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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縝和司徒睿晗,則只是安靜地走在他們的後面。被夕陽染紅的天空彷彿是一塊彩色的織錦,即將落山的太陽將他們兩人的影子拉得長長的,他們兩個人一路上都很安靜,誰也沒有先對誰說話。
歐陽縝一直都無法忘記那個從月亮中飛出來的少女,她就如同一首寧靜的歌謠,一直蟄伏在他心中最深的地方,就算是他自己也沒有察覺,其實每當熟睡之時,這首歌謠都會在他耳畔輕輕響起,為他帶來前所未有的寧靜與安詳。
直到走到一個岔路口的時候,他將向左,而她將向右。
凌芷涵扶著段晨浩,吃力地轉過頭,對司徒睿晗嫣然一笑:“司徒姐姐,等到你有空一定要來玉茗山莊找我玩啊。”
司徒睿晗文靜地笑道:“妹妹放心,我改日一定會登門拜訪的。”
然後她抬起頭,就對上了歐陽縝那雙深邃如夜的眼睛,她可以看見他的眸子看似冰冷,可他眼裡卻含有一種深藏的情感,如同冰河下的流水,一直都在汩汩湧動。
那樣憂鬱深沉的目光,彷彿在她的心中灑下了一層陰霾,為何一個如此年輕的少年,眼中會有這麼濃重的悲涼和滄桑。她隱隱感受到了他的孤獨和寂寞,還有那種無以名狀的痛苦和不忍卒說的悲哀。
“歐陽公子,好好保重。”司徒睿晗莞爾一笑,那笑容,飽含了祝福、安慰和理解,雖然簡單,卻彷彿一滴朝露,能夠將一縷透明的陽光折射成彩虹,投進他的心中。
然後,她轉身離開。
夕陽孤獨地垂照著他落寞的身影,天地之間彷彿只剩下他一個人,站在十字路口上彷徨無措。或許,在這個十字路口上選擇另一個方向,他的人生今後也將會是另一番景象。只是,他的心已然沉寂多時,他不知自己還有沒有重新選擇的力量。
前面不遠處,依稀傳來段晨浩醉酒後和凌芷涵嬉笑鬥嘴的聲音,歐陽縝望著他們的背影,忽然覺得他們是那麼幸福。
接下來的幾天是難得的平靜,藍夜為綠靈獸解除了裘潛淵的禁錮,讓它又變得像以前一樣活潑可愛。而綠靈獸也吸走了裴震南體內的毒素。眾位掌門在凌莊主的勸說之下也都各自離開了杭州。
雖然劍聖已經現身,然而凌莊主卻並未對諸位掌門說明,只是說眾掌門在杭州城已久,卻並未尋訪到劍聖的蹤跡,看來密函上的言論都只是無稽之談,但若魔門得知眾掌門齊聚杭州,說不定會趁機去攻打各大門派,或許這才是這封密函的真正目的。眾掌門也覺得凌莊主說的有理,便紛紛啟程回去。
寂靜的夜裡,有悶悶的風吹過,已經是五月的杭州城暖意漸盛,夜裡涼意減退,雨也多了起來。當深巷中三更的鑼聲敲響的時候,一隻野狗驚叫了兩聲,因為它看見一個黑影迅捷地翻牆進入了一座華麗的莊園。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萬清茶。他此番再度冒險潛進玉茗山莊,為的就是偷出耿義通的屍體。雖然他不明白,血陰教為何一定要讓他偷出耿義通的屍體,但為了那下半部《劍皇訣》,他也一定要完成任務。
萬清茶黑衣裹身,彷彿一個隱匿在黑暗之中的影子一般快速前行。由於先前已經瞭解了玉茗山莊的結構,縱使山莊雖大,他也能輕車熟路地尋找。
找了半天,他終於在一座地下冰窖裡找到了耿義通的屍體。耿義通的屍體沒有一絲**的跡象,儲存得相當完好,他好像並未死去,如同只是睡著一般,神態安詳。這讓萬清茶心中發毛,按理說他已經死了那麼久,屍體就算沒有腐爛,也不該如此鮮活。想至此,萬清茶不禁一陣心驚肉跳。
萬清茶想也不想,抱起了耿義通的屍體就往外奔去。
被星星鋪滿的夜空如同一塊鑲嵌著無數鑽石的黑色絲絨,風中傳來了玉茗山莊裡獨特的七色紫蘿芳甜的香氣,溼潤的夜露彷彿化作了江南的梅雨,撲簌簌地落了下來。
凌芷涵給了段晨浩一個大大的白眼,抱怨道:“還說今天晚上有流星雨,害得本小姐熬夜也要過來看,哪知等了半天,什麼也沒有等到。”
段晨浩也耷拉個腦袋,垂頭喪氣的樣子,道:“我還不是聽霓裳那個丫頭說的,竟然敢耍大師兄,看我怎麼教訓她。”
他的話音剛落,就見一個黑影竄了過去,在他們眼前一晃就消失了。段晨浩急忙道:“小辣椒,你剛才看見了嗎。”
凌芷涵拍了一他的腦袋:“當然看到了,我又不是瞎子,還不趕快追。”
說罷他二人已經施展輕功從左右兩邊包抄那個黑影。
萬清茶在莊內輾轉迂迴,以為甩掉了那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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