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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包打了輛車匆匆趕到飯店。
巨天大酒店是路山地區檔次最高和高度最高的酒店,說是按照四星級設計,目前達到三星級的水準,站在它那二十八層的樓頂上,路山城方圓幾十裡可以一覽無餘,所以小小一個路山城在這裡看起來,真有“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的感覺,特別是再看不遠處的那座鐘樓時,更感覺到它的霸氣和鐘樓的猥瑣。
巨天大酒店原來不叫這個名字,剛建時叫“一手遮天大酒店”,霸氣十足的名字引起路山城裡好多人的反感。看著濃妝豔抹的小姐出出進進、搔首弄姿、打情罵俏,有人編出順口溜諷刺:婊子住進賓館,“紅中”摳成“白板”,嫖客成了大款,貪官評為模範。還有些人給省裡寫信反映說,在共產黨的朗朗青天下,路山的梁老闆竟然狂妄地把飯店名字取為“一手遮天”,特別是一手遮天酒店設定的桑那、按摩、洗浴房等,都是掛羊頭賣狗肉,大肆進行黃色活動,這哪是普通的黃色活動,分明就是向我們共產黨在明目張膽地挑戰。一時社會反響實在太大了,剛好那段時間,有一位中央首長要到路山視察工作,將要下榻這個酒店,梁懷念就警告梁少華收斂點,趕快換招牌,如果碰到了槍口上,沒有什麼好果子吃,梁少華只好改成巨天大酒店。也許是霸道的事情更能叫人刻骨銘心,當地有許多人到現在還一直習慣叫它一手遮天大酒店,而掛在酒店門前的巨天大酒店牌匾倒成了聾子的耳朵了。
溫彩屏輕車熟路地從拐角那部嘉賓專用電梯上到18樓,又三轉兩拐地到了1818房前,徑自拿出鑰匙開啟房門。這是三間套房,幽幽的燈光下,她看到身著睡衣的梁懷念半臥在寬大的沙發上,快一個月不見,老頭子真像老王形容的“人都小了一號”了,憐憫之情頓時油然而生。有經驗的人說,賓館是做愛最好的地方,因為這裡環境典雅而新鮮,似家又非家的氛圍特別適宜情愛淋漓盡致地發揮。溫彩屏進得門來就開始迷醉起來,但出於多時沒有和老頭溫存的矜持,她扭捏地和老頭玩起了貓逮老鼠的遊戲,很快老頭累得氣喘吁吁,爬在床上直叫“我要,要我的小屏屏,你快點過來”。她卻進一步挑逗,氣得他想起了一個段子,就說你以為你現在是什麼玩意啊!沒聽人說八歲的女孩媽媽哄著睡;到十八的時候是男人騙著睡;二十八的時候是自己主動和男人睡;現在三十八的你那是哄著男人和你睡;到四十八的時候你呀,只有騙男人和你睡的份兒了,那還沒人和你睡!她也開始反擊,我騙男人也騙不到你這個死老頭子身上,你以為你是誰?你已經早過了“日立”,也過了“松下”的年齡,現在都是“聯想”了,還這麼不自量力。兩人逗著,卻都開始急了,她就一頭倒在老頭的懷抱裡。調情到位的溫彩屏禁不住動情地開始叫喊,十幾年過來了,畢竟這男人給了自己地位和榮華,有時候也給自己無比的快樂。兩人這樣膠著中,老頭子亢奮得簡直像條狼,他三下五除二扒光她的衣服,也不顧她要洗澡的要求,只顧衝動地爬到她身上,較平時顯得鹵莽而英武。溫彩屏倒像是一葉小舟,起伏在老頭子波瀾壯闊的大海上,都兩次被掀到巔峰,然而大海還在狂湧,在咆哮。到後來小舟只得無助地聽任大海的擺佈了。但這樣的擺佈簡直沒完沒了,她愛憐地說了:奇怪,你都這個年齡了,貪婪得簡直不要命,威武得像個後生。他嘿嘿笑著,說怎能不叫我們崇洋媚外,到現在偉哥的藥勁還沒有過。溫彩屏明白過來他是用藥了,就只得隨他。突然記起來此的目的,連忙問有什麼高興的事情。他大汗淋漓地起伏著,朝辦公桌那邊示意,用蠕動著大喘氣的嘴,說東西就放在那裡。溫彩屏換了姿勢用肘子撐起身子拿到幾張電傳紙,一看,連說要起來,但苦於身上一百公斤的重壓,也只得乜眼細看,這是一篇新聞稿件,寫的是路山新任地委書記郝智輕車簡從,視察禾塔鎮救災和青年治山營的訊息。她趕忙拿起電話對編報部主任說,馬上把安排好的那個頭條稿子撤下來,自己馬上拿來新的稿子替換。看她著急的樣子,他加快了動作,又過了好一會兒才大汗淋漓地下來,還戀戀不捨地撫摸著那還算成型的乳房,親吻著說,為了你死了也值。看溫彩屏專注地拿著電傳思索,他又說,怎麼樣,誰當地委書記不重要,重要的是地委書記的態度。溫彩屏明白了老頭子今天為什麼發揮異常,自己也顧不得聽他洋洋得意地嘮叨,匆匆穿好衣服趕回報社。
她把編報部主任和記者部主任找來,要求預留三千字的版面,然後圍繞這篇稿子,馬上做三篇文章,一是發一條訊息,披露郝書記到青年治山營視察的情況。她把幾頁電傳紙揚揚,說這裡面的內容已經夠了,但不能佔用完素材,還要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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