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 2 章(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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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這個選擇並不難做。
以現在的情況,源千里再判斷不出自己身上大概發生了什麼以他之前的常識解釋不了的情況的話,那他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白痴了。
當然,也不能完全排除他可能有些精神方面的小困擾。
不過不論是哪一種情況,他現在都不可能如同自我認知裡的那樣做個真正清白無辜的守法公民了。
這個判斷讓源千里的心情又糟糕了幾分,就在這時,他隱隱聽到腦海裡傳來什麼奇怪的聲音。
【...Error......】
類似於機械音的聲響若隱若現,源千里蹙起了眉。
這是一個相當危險的訊號。
雖然源千里主修的並不是精神科,但因為興趣旁聽過的為數不多的幾節課還是讓他對來自腦海中的聲音和妄想症乃至其他更加嚴重的精神科疾病,比如人格分裂症的關聯有所瞭解。
源千里深吸了一口氣,他能解決現在的麻煩,不是嗎。
只要犯罪沒有被發現,那他就還是一個清白無辜且遵紀守法的好公民,至於其他問題...那些可以延後再處理。
想到這裡,源千里立刻轉過了身,避免被隨時可能清醒過來的銀髮受害者看到自己的外貌,然後便把目光轉向了他剛才不願意多看哪怕一眼的那些刑具上面。
外科醫生對於鮮血和暴力的承受閾值總是會比普通人要高那麼一些,源千里自然也不例外。甚至即便沒有身體反饋過來的那些肌肉記憶,源千里也還是能大致判斷出這些刑具能達成的效果,只是不會像現在這麼準確和快速而已。
大部分刑具僅僅是普通的成人用品,並不是會輕易對人體造成不可挽回傷害的型別,但那些絕非通貨的鐐銬讓源千里覺得情況並沒有這麼簡單。
源千里沒有再想下去,地下室以及相關的一切隱秘他可以在處理完已然成為他罪證的銀髮受害者之後再探究。
最終,源千里的目光停在了正對著的牆面上的置物架上一排整齊的棕色小口試劑瓶上。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其中有各種提高受害者對疼痛感知的藥物,當然,還有他現在最需要的吸入用七氟烷。
即,麻醉醫師最常用的吸入式麻醉藥。
源千里需要時間。
他不能直截了當地在這間充滿了各種罪證(包括刑具和管制藥品)的地下室把受害者放走。
以那位銀髮受害者的體格和身上明顯充滿危險氣息的傷疤來看,他絕不可能在被釋放之後如同無事發生一般離開。
當然,即便有這種可能,源千里也不會拿自己的安全以及清白去賭這樣一個過於渺小充滿不確定性的可能性。
他必須得把一切解決的滴水不漏,萬無一失。
源千里走到了置物架旁邊,大小相同的棕色小口試劑瓶上都沒有任何標籤,以置物架上其他那些東西來看,這些藥品顯然也沒有任何安全性可言。
換句話說,以現在的情況,源千里做不到在保證自己安全的情況下準確地找出七氟烷或者其他麻醉藥,能作為參考的只有直覺。
他聽到了腦海中再次傳出的怪異的機械音。
【...系統...除錯中...】
源千里覺得這或許是因為自己的情緒波動過大而產生了幻聽,他感覺自己作為主刀外科醫師向來很穩的手有些微的抽搐。
但事實是,那隻棕色試劑瓶仍舊穩穩地被源千里握在手中。
無論是時間還是自己無知的現狀都容不得源千里繼續陷落在無意義的糾結中。
他無視了腦海中愈來愈清晰但仍舊沒什麼意義的機械音,冷靜地確認了地下室出口和射燈開關的位置。
雖然銀髮受害者似乎還處於昏迷狀態,但仍舊不能排除對方其實只是裝作還沒清醒來降低自己的警惕心,實則是在伺機進行反抗的可能。
最起碼換位思考的話,源千里絕對會這樣做。
他最後確認了自己以及放著試劑瓶的置物架的位置,然後毫不猶豫地選擇關掉地下室的射燈。
原本就昏暗的地下室瞬間陷入了一片純粹的黑暗。
源千里沒有幽閉恐懼症,他甚至能感覺到自己的思維在這樣的環境中變得格外清晰。
“你已經醒了吧。”源千里刻意改變了聲線,不過因為並沒有專門學過相關知識的緣故,這種改變格外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