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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嘖!這個女人雖是一臉寒霜,可長得實在是美呀!瞧她凹凸有致的玲瓏身材,實在是教人垂涎三尺,只可惜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人能碰到她一根手指……
“我知道你想殺了我替韓老頭一家報仇,可我會笨到坐以待斃嗎?更何況……我手上有你這張王牌,諒那個穆爾莫也不敢拿我怎麼樣,但我要找他算算舊帳可就容易多!”說著,他乘機暗嗅了嗅她身上的迷人馨香。
“卑鄙齷齪的小人!”白蘋鄙夷的罵。
聞言,鴨霸又仰頭狂笑:“哈……我是海盜呀!而你——也是個海盜,比我好不到哪兒去的啦!”
“盜亦有盜,至少我這個海盜比你乾淨多了。”
“哈……海盜就是海盜,哪裡還分乾淨不乾淨的?這太可笑了。”鴨霸又連連取笑。
是呀!海盜就是海盜,同樣都是強取豪奪的劫人財物,還分什麼乾淨不乾淨呢?白蘋默然了。
曾經斷線的記憶連線上發生在羅什島上的種種,剎那間,塵煙往事一幕幕迅速掠過心頭,她頓覺無限惆悵傷感,不期然的,她又想起了穆爾莫……
想他貴為皇室子爵,而她白蘋卻是個海上強盜,如此懸殊的身份,怎麼會有交集、會有未來呢?
這時她不禁要後悔自己恢復了記憶,倘若她仍是那小島上的寡婦——韓若嵐,那該有多好!
起碼那韓若嵐是個清白人家,不是女海盜出身的白蘋!她悵然若失的想。
此時此刻,她終於領悟到一件事實,一件她刻意忽略的事實——
原來早在他為救蘇采薇而潛上觀瀾號,兩人初次會面交手時,她的一顆心就緊緊的懸在他身上了。
所謂不打不相識,也不過如此吧!
為了抗拒那份被強烈吸引的感覺,當時她還莫名的遷怒於他,刻意記恨他的調戲行為,都要逃命了,還潛入王府削斷他的辮子藉以報復呢!
原來那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愛。
她對他一見鍾情卻又不敢也不能承認。
也許是因為他的貴族身份,也或許是因為他身上流著旗人的血液,一直以來,漢滿不兩立的,不是嗎?
她怎能忘記那年清兵入主臺灣,殺死老頭領顏齊,屠殺她的同胞,剿毀她家園的慘況呢?
雖然她的家是個海盜窩,可那也是她生長的地方呀!
多虧梟鷹頭領奮不顧身的殺出重圍,帶著老弱殘兵遁走南洋,千辛萬苦的找到觀瀾島這座小島,大夥兒才有個彈丸之地得以安身。
所以,即使情愫暗生,她不敢、也不能承認呀!
可是,愛苗已深種,當強烈的愛來臨時,她又如何能抗拒呢?
莫怪她會在失憶又全然不瞭解他的狀況下,這麼迅速又大膽的交出感情、交出自己!
唉!算了,再想這些又有何用!她和他之間根本沒有未來可言。
她永遠化不掉漢人的身份,更擺脫不掉身上女海盜的記號!白蘋黯然的告訴自己。
就把發生在韓朱島上的那一段情永遠埋藏在心中!別再去奢望那原不該擁有的感情吧!
或者,能再次忘記他最好!她不是忘過他一次嗎?
她對他的愛戀還不到深入骨髓的地步吧?
她白蘋可是向來以冷靜自持的特質才得到梟鷹老大的重視,也才能接下頭領這棒子的,不是嗎?
所以,她也絕對能抹殺掉對穆爾莫的愛戀和情意,白蘋握拳的想。
她一定能忘掉穆爾莫的,一定能!
突然,警覺到有隻手溜上她的臉頰,她往後一跳,飛快的甩動手腕上的鐵鏈。
“哎呀……”鴨霸疾聲慘叫,摸摸灼痛的左臉,伸手一看,滿手鮮血。
“哼!這只是個警告,當初我是一時大意才失手落到你手裡,如今你休想再動我一下!”她冷哼。
語音方歇,受創的鴨霸還來不及發飆時,船身卻一陣劇烈晃動,緊接著是一連串的大呼小叫聲:“喂!到家了,羅什島到了。”
什麼?羅什島?難不成她又舊地重遊了?白蘋愕然。
羅什島
睽違已久的羅什島,景物依舊,然這時卻已換了新首領,只見同樣髒亂的大廳虎皮椅上,坐著暴戾兇猛的鴨霸。
這會兒的他可不是威風凜凜的,而是狼狽不堪、哀叫連連:
“唉……趙三,你想要我的老命呀?”左邊的臉皮開肉綻的鴨霸大叫,然後一腳踹開幫他敷藥的趙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