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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呢?”安離問,“今日清早,她便離家出走了?”
五夫人又是重重的嘆息,點點頭:“她是帶了丫鬟的,可是我進宮之前,我派出去的人回話,說那丫鬟在去妖滿樓的路上,橫屍荒野。”
安離凝眉,君心珞失蹤必有蹊蹺,半月前,在桃花塢,青宸和西如便應該一併銷聲匿跡了才對,可西如名下的妖滿樓卻依然照常營業,這似乎於理不合,更巧的是,君心珞半月不出門,卻偏偏在今日。
今日,君無瑄食了劇毒糕點,險些喪命,至今,還是疑雲密佈,兇手不明。
這兩件事撲朔迷離,會不會有關聯?
君心珞,君無瑄,君家……
安離突然想起了一輛馬車,四角掛著鈴兒,在月光下晚風中靈動作響。那時候,駕車的人是個少年,他說他叫無仇,實則,卻是揹負著深仇大恨的君家四公子,君天縉最愛的二夫人君貴妃青顏的兒子,安離偽裝的君三小姐君心璃一母同胞的親弟弟,君無璟。
他說過,君家有負於他,君心珞的失蹤,君無瑄的中毒,會不會都和他有關?
“五娘可知道男伶青宸近況?”
“今日差人過去的時候,就不見了那小子,誰知道他身在何處,說不準珞兒就是被他帶走了!無論如何,我也要封了妖滿樓,為小女珞兒討回公道,璃兒,你也是君家人,你會幫五孃的是嗎?你勸勸侯爺,讓他封了妖滿樓。”
五夫人不愧是養尊處優的郡主,這番話說出來,囂張得很,妖滿樓那個靈動透徹的少年,在她口中竟一文不值,她似乎忘記了,是她女兒死纏爛打非要粘著青宸,如今卻像是妖滿樓誘拐了她的女兒一樣。
“五娘,你先回去吧。”安離大體上有了些想法,便下起了琢客令,很顯然,這個張揚跋扈自視甚高的五夫人,並沒有給她留下什麼好的印象,相反,安離覺得青宸的確是個靈透的人兒,或許,和五夫人一個性子的君心珞配不上他,哪怕,她是高貴的小郡主。
五夫人有些難以置信,她這還是生平第一次被人驅逐,心裡不大痛快,但有求於人,低三下四是在所難免的,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這個道理她還是明白的。
踟躕了片刻,五夫人轉身走了,臨走,向司寇千傲微微點了點頭,還是一身傲骨。
“就這麼讓她走了?”司寇千傲似乎有些不滿。
“怎麼,你還想為她封了妖滿樓不成?”安離戲笑道,心裡沉重得很,生怕被她猜中了,見一場兄弟廝殺的血腥場面,君無瑄還是個孩子,有些事情,他不該承受,也承受不起。
司寇千傲笑了笑,不語。
“啊!主子,小姐!小憐她、她自盡了!”
☆、山人自有妙用
山人自有妙用(2058字)
“啊!主子,小姐!小憐她、她自盡了!”
華麗的金紅色地毯上,淡黃色宮裝的女子靜靜地躺著,烏黑的長髮,捲翹的睫毛,讓她看起來還是美美的,微微張開的檀口,沾染著鮮紅色的血液,粘稠的,順著嘴角,直流到脖子裡去了,淡黃色的衣襟,竟有些泛著不純正的墨綠,更將她小巧玲瓏的耳朵上那一對透徹的翡翠墜子顯得靈氣了。
“是咬舌自盡的,”花弄影說,“她舌下一直壓著毒囊,毒是見血封侯,輕輕一咬便足以致命。”
“看來,她是有備而來,不過,本侯倒是挺佩服她,一介女流竟能不懼生死,視死如歸。”司寇千傲一邊說著,一邊自懷中取出一個精緻的白色瓷瓶,封口處是一團紅豔豔的布,正和小憐唇邊的色彩一樣。
安離拿過瓶子,端詳了一陣,仍是不知裡面系何物,搖晃一下,知是液體。她向來膽大,直接上手欲揭去蓋子上的布,花弄影一瞧,忙阻止道:“小姐,不可!”
花弄影話音未落,安離已經開啟了封口,一縷青煙悠悠的飄了出來,帶著難以言喻的幽香。
司寇千傲一驚,忙抱過安離的身子捂了她的嘴,手上也是迅速的打落了安離手中的瓷瓶,風眸中是驚魂甫定的慌亂,抱著安離的手也緊了幾分。
安離在他懷中,覺得安全也安心,只是更對這小瓶子裡的東西來了興趣,仰頭問道:“這是什麼?”
“你自己看看。”
安離順著司寇千傲的手指看過去,怔住了。
大片青煙在腳下亂竄著,這麼些時候也淡薄了不少,到散盡了,只見金紅色的地毯被腐蝕了一大塊,黑漆漆的,連下面的大理石地面,也生出了一個深深的洞,最讓人驚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