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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可靠得很。聽說是龍詔城內部傳出指令,讓江湖上一些人全力追殺此人,卻不知是為何。”
只是半盞茶的功夫,那些守在酒樓門口的番子就有一隊人衝了進去。然而第一隊人剛進去,第二隊人還沒來得及往裡面衝,酒樓的門就倏然全部關上了。那些番子一驚,全都止步不前。天地間此刻似乎突然變得很安靜,風吹、蟲鳴、鳥叫、喧鬧,所有的一切似乎都被一種無形的威嚴惶然震懾,不敢再發出絲毫的聲音。
然而馬上,酒樓的門窗就全都破裂,剛剛衝擊去的二十多個人如同折翅的風箏,紛紛從門裡彈了出來,他們歇斯底里的叫聲尚未消失,他們的身體便在同一時刻猛然暴散,在空中濺開了大片的血花。
猩紅的血泉湧出,將酒樓染成了赤紅之色,春風吹過,透過濃濃的血腥之氣,幾乎讓人無法呼吸。這殘忍的殺戮,像是永不終結的夢魘,永在凌遲。
那揚到半空之中的血沫紛紛落下,如同無數的珊瑚珠子紛紛滾落,一顆一顆,血紅剔透。
看到這樣的場面,一貫囂張跋扈的東廠番子各個顫抖,手裡的刀彷彿再握不住了。
而樓上的雲纖兒則已轉過頭來,不忍再看,那樣血腥殘酷的畫面,委實不是她這個善良純潔的女孩所能夠承受的。
段晨浩握住了她的手,傳給她一絲溫暖,安慰道:“纖兒別怕。”
雲纖兒用力點了點頭,他溫暖和煦的笑似乎是最有效的靈藥,驅散她心中的恐懼。
大街上的百姓早已嚇得逃躲無蹤,此時只剩下了這些番子圍著那間酒樓,等待著首領的命令。
忽然,酒樓之中傳出了一個凜冽的聲音,一字一字,鏗鏘有力,“你們在求死。”
這聲音沒有憤怒,沒有憐憫,有的只是可怕的冷靜,彷彿是末世的神袛,在審判著世人的命運。
番子的首領忍無可忍,一擺手,幾個人就推著一輛大車,車上赫然駕著一座巨大的弓和一支巨形的箭。弓寬五米,箭長十米,可想而知,若是這弓把這箭射出去,會有怎樣毀天滅地的效果。
首領一揮手,兩人將長箭架到弓上,然後四人用盡了全力將弓拉彎。又有兩人將彎弓旁邊的兩塊圓木從中拉開,至此弓才彎到了最大的程度。
嗖得一聲,破空之音已然響起,那根十米長的箭如經天流虹激射而出,那強大無匹的力量彷彿將空氣攪成了無數的碎片,直令人無法呼吸。
只是一閃之間,箭就已經射進了酒樓裡。
首領陰惻惻地笑了,無論什麼人,都無法躲過這強大的機械之力。
然而,他錯了。那箭只是沒入酒樓一瞬間,馬上又從樓頂射出,房頂立刻破成了無數的碎片,崩壞毀裂,而那箭也爆成了無數段綿密如雨的小小木劍,向著地上的那些番子暴射過去。
這些雖然只是像羽毛一般細小的木劍,卻光芒灼烈,宛如天降雷霆,赤炎傾流,盡數沒入了所有番子的體內。一瞬間,他們齊齊倒地,已然變成了扎滿木條的人肉垛子。
鮮血宛如細小蜿蜒的河流,從他們被木條扎破的傷口裡緩緩流淌,細紋交織,他們彷彿被打碎的瓷人,身體出現了無數的裂痕。
“自尋死路。”樓裡又傳出了那個霸烈的聲音,隱隱聽去,竟是一個年輕男子的口吻。那是一個怎樣的神魔,年紀輕輕就賦有如此毀天滅地之力。
忽然,那座酒樓彷彿再也承受不住這震撼天地的威嚴,一瞬間炸裂開來,火光流飛,冰芒絞結,它彷彿被冰與火一齊擊中,轟然暴開。
萬千木片的碎屑和沖天的星火飛濺開來,放入漆黑的烏雲遮蔽了湛藍的天空。
就只見一個青色的影子如同斬斷蒼天的利劍,從毀壞的酒樓之中飛身躍起,然後人影閃了一閃,竟然消失不見,彷彿融歸了浩渺的蒼天之中,亦或那抹蒼青之影只是蒼天濃縮了全部精華而結成的一縷輕煙,凝天地之威嚴,它散去之後,天空彷彿輕鬆地嘆了口氣,於是所有的壓迫都已消散。
雲纖兒見到滿地的屍骨和血腥,眼中泛起一絲不忍,雖然這些番子是惡人,然而所有的人在她的眼中都是平等的,就算是惡人,也不應該如此悲慘地死去。
酒樓裡立刻炸開了鍋,有的客人驚慌離去,有的則嚇得不敢動彈,就算剛才談笑風生的那些江湖中人,看到這種類似於地獄變相的場面,也都神色凝重。
面對滿桌的美味佳餚,段晨浩也吃不下了,索性牽著雲纖兒的手離開了煙雨風樓。
他說過等屍毒事件一了,他要帶雲纖兒玩遍杭州,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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