一回事,在現實中做卻是另一回事了張華軒滿臉苦笑,向著各人攤手道:“大道理說了不少,情份上也提了不少,振嶽兄只管在他學堂裡不露面,當真令人神傷。”
他這裡只管訴苦,其餘諸人臉上訕然,卻也不好相勸。沈葆楨這麼硬挺,各人便顯的沒骨氣了一些,不過淮安局面大好,這堂上做的這些人打仗肯定不如淮軍,不過觀天下大勢卻比那些純粹的軍人還要強一些,現在張華軒手裡要錢有錢,要地盤有地盤,要人才有人才,要軍隊天下無敵,手腕有心腸狠,怎麼看都是一個開國君主的模樣,天下大治後便有大亂,自發匪一起來,整個南方十來個省大亂,大夥心裡原是覺得髮匪不象能得天下的氣象,也還罷了,等捻子再一亂,張華軒趁勢而起,到得此時,各人都覺得清朝的氣數算是到了頭,斷然沒有再苟延殘喘的道理了。
既然清朝已經沒了前途,再抱著前朝不放也未免得太傻,大夥兒雖然不是趨炎附勢的小人,不管怎麼說也沒有那麼死腦筋,放著新朝的大好前途不要還為舊朝效忠,這未免太匪夷所思了。
眾人都是他的心腹幕僚,一個個位高權重,此時匯聚一堂,不免得談論政務。
徐州和馬鞍山一帶都有豐富的銅鐵煤礦,中國說是地大物博,其實這些原材料極其匱乏,鐵礦都是貧礦,提煉困難,也不易出鋼,不過在現階段的工業水平這些鐵礦拿在手裡卻是足夠用了,工廠要用,大炮要用,造槍子彈要用,前一陣子為了韜晦,也不便再給敵對勢力鐵礦石,所以在舒城之變後並沒有立刻拿回鐵礦,此時定下了攻打徐州的目標,重開鐵礦與其餘諸礦便提上日程,得地容易,如果要把徐州和其餘州府的礦產都開挖出來,雖然現在有蒸汽機,卻也要大量的人力方可。
各人提起來頭痛之極,張華軒卻是一笑:“這有何愁,將來只怕人力太多用不完,哪有人力不足之患。”
各人看他笑的詭異,俱是打了一個寒戰,卻不知道這個心狠手辣的大帥又在算計誰了。
(129)下徐州
這話張華軒卻是沒有挑明說,各人也不便打聽,當下都是一笑做罷。這會子正是新年,也不宜講太多殺風景的事。
當下又聊些別的政務,火炮現在日產已經四門,這個產量算是可喜,不過考慮到太多的地方需要用到火炮,還是並不盡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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