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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風給的消失,是璃兒沒有一個親人,也沒有仇敵,身世完全是空白,這麼多天也沒見她與誰見面交流,唯一的可能,就只有他的好大哥,万俟賢昳。
既然是你自己惹上我,就不能怪做弟弟的不仁義了,万俟聖昕卸了馬車,翻身上馬,揚鞭,在通透明亮的官道上絕塵而去。
司寇千傲帶著安離一路毫無阻礙的進了守衛森嚴的皇宮,卻將她扔在了最冷清的冷宮裡,然後莫名其妙的留了句“好戲就要開始了”,然後異常瀟灑地飛走了,留下安大小姐獨自一人在清冷的院落中彷徨。
冷宮,顧名思義,真的很冷。
人氣真的很重要,一宮之內,豈會有不同天?只是那些人聲鼎沸的宮殿裡有冷宮沒有的歡笑與幸福,這就和人一樣,若有個伴兒,陪著瘋陪著鬧,心情也會變得很好,而沒有那個伴兒,孤寂和冷清也就接踵而至。安離曾經的職業和使命,就讓她深知這樣的差別,同樣的氣溫,同樣的佈局,不一樣的人氣,會是兩個地方有著天囊之別,就像這淒涼的冷宮和堂皇的其他宮殿一樣。
冷宮的院落還是很清雅別緻的,一景一亭都錯落有致,比起浮華的宮殿,安離更偏愛這樣的院落,只可惜花園中雜草叢生,著實荒涼。
安離百無聊奈的在院落中散著步,突然發現有一個窗子亮著燈,那種冷白冷白的微光透過窗子,打在窗下雜亂無章的亂草上,說不出的詭異。現在万俟賢昳登基,遣散了所有妃嬪,所以冷宮裡應該是一個棄妃也沒有,那麼這燈……饒是不相信鬼神之說,安離還是被嚇了一身冷汗,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她一步步的靠近那扇半開的窗,走進了,發現門就在不遠處,虛掩著。
最終理智戰勝了恐懼,當安離躡手躡腳的走過去,趴在窗上一探究竟的時候,房頂上一雙魅惑人心的鳳眸正帶著戲謔看著她。
很大的一股酒氣從房間裡飄出來,安離更疑惑了,身子又湊近了幾分,這一回,她看清楚了。
万俟賢昳從宮宴上回來,就獨自一人來到了冷宮,開封了他放在這裡的所有好酒,準備借酒澆愁,可是喝得越多,腦袋裡那個倩影越是揮之不去,在相府涼亭中不顧形象吃糕點的她,在滿池青荷的庭上為侍女吟詩的她,在月色朦朧中回眸一笑的她,在畫蓮樓撫琴求花的她,在宮宴上一舞傾城的她,在秦王身邊巧笑嫣然的她,君心璃,君心璃!
☆、冷宮買醉淒涼帝(二)
抓起手邊的酒罈,万俟賢昳奮力的往前一揮,巨大的聲響在窗邊炸開,美酒撒了一牆,散發著濃濃的醇香。
万俟賢昳抬眼看去,破裂的酒罈在牆上留下了美麗的痕跡,更美的,是映在床邊的倩影,他眯了眯狹長的眼,夢囈似地問道:“窗外何人?”
安離站起來,把窗子大得更大了些,讓酒醉的人能夠藉著月光看到她傾國傾城的臉。
看到万俟賢昳時,安離甚至比他看到她還要驚訝,裡面那個還是威風凜凜,霸氣十足的王朝皇帝嗎?退下了朝服的万俟賢昳,頭髮散亂,明黃色的衣裳鬆鬆垮垮的,露出了一點胸膛,但安離看到的卻不是司寇千傲那種性感和邪魅,而是一種不自信的頹廢和荒誕,這和安離印象中的万俟賢昳相去甚遠,就算是初見時他黑衣人的造型,也充滿著貴氣和威嚴,而現在,那雙黠慧的眼睛因酒精的刺激而充血變得赤紅,除了狼狽,再找不出另一個與他此時模樣更匹配的詞了。
万俟賢昳呆呆的看著窗外的人,難以置信,還以為是自己的幻想,抬手重重的給自己一巴掌,再抬眼看去,窗邊空空如也,哪裡還有佳人的影子?搖搖頭,抓起桌上的酒罈就往自己口中灌。
一隻素白的玉手適時的抓住了他的手,雖然這樣的万俟賢昳不那麼霸氣,但一想到罪魁禍首是自己,安離再怎麼鐵石心腸也會心軟難過,於是從虛掩的門進了房間,阻止了他灌酒的動作。
感覺到手被握住,万俟賢昳先是一愣,然後不由分說的抱住了安離香軟的身子,酒罈落在地上,破碎的聲音如同砸在彼此的心上,安離皺著眉頭,卻沒有推開他,強烈的酒氣嗆得她險些流出眼淚,她只說了一句話,万俟賢昳便頹然的放開了她,她說:“你現在的樣子,真是不堪,莫說秦王,就是三皇子万俟明暉也比你好上百倍;別說皇帝,就是平民百姓,也比你更有氣魄。”
“是啊,我沒用,得不到父皇的寵愛,才眼睜睜的看著母親死在這冷宮,我發誓再也不會讓別人有機會搶走我心愛的人,可是我做了皇帝,還是一樣窩囊,竟然被兄弟搶走了心愛的女人,而自己卻只能借酒澆愁,我真沒用,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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