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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夠了沒?就知道你看我不順眼,有本事自己去救。”宋憐星蹲下身對小花豹咆哮。
小花豹大概自知有些強人所難,嗚嗚咽咽的一步踱開,趴在河岸邊舔著傷口療傷。
不是她的良心抬頭,而是那道刺刺的光線太炫目,令她起了好奇心,以致只顧盯著被河水衝卡在石上的人影,而一腳錯踩了小花豹的尾巴,痛得它刺聲咽叫。
“噓!別吵,牙都還沒磨利就想咬人,你給我老實點。”她掄起拳頭似在敲豹頭,小花豹只好自認倒黴地換個地方躺。
站在河岸上頭,宋憐星託著下巴思考,該用什麼方法渡河呢?
不可否認,若是向來有女諸葛之稱的鄭可男在此,根本不用花費太多時間去思考,在眾人仍在抓頭皮的瞬間已救起人。
下意識地環著腰,腰帶上的摺合式迴旋刀給了她一個靈感,何不就這麼做!
她四下尋找粗大結實的蔓藤,用鋒利的刀削去花葉和旁枝,連線成一條七、八十尺的長索,一頭綁住刀柄,一頭握在手中。
刀旋轉出,繞過大石回到她掌心,在岸邊老樹繞圈打了個死結,她深吸了口氣。
“你最好是值得,不然我追到地府索你的魂。”捏住鼻子,宋憐星抓穩蔓索撲通下水。
水花濺到正閉目休憩的小花豹,它倏地膛大一雙豹眼,在岸邊哦哦的長嘶不已,尾巴急躁的甩來甩去,為她操心著。
在河裡的美人兒可不好受,河流急也就算了,春融的雪水冰凍刺骨,她覺得手腳都快僵硬了,滑得不是很順。
只剩三尺了,再加把勁,兩尺……一尺……碰……碰到了!
她爬上大石稍作喘息地搓搓四肢,讓血路活絡些。
“原來是塊罕見的血玉,挺有靈性懂得護主……哇!多俊俏的男人……”
該不會是女人吧!
翻開“他”身的宋憐星驚歎的一呼,繼而升起疑慮,通常長相過於俊美的人都值得商榷,尤其是“他”根本沒喉結。
為了確認性別……呃!應該說為了確認“他”有無心跳聲,她不避賺的一手按向“他”的胸前,刻意地揉抓了兩把。
平的?
“奇怪,你長得這麼漂亮我不但沒有心動感,反而有股怪異呢!”這種感覺和她得稱鄭可男及趙小笨“師姐”很類似。
同性相斥,美人相嫉。
不管了,先把人拉上岸再說!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幾度差點遭水淹沒、沖走,在不想死的求生意念支撐下,宋憐星終於連人帶“包袱”的爬上岸,累得像條狗在岸邊大喘。
小花豹欣喜地跑過來舔她臉上的水,似乎很驚訝她會下水救人,太不符合她見死不救的本性。
“滾開!笨貓,別在我美麗的嬌顏上吐口水。”髒死人,像狗的貓。
它高興地不去計較她的無心之語,嗚呀地叫個不停。
“吵死人了,總有一天我要剝了你的毛做護套。”
咦?手怎麼流血了。
不覺得痛的宋憐星反覆看著自己的手,若是血不是來自她身上,那麼……
她察看白衣公子的身體,心想怎麼老是有人愛穿白衣,像是天人之姿的女諸葛。
啊!原來背部被割了個大口,失溫加上失血才會暈厥不醒,人要是想不開就在自家的樑上懸吊就好,何必跑來跳河呢!還要連累人救。
宋憐星熟練的解開白衣。眉頭驀然一皺,似有不好的預感,“他”胸前幹麼纏著一層又一層的白布,莫非有見不得人的秘密,或是……
她最不想知道的事。
她用刀子割破層層里布,映入眼中是一對彈突的乳房,“他”是……
“女的!”
可惡!又被騙了。
宋憐星雙眼掃去,狠瞪不知情仍快樂地搖著尾巴的小花豹,不痛快地撿起一顆石子往它眉心黑毛擊去。
“嗚哦——嗚哦——”
舒服多了,它的慘叫聲讓人覺得世界是美好的。
“唉!我該拿你怎麼辦?”望著氣息虛弱的假公子,救與不救都是麻煩。
管他的,就丟給奇奇怪怪去研究好了,反正死了到了他們手中還能活。
將就了。
“二少主……不……不要……二……少主……不要……跳……少主……”
平板的大床上躺了個全身是傷的男子,斷斷續續的囈語不斷,高燒數日猶然未退,讓所有關心他的人急得夜不成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