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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多支後膛槍的槍響當然遠遠不及老式的前膛槍,不過在子彈的威力卻不比前膛槍少一星半點。原本淮軍中有不少人擔心,後膛槍在裝彈速度與射程上都遠遠超過了前膛,不過凡有一利必有一弊,在子彈的殺傷力上後膛槍稍嫌不足,前膛槍因為射程近,而且穿透力不夠,所以凡是中彈的人就象在身上開了個洞,只要是近距離中彈的絕無幸理,而後膛槍穿透力大,有時候未必就能一槍殺敵,到了這個時候,各人眼前只見槍口的火光閃現,在嗖嗖的子彈聲中,受刑的淮軍全部倒下,雖然有幾個人還在蹬腿,不過在近距離的殺傷威力上,顯然並不弱於前膛。而再聯想它地射程與射速,不少淮軍將領都面露喜色。有一些機靈鬼已經想到淮軍下一步的實力提升,有這樣一支忠心與勇敢都足夠的軍隊在手,然後又有這樣的神兵利器,張華軒實在是沒有理由不大幹一把了。
淮軍的軍官們一副摩拳擦掌的樣子,站在這裡的全是明眼人,誰又看不出來?若是在往常。怕是早就有心直口快地人嚷嚷出來了,不過事情演變到了這個地步,張華軒在舒城的事後看樣子不會有一星半點的收斂,不經朝廷沒有王命旗牌,就這麼殺了一百多官兵,這樣的舉動,已經和藩鎮沒有任何區別了。
要知道,縣令雖然有權抓人判人。不過斬人的權力牢牢抓在中央刑部手裡。沒有刑部的批文,總督和巡撫要殺人也只有請王命旗牌才行,不過這種舉動被視為跋扈專斷,有清二百年來,還沒聽說過幾次。
深夜之中,一八五五式後膛槍的響聲並沒有持續很久,大約半小時左右,所有被決定處死的淮軍官兵已經都引頸就戮。一個個原本鮮活地生命在流淌出或多或少地鮮血之後,已經變成了冷冰冰的屍首。
負責行刑計程車兵退後,又有幾十人疾奔上前,把屍體的位置擺好。然後用鐵鍬剷土,不一會功夫,灰土飛揚之下,剛剛還活蹦亂跳的一百多人就這麼被掩蓋在黃土之中。
看到這樣的場景,張華軒都有點兒厭惡自己。就在他的命令之下。轉眼之間,一百多個家庭遭遇滅頂之災。
不過他很快收起了這種有害無益的情緒。要麼踏萬骨生,要麼被人踩,這個世界地邏輯原本就是這麼殘酷,就算是一百多年後,生存的法則又有多少改變?
想到這裡,張華軒滿臉冰冷:“今天的場景是有點殘酷,不過我只是要讓大家知道,淮軍是一個整體,我就是這個整體的主心骨,任何背叛地行為,都不可能得到原諒,這一點,大夥兒要銘記在心。”
各人原本以為他要長篇大論,不料就是這幾句話,不過不可否認,這幾句話說的王霸之氣十足,各人雖然沒有納頭就拜,卻都是凜然道:“是,請大帥放
千多人一起叫喊起來,聲勢當真駭人,張華軒微笑道:“淮軍的事已經了結,底下就是那些王八瀆子,他們以為朝廷對付得了我,便在淮安府攪風攪雨,如今卻要看看,這一府之地,到底是誰做主。”
各人均是聽的凜然,張五常心領神會,上前將那些前一陣子反攻倒算的田主士紳名單交上,然後便是造謠生事地,藉機攪風攪雨地名單一起呈上,張華軒拿在手中,掃了一眼,然後將名單一抖,冷笑道:“這些人均是髮匪與捻子的黨羽細作,既然要拿,就要除惡務盡!著令:淮軍即刻接收淮安府與周圍諸縣防務,解散三班衙役,淮軍拿人,城管局負責接手所有地州縣城內治安,捕到的人,要嚴行拷打,將其黨羽一體拿盡,不可有半點姑息,曉得麼?”
這一次淮軍將士們卻是沒有半點心理負擔了,剛剛殺的是自己人,同情當然說不上,不過兔死狐悲的感覺總會是有,看著以往的兄弟被殺,心理不可能沒有一點兒波瀾,不過如果是奉令剷除異已,那就是另外一碼事了。
當下諸名管帶級的軍官一起圍攏上前,聽著張五常把各種名單交在各人手中,然後分派任務,劃定區域,亂了半個時辰後,已經是下半夜時分,月亮升起老高,陣陣清風吹的人通體舒爽,不過在百來支火把對映下的千多身著戎裝的軍官,議論的卻是無數人的生殺予奪。
“好了,這件事就這麼佈置下去,大夥兒不要當是兒戲,也別以為不是打仗就掉以輕心,經此事後,淮安諸州縣將與淮軍一樣凝結為一個整體,如此大事,怎可不慎重行事?”張華軒在佈置完畢之後,向著眾人鄭重吩咐,在又一次得到響視的回答之後,他滿意一笑,最終帶著一絲神秘道:“去吧,大夥兒都精神一點,這件事就叫肅反吧,等肅反做完了,淮軍還會有大動作。”
眾人當然不知道肅反是什麼意思,不過倒是都對張華軒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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