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2/4 頁)
你一定要說實話。”
“我從來不撒謊。”
當汽車在靜悄悄的大街上向家裡駛去的時候,雨生告訴我,半年前,有一天傍晚,他和幾個同學路過什剎海,看到了我和一個阿姨坐在岸邊,彼此很親密的樣子,不像是一般關係。今晚,他覺得我心情不好,肯定會找個地方來坐一坐,而什剎海岸邊多半會成為首選。於是,他就找來了。
事情很簡單,我和白潔的關係已經暴露了,雨生只是沒有捅破而已。他的心計不少,知道哪些該說,哪些不該說。那天傍晚,我和白潔坐在夕陽下晚風中,享受著二人世界的歡娛,哪裡料到在不遠處會出現兒子那雙驚異的眼睛。兒子的坦誠相告,使我無法再用語言表達什麼,我只好伸出手,在兒子的肩膀上重重地拍了幾下。
夜色中,一對沉默的父子又達成了某種默契。
雨生像個男子漢,經歷了這場家庭風波之後,他恢復了向高考衝刺的常態,每天揹著重達20公斤的書包早出晚歸,吃過晚飯後就坐在燈下苦讀,演繹著當代頭懸樑錐刺骨的故事。讓我沒有想到的是白荷出事了。
那天晚上,為了給白荷過18歲的生日,我特意買了一個大蛋糕去了白潔家。本來依照我的意思,是找家飯店慶祝白荷長大成人。白潔不同意,她一定要在家裡,說家裡有氣氛。為此,她忙了一個下午,做了一桌豐盛的晚餐,還給女兒寫了一首小詩,來表達她的母愛和對女兒的期望。她的詩是這樣寫的:
瓜熟蒂落十月情,
我家來了丫司令。
莫道蹣跚學步時,
窗外已過十八冬。
去歲懷中無愁慮,
明日足下風雨行。
不求百花比嬌羞,
只願白荷伴春風。
我把她的小詩大聲唸了一遍,她的臉上飛起紅暈:“光哥,你這個大作家可別笑話我,這只是我們娘倆之間的一種情感表達方式。”
“寫得這麼好,我怎麼敢笑話你?白荷有你這樣一個愛她的母親,真是幸運。”
“18年了,她終於長大成人了,太不容易了,我都為自己感到驕傲。”
“應該的。在這麼艱難的環境中,白荷能成長為有出息的孩子,真是不容易。”
“我今晚要是喝醉了,你可得留下來陪我。”她笑著提出了我一直無法解決的難題。女兒長大成人是她人生中的一件大事,千般辛苦萬般難,終於盼到這一天,今晚她有太多的理由讓自己一醉方休。可是我如何保證不讓後院起火,不讓隨時準備發難的林姝抓住把柄,確實太難了。
“那我就保證不讓你喝醉。”我也笑著說。
“算了,別為難你了,看把你愁的。”她坐在了我的腿上,摟著我的脖子說,“感情這東西讓人老忍不住自私,我也是越老越沒出息了,總想讓你陪我。”
“我們有沒有出息就別想了,孩子們有出息就行了。”
“那不行。原先我是為母親活著,有了孩子後為孩子活著,以後我可要為我自己活著,不,為我們倆人活著。”
“看看幾點了,你寶貝女兒啥時回來?”我不想把話題扯到心靈最痛楚的地方,窗外已如墨染,門外還未傳來腳步聲。
“也是,都7點了,這孩子怎麼還不回來?”白潔站了起來,“我去給她老師打個電話。早上她走時說好了,我讓她一下學就回來。”
“她一般幾點回來?”
“6點半。已經過半個多小時了,她該回來了。”
“是騎車吧?”
“是。”
“騎車應該不會遇到堵車問題。”我每天開車,知道上下班時交通幾近癱瘓的狀況,誰也不能保證準時到達某個地方。騎車就不同了,一般誤差不會超過10分鐘,何況白荷走的是再熟悉不過的上學回家路。
白潔撥通了白荷班主任的電話,問了幾句後就把電話掛上了。“白荷在5點鐘就離開學校了,按理說早該到家了。”白潔擔憂地說,“不會出什麼事吧?”
“我開車到她學校去看看,”我站起來要走,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我一把抓起電話:“是白荷嗎?”回答我的是一個女人的叫罵聲:“讓白荷去死吧,你家的小狐狸精勾引我兒子離家出走了!”
我吃驚地將電話遞給白潔:“你聽聽,白荷好像有了點麻煩。”
白潔搶過電話:“喂,我是白荷的母親,有話請講。”
白潔的臉色剎那間變得慘白,我怕她支撐不住,趕緊扶住她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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