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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公司的意思,總之我奉勸你一句,如果有更好的發展機會,你……”
不是吧?也太嚴重了吧?
我想說什麼,劉總攤了攤手。
我點點頭,轉身欲走,劉總在我身後補充了一句:“海濤啊,你把公司配給你的車先交回來吧。”我把車鑰匙扔在桌上說:“後車燈碎了,我還沒修呢。”
“王八蛋!”這是我離開公司後說出口的第一句話。
這三個字一出口,我忽然感到疑惑,因為我不知道我到底在罵什麼。
是德國老闆?是劉總?是劉總那個聰明的小舅子?是昨天那兩片感冒藥?是那隻屁都沒放的鬧鐘?是落在車上的電話?是忘在電腦桌上的報告?是昨天喝的那兩杯薄酒?是小玉無法讓人接受的言辭?還是……
我這人不是宿命論者,我相信前因後果,如果不是這麼多檔子事兒趕到一塊兒,我想我也不會背到這份兒上!
我沒打車,我是從公司走回自己租住的房子的。
我需要想一想,這些日子發生了不少事,也改變了我二十五年來對生活的很多認知。
三天以後,公司通知我去結算工資,辦理交接手續。劉總還算說的過去,讓公司給我多結了半個月的薪水。
大把花錢的日子有可能暫時結束,我目前還不想再去找別的工作,什麼工作讓我一去就不用試用期,然後又高薪?
有點累,我想理一理自己的思緒。
好在,還留了些家底兒。
在接下來的六天裡,我過得混混噩噩的,除了吃和睡,我每天晚上都和我那幫牌友玩牌——玩稜哈或者打麻將。
我象一頭只會賭博的豬。
不過我好象從上小學以後就沒有睡過這麼多的覺了。
只是把自從把車還回了公司,在倘大一個北京城,確實是有點不方便。特別是這兩年開慣了車,就象一下子瘸了一條腿似的,總有點彆彆扭扭的。
有時候玩完牌回到家裡,我會想起遠在天邊的葉子,想起那個讓我回味了無數遍的晚上,想起她美麗的臉,以及那抽菸時的樣子。
“給我一支菸”,那是她跟我說的第一句話。
在這句話之前,我們還只是擦肩而過的陌路。
只是,我失去了她。
可我又何曾真正得到過她呢?
如果她在我身下呻吟時能暫時讓我滿足一種佔有慾的話,那麼當她第二天早上那麼慵懶而又看似習慣地向我要錢時,我還算不算得到過她呢?
既然無從得到,也就無從失去。
這半個多月以來,我的生活和對生活的領悟都有太多的改變,面對我的愛情和前途,我忽然覺得身心疲憊,舉步艱難。
我最後決定,忘了她。
就在做完這個決定的第二天晚上,我接到了葉子的電話。
當時我在打麻將,剛剛和了一把清一色的門清龍,也算是三年不遇的牛X牌了,所以心情比較舒暢。
電話顯示是四個“0”,我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喂,是我。”
“啊?”
“啊什麼啊?我是葉子。”
“你回來了?”
“沒有啊,所以才打電話給你,我明天下午六點二十的飛機,從香港飛,估計到了也得差不多九點半了,你能不能到機場接我一趟?”
“哦哦,沒問題,沒問題。”
“那就這麼說定了,你等我吧。拜拜。”
“拜拜。”
放下電話我笑了,我下家的哥們兒催我:“嘿,嘛呢?你丫偷著樂什麼呢?快點,上家打五條了!”我是個標準的*貨,只因為她的一個電話,我在此之前所做的所有決定就頃刻間土崩瓦解,而且還會反道行之。
我一邊在心裡罵自己,一邊向其中一個哥們兒借了車。
借的時候我還問了一句:“你丫車乾不乾淨啊?什麼時候洗的車啊?”
結果被群起而攻之,借我車的哥們差點兒把麻將牌塞我嘴裡。
我總不能打計程車去接她吧?
第十四章
飛機晚點了,我怕路上塞車,所以九點就到機場了,誰知十點一刻飛機才落地。
看見她了!
她穿了件藍色的小背心,一條發白的牛仔褲,鼻子上架了副紫色的墨鏡,拖著一個大箱子。
怎麼看都象從國外回來的明星嘛!
不對,就算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