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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到“闕仲勳”這三個字,姜立堯滿是血絲的雙眼倏地睜大。
闕仲勳面罩寒霜地步下銀色跑車,把車鑰匙交給泊車小弟後往酒店走。他的心情煩得很,壞得很,只想狠狠地喝個大醉!
該死的!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了,從香港回來後整個人就像一攤爛泥,做什麼都提不起勁!
他故意找來一堆美豔女星讓媒體拍到他們親熱的照片,事實上,跟那些女人單獨相處時卻覺得煩透了,無聊極了!
想方才,那個拍火辣寫真集的女星千方百計地要邀他去她的住處,面對這麼明顯的暗示,他卻意興闌珊地打發她走,他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根筋不對勁?
這一陣子惟一讓他感到有點“樂趣”的就是修理姜氏,他隨便放出一些風聲就把姜氏整得慘兮兮,闕氏則趁低價大量收購姜氏股票。
但這種樂趣,不出三兩天後他也膩了。無論他在哪裡,總是會想起那張無辜的臉……
煩死了!他罵著自己,闕仲勳,你有出息點!天底下女人這麼多幹麼還去想她?你還沒看清她的真面目嗎?她只是個狡猾奸詐的女人,還恬不知恥地故作無辜清純狀!
他的腳還沒踏入酒店大門,突然由眼角看到一個黑影向他竄來。
他暗自冷笑著,有人想襲擊他?真是太好了!他煩得要死,來點餘興節目也不錯。
對方的拳頭還來不及揮過來,闕仲勳便身手敏捷地一側身後,出招如閃電,利落地還擊一記狠辣的左勾拳!
“啊……痛啊……”姜立堯整個人狠狠跌到地上淒厲地哀嚎,他的下巴好像脫臼了,好痛!
“咦?我說是誰呢?原來是姜總經理呀。”闕仲勳一副“剛剛發現”他的模樣,優雅高大的身子好整以暇地矗立在姜立堯面前微笑著。“不好意思啊,剛才我好像看到一隻惹人厭的蒼蠅向我飛過來,反射性地打了它一掌。不過,我大概忘了自己是空手道加上跆拳道黑帶,所以出手可能有‘稍微’用力一些,你的牙齒還在嗎?”
“嗚……你……”姜立堯痛得臉部都抽筋了,但隨即又很沒骨氣地突然往前一趴,抓住闕仲勳的腳大哭小叫。
“求求你放過我吧!闕仲勳!我知道是闕氏在整我,我已經什麼都沒有了,公司快垮了,員工跑光了,連那個網路投資案都出了一大堆問題,不但沒有賺到半毛錢,可能還要賠償對方的損失……我能抵押的全抵押出去了,還跟地下錢莊借了一大堆錢,我已經一無所有,求求你放過我吧!我知道以前是我該死得罪了你,闕少爺,你大人有大量,放過我吧!放過我吧!”
姜立堯一千一百萬個後悔著自己怎麼會蠢到去招惹闕仲勳?原來他看似放蕩風流的無害外表下居然是比豺狼虎豹更兇狠的手段!下手又狠又準,短短不到一個月就讓規模不小的姜氏全垮!現在什麼面子裡子都不重要了,就算闕仲勳要他跪下來叫他爺爺,他也會毫不猶豫地照做!只有闕仲勳才能給他一條生路,不然萬一讓地下錢莊翻臉來追債,那那……他不敢想象自己會死得多悽慘!
“姜總經理言重了。”闕仲勳臉上還是掛著愜意的笑容,優雅地把被姜立堯抱住的腳抽回來,緩緩地輕撣西裝褲,似乎上面沾惹了什麼髒東西。
“大家都是商場上的朋友,我怎麼會去整你呢?可能是你想太多了,我還有事,失陪。”
“闕先生,求求你別走啊……”姜立堯又往前一撲抱住他的腳,狼狽地哭喊著。“我知道我錯了,我不該……不該在上次的網路競標案使出下流手段,竊聽你的底價來得標……”
竊聽?闕仲勳原本冷漠的表情起了些微變化。
“我記得你說過底價是汪語茉告訴你的。”他平靜的語氣已摻人一絲危險。
“不是她,是……”姜立堯知道這個時候只有說實話才有可能保住小命,他哭喪著道。“是我竊聽來的。”
他乖乖地、一五一十地將事情的整個經過全盤托出。
去香港之前的一個夜裡他去找汪語茉,發現她整個心已在闕仲勳身上,不可能再回到她身邊後,他在不甘心之餘,心底湧起歹毒的計劃……
在中正機場遇到汪語茉時,他利用跟她打招呼說話的機會,悄悄地把一個只有米粒大的超袖珍竊聽器放人她的皮包裡。因此他才可以得知她跟闕仲勳的所有談話,得知闕氏的底價。
開標那天中午,他在酒店樓下等汪語茉下樓,故意放低姿態邀請她共進午餐,趁著她離席打電話給闕仲勳的機會,在她的飲料裡下了藥。
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