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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慾望。他們把這一切都寄託在被下的兩隻手上,它們緊緊地糾結在一起,宛如兩個熾熱的身體……
他們的目光久久相對,一刻也不願分開。康迅儘量使自己的呼吸輕緩。他說:“不用把花放進花瓶,我已經見過醫生,過一會兒,換過藥,我們就回家。”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王一問。
“他告訴我的。”
“你見到他了?”王一又問。
康迅想了一下之後說:“他給我打電話了。”
王一隨康迅回到他們的住處。開啟房門王一感到了淒涼。一種沒有女人時房間特有的氣味,使她對康迅產生一種近似母愛的憐惜。她站在起居室中央,深深地呼吸了兩次。
“聞到什麼了?”康迅問王一的時候,心裡在想,是不是馬上將珍妮的故事告訴王一。
“你的氣味。”王一輕輕地回答,聲音中浸著柔情。康迅決定另外找時間說那個故事,眼下最重要的是讓王一休息好。
康迅要王一去臥室躺下,王一堅決反對,她說她已經躺夠了。然後她問康迅準備做什麼。
“給你做點好吃的。”康迅說著將王一擁進懷裡。他們熱烈地親吻,彷彿要把對方吮進自己的身體裡。康迅的唇像一陣狂風,從王一緊閉的雙眼掠過,在她雪白的頸間做了一次瘋狂的停留,而後向下,他解開王一的衣襟,認真甚至有些莊嚴地捧起王一沉甸甸的雙乳,將頭埋進去。他不停地親吻,到處,到處,直到王一面板泛出熱烈的紅色。王一覺得來自面板的熱辣的痛覺匯合著心底的渴望,衝撞著她的身體。她用雙手抓住康迅的耳朵,將他的臉重新放到自己的臉前,伴著她急促撥出的熱氣,她說:“現在!”
王一的話好似一盆冷水澆到了康迅的頭上。他怔住了,停上了親吻,他看看王一,突然絕望地將王一的頭摟進懷裡。
“不,不,不行。噢,王一,我愛你,我想你。可是不行。”他一邊說一邊緊緊地擁抱王—……
康迅把王一安置在沙發上,讓她半倚半臥,然後開始做飯。王一建議康迅將準備工作由廚房挪到起居室來。康迅認為是個好主意。這樣,康迅一邊忙碌,一邊用英語與王一交談。
“我的手沒壞,也能做點什麼。”王一說。
“好吧。”康迅將一隻裝生雞蛋的碗交給王一,並在裡面放許多糖,“慢慢攪。”他說。
王一攪著蛋液,不時地看一眼康迅的身影。她感到他們之間剛剛建立起來的親切感又重新圍繞著他們,彷彿已結婚多年,彷彿結婚了多年,那愛情依然活著。
“你在想什麼?”康迅背對著王一問,他正在把牛奶倒進一隻小鋼精鍋裡。
“我在想,為什麼人說婚姻是愛情的墳墓。”
“因為婚姻必須持續很久。”康迅說著將裝牛奶的袋子扔進一隻盆裡,那裡已經有蛋殼和別的棄物了。
“愛情不能持續很久麼?”王一問。
“不是愛情本身的問題,我想。”康迅說著又將一些麵粉倒進牛奶裡,“是愛情攜帶者的問題。”
“什麼叫愛情攜帶者啊?”王一笑了。
“愛情攜帶者就是愛情攜帶者,我們都是。”
“愛情攜帶者有什麼問題?我想每個人都有希望永遠攜帶著愛情。”王一說。
“肯定沒錯。但人們常常沒有足夠的耐性,或者說耐心,所以攜帶愛情最後都變成了一種願望。在想擁有愛情,愛情卻已經不在了,這種時候,這願望很強烈呢!”
“不是每個人都沒有耐心。”王一說。
“對,但這些人的耐心往往是對不同事物儲存的。愛情不是一本書,你可以放到書櫃裡儲存五十年而不變質。愛情是一種植物,需要澆水照料。讓一個人每天給同一種植物澆水,需要偉大的耐心。”
“我們能有這樣的耐心麼?”王一問。
“也許沒有。所以人們說真正的愛情都是破鏡重圓的愛情。”
“你怎麼這樣說?”王一很敏感,她以為康迅是暗示她和尹初石的關係。
“對呀,也許我們結婚後沒有足夠的耐心,那麼可能會分手,然後我們的愛情就會面臨新的機遇:破鏡重圓。”康迅說完目光熱烈地盯著王一,手裡端著鋼精鍋。
“我們還沒結婚呢。”王一說。
康迅放下手中的鍋,走到王一跟前,蹲下,將王一擱在腿上的碗放到地上,然後抓起王一的雙手,“對,但是你得跟我結婚。我不會放過你。”王一看著康迅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